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所有装备就全到齐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开车带张三贱、友哥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华沙大酒店888总统套房。
礼貌地敲开门后,一名高挑冷艳的美女出现眼前。
她很随便地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整个人就像黑玫瑰般孤傲脱俗。白皙的小脸不施脂粉,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晶莹质感。长而纤细的睫毛下,一双冷冰冰的眸子淡淡打量我们哥三,就好像看着三尊没有意识的雕像。
“你们来晚了。”她冷冷地说。
直到此刻,我才认出她是劳拉。之前两次她全是墨镜风衣的扮相,所以我对她的外貌根本没有半点概念。
友哥当即施展他“人形种马”的天赋,自信地伸手与之搭话,这次却没说大连话,而是说了地地道道的普通话:“姑娘您好,请允许我正式的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杨长友,杨树的杨,长弓的长,朋友的……”
没等友哥说出最后的“友”字,劳拉已经转过身去,指着沙发说道:“随便坐。”
友哥僵在原地,神色极为尴尬。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看到这个场面,我心中暗爽。我一直都没提醒他劳拉的性格,也是故意想让他出丑。这孙子平日里总是花式秀恩爱以嘲讽我和张三贱两个单身汪,今天也让他尝尝被女神秀一脸的滋味。
刚坐下没半分钟,劳拉已经从卧室里拉出一个行李包和一个战术背包,对我们言简意赅地说:“走吧。”
“去哪?”我的提问也十分言简意赅。
“xc你跟我们一起去?胡先生呢?”
“胡先生很忙,没时间见你们,但他派我来保护你们。”劳拉说得很淡定,就好像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友哥听到这句话,刚喝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当即用大连方言表达了对劳拉这种大女子主义的不满:“败炮了(别吹牛),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还用得着你一个娘们保护吗?我们保护你还差不多。”
劳拉皱着眉,用一种近乎藐视的眼神望了望友哥,不置可否地道:“行,那你就负责保护我。”转头瞄了一眼偷笑的张三贱,用命令的语气说:“胖子,帮我把行礼拎下去!”
张三贱每次被人喊“胖子”的时候都要立刻反唇相讥,但在劳拉的呼喝下却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满的状态,听话地上去接过行李,神色中竟似有些腼腆。
我心中暗骂张三贱没骨气,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我估计现在就算劳拉让他chā_wǒ两刀,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还真是不不辜负他张三贱这个名字。
上了车后,我们三个有驾照的人轮番开车,让宝马x3在g6京藏高速上稳步西进。张三贱却因为不会开车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得以偷懒,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窝在后座睡大觉。
路上友哥几次想跟劳拉搭话,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每次都被劳拉冰冷的反应打击的七零八落、遍体鳞伤,连吃了几次瘪之后也没长多少记性。
其实这一路走得还算平坦,但劳拉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问她是谁的时候却又不说了。友哥说她疑心病重,怀疑是曹操的后代,劳拉的回答只有四个字:“我不姓曹。”硬把友哥给噎了回去。
我们白天开车,晚上住宿。沿着京藏高速经张家口、nem市格尔木的平均海拔在2700多米,是一个典型的高原城市,坐落在柴达木盆地中南部的格尔木河冲积平原之上。
这座略显荒凉的小城北临祁连群山,南望昆仑冰川,城北的察尔汗盐湖更是世界上最大的盐湖,号称盐湖之王。
在格尔木稍事停留,配备好补给之后直奔拉萨。在拉萨屁股还没等坐热呢,又在劳拉的催促下迫不及待地开车上路。
xc的公路修得十分雄奇险峻,到处盘山破壁、笔走龙蛇,就好像仙女的丝带散落在群山之间。
高原上四周所见,尽是高耸入云的巍峨雪山。它们存在的时间也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年,相比之下,自称万物之灵的人类那短短几十年的寿命真是渺小而又可怜。
我们的车子从qs县西进,经日喀则在lz县转而向南行驶,一路来到聂拉木镇。
聂拉木整个镇子几乎完全建在山上。虽然只有一条不宽不窄的街道穿过其中,但街道两边该有的配备如饭店、邮局、宾馆、超市都一应俱全,为我们补给休息省了不少事。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聂拉木宾馆住下。在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旅途的所有疲劳几乎都洗刷殆尽。
明天,我们就要踏上寻找月牙湖的旅程,按照论坛驴友给出的坐标,月牙湖就是在这聂拉木镇附近拍到的。
不过那照片是去年拍到的,真想找到恐怕还怕费一番周折。
按照《天藏史诗》中的说法,黑宝珠国的都城就坐落在月牙湖畔。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了月牙湖,基本就能确定黑宝珠国的遗址所在。
想到马上就有可能解开一个千古谜团,我整个晚上都激动的难以入眠,脑海中反复回荡的都是《天藏史诗》里的内容:
颤抖吧!颤抖在鬼母的脚下。
愚昧的众生,从来不认识神灵的伟大。
你们活该受到诅咒,你们注定要被毁灭。
当业火降临尘世,当坍塌倾覆城池。
谁能告诉我,你的鲜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
当天晚上,我的梦境更强烈了……
第二天一早,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