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
最后,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是双双躺在了张启山那张单人病床上。
二月红面向天花板,跟躺尸差不多。张启山哀叹一声,很是艰难地侧过身,脸埋在他肩头,手臂往他腰间一挂,抱住。
黑暗中,二月红眯着眼,怎么也睡不着。躺了许久,他忽然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怀中的人,轻叫了声,“佛爷?”
张启山都快睡着了,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二月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该说清楚,最终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我没觉得你恶心。只是,我不太适应。我不懂得怎么跟男人相处……这种事情,我从没做过。”
奶奶的,他本来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啊,忽然被一个男的这么爱着。感觉太奇怪了。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回应。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二月红不太甘心地推了推怀中的人,“喂,你睡着了?”
他压根就没看到埋在他脖颈处的那张脸上,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早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可是被说“恶心”,还是觉得很不爽。特别是这人评价完,直接就跑了,也没半点想解释的意思。
他本来都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房了。所以,刚刚等到他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
没想到,这会儿,他会特意跟他解释。
张启山很是困难地往他身上爬,抓住二月红的双手,与其十指紧扣。好不容易才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眯眼望着身|下的人。
灯早关了,黑暗中,他的脸庞轮廓却如此清晰,那双眼睛十分黝黑,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特别是那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但他却依旧觉得很安心,这人就在他手掌中,谁也抢不走。
他低头,吻住他。趁着某人嘴唇溢出“唔”的声音时,咬住他的下唇,往嘴里探入。这感觉,就是在他心头点火,燃烧得发烫。
他只能用力将他的舌头往嘴里吸入,才能让躁动的心平静一些。可手掌还是忍不住,悄悄往他衣裳里伸进去。
贴着他精壮的肚皮,逐渐往上。
二月红本被他吻得有点晕头转向,感觉他手掌不老实时,抓住他肩膀,猛地推开。
溜到嘴边的那句“你他妈”,被忽然抬头的张启山那双迷离的眼睛所惊,竟然又灰溜溜地往肚子里躲进去。
那双眼睛里,充溢着满满的情|欲,却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克制。他的额头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
……这忍得是有多辛苦?
身下这人的探究眼神,让张大佛爷觉得更灼热,他干脆把脸埋在他肩头。深呼吸了良久,方才说道:“知道你还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二月红原本吊在半空的心落下了,却忽然又听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吃了你!”
二月红:“妈的!”
张启山养伤期间,二月红仍旧留在医院照看,关键是还能帮着照顾陈皮。
因此,外头的事情,只能全权交给张副官和九爷处理。
隔天下去,八爷同张副官一起来了医院。进门的时候,看到二月红正在给张启山削苹果,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八爷这人心直口快,乐呵着问到:“你们这两口子,一天一个样。难怪别人都说,夫妻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二月红一听那“床”字,脑海里立马浮现,昨晚某人将他压着啃的画面,还有他那欲求不满的脸庞。脸颊瞬间涨红,嘴上却反击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了?狗嘴话恁多!”
八爷被堵,却不恼,指着二月红那泛着红晕的脸,笑着打趣:“哟,副官,你看,我们二爷竟然脸红了。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啊。诶,我看就我们佛爷魅力最大,能把二爷逗羞了来!”
二月红恨恨道,“羞什么羞,我有什么好羞的!可笑!”
“二爷,这个中缘由,我老八可就不清楚咯。你们说我一单身汉,哪里知道小两口之间的乐趣!”
二月红怒瞪着八爷,真是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缝上!
虽然看到二月红脸红,觉得很是可爱,但是自家媳妇被欺负了,张启山很是不乐意了。
“够了!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大佛爷开口了,老八也就不好再继续调侃了。
张副官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张启山。
“佛爷,这是吴爷转手送来的资料。里面记载了,石宇建人在煤矿挖掘的具体数量。我看了下,数量还挺大。”
张启山仔细翻看半响,问道:“有没有查到,这些煤,存在哪里?”
“早上刚得到消息,还存在煤矿附近村落的一个仓库里。而且,吴爷差人来告知,他们存储煤的方式很特别。”
“特别?”
“是。”副官解释道:“石宇建人让人将煤存入铁质的小箱子里。按说如果是大量采掘的煤,一般会集中存放,方便之后的运输和使用,可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他们这样存放,只会增加运输的负担。而且成本非常高。”
“让老狗继续跟着,查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
“另外,有没有核实那煤矿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听完,张副官点头,“这个最早的时候,八爷就去打探过了。不过事情不简单。这个煤矿对外宣称,是属于邵阳的富商陆甲富的个人煤矿。可是,它又有政府里的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