他飞速跑下山,想揪住这两个人,可那二人立刻分成两路,夺路而逃。
杨予只能去追赶其中一人,他刚跑出没几米,便听到背后一阵乱摔东西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另一个贼人正继续不断的拔着灵草。
杨予只能回追拔灵草的那人,然而在他刚追没多久,背后又响起了摔灵草的声音,是之前他追赶的那个人在拔灵草。
他这样往复来回的追赶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意识到这两个人是早就这么预谋好的,想以此陷害他。
杨予也最终放弃了,他的身体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追了。看着整座子珂山的灵草在几个时辰里被人耗光大半,他最终被气晕了过去。
一阵冰冷将他打醒,那是一盆冷冻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跟萱儿凝成的水雾彩虹,体验天差地别。
杨予头很晕,身体很疼,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很久,才恢复意识。
他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绑住了,站不起来,也无法用手。渐渐的听觉也变得正常了,他听到周围一阵嘈杂。似乎有很多人在议论着什么。
很快他便从那些大部分是惋惜、嘲讽的话语中听出,这些人讨论的正是杨予他自己。
杨予向前望去,看到了邹平的那张丑脸上挂着一双怒视的眼睛看着他。
“原来,我是因为灵草被抓了。”杨予记起了晕倒前发生的事。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人,是失踪了一天的程立立。
“立立也被灵草的事波及了吗?都是我不好,没能护住灵草。”杨予自责道。
但是,他马上又发现了事情的诡异。灵草被拔为什么偏偏自己被绑,而程立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立在邹平一旁,就像一只巴结主人的狗。
“杨予!你私吞万月山的灵草。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认罪!”
物证?杨予马上又看到,自己旁边正堆着许多奄奄一息的灵草。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为了嫁祸他,下了不少的功夫。连山上的灵草都从那么远运了回来。
物证自然是灵草,那么人证又是谁呢?总不会是那两个贼人吧!
杨予正怀疑着,程立立却开口对众人说道:“我跟杨予一同负责子珂山的灵草,但这一个月以来,发现有不少灵草消失。今天我突然发现杨予有点鬼鬼祟祟的,在他挑水点时候,我跟踪了他,发现他正偷偷的将一株株灵草运往一个山洞存放。我知道他是在盗灵草,这是有违门规的事,便从后面将其打晕。”
程立立说完,周围立刻响起纷纷的议论:“难怪这个小子最近修为提高了很多,原来是他暗地里吸食了灵草。”
杨予看着目光闪烁不敢同他对视的程立立,内心苦笑。他把对方当成了在万月山除赵初萱、周颜月之外唯一的朋友,但对方却要在他面前上演低劣的诬陷演技。
众人都在等杨予的狡辩,杨予自知多说无益,便只简单回了句:“你们不就是要赶我走吗?好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呆了!”
“好,那你按个手印!”邹平的口气虽然还很凌厉,但其中却参杂了不少喜色,是为杨予同意离开万月山而高兴。
接着他让程立立把一张纸拿了过来,也立刻有人帮杨予解开了双手。
杨予连看都没有看程立立,这个背叛他的家伙现在在他心里已经一文不值。
他将那张纸拿在手上,细细读了起来,上面写着他偷盗灵草的罪状。下面则是他同意离开万月山。
纸张上的笔记早已痕干,显然这张纸早在今天以前便以准备好了。杨予又是苦笑,苦笑他这次的被人算计,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离开万月山可以,但认罪绝对不能。他按下手印后,将那张罪状以偷盗灵草和离开万月山的内容为分割,一撕为二。
“杨予,你!”早有邹平的手下忍耐不住,正欲发作却被邹平所拦。
邹平的脸上似乎写着,既然他同意离开万月山,别的也不计较了。否则把事情闹到外人那里,别人揭穿杨予无罪,遭祸的可是自己。
从邹平的表情上,杨予看的出正是此人谋划了这一切,要不然也不会发生筑基期弟子和程立立共同陷害他的事情。
但杨予不明白,为了赶他走,对方为什么要费如此心力,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杨予很快被松了绑,有那张按着他的手印的纸,邹平也不怕他赖账。他冷冷的转身,不去看任何一个人。
杨予回到房中,收拾着行李。这时门外开始吵了起来:“师妹,这里是男弟子的房间......”那些人话没说完便开始痛叫起来。显然是遭了毒打。
杨予没有理会,他反正都要离开万月山了,这里男进女或是女进男房间的事都与他了。与他有关的或许只剩下赵初萱了。
本来还担心着萱儿能否照顾好自己。但细想,对方来到万月山后,处处被追捧,且修为提升又是最快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砰”的一声,破旧的房门被人猛的推开,吓得屋中其他几人缩成一团。
杨予没有回头,他不怕有人找事,就算万月山的功夫没有修炼好,他还有爹爹教过的七风斩,这门外功也可以打倒几名金丹以下的弟子。
没有粗旷的男子叫喊,却从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子衣服上的清香。
来的不是找事的人,而是杨予最惦记的人,赵初萱。
杨予猛的回头,就像他也很思念这个女子一般。赵初萱在从上次为杨予召唤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