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人从空中向白玉京电射而来,手中的兵器一股脑而拍下,刀枪剑戟棍棒什么都有,一时蔚为壮观。
白玉京身后就是铁甲洪流,半步都不能退,白玉京也不会退,他冷哂一声:“不堪一击”!手中长枪舞动,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将袭击而来的人和兵器统统卷入其中。
空中扑来之人,本非自愿,如何有胆气直面白玉京的凶残,但人处绝境之中,不拼命就是个死,拼了好歹还有一线希望,因此十成修为倒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威力。
奈何白玉京枪法太过凌历,长枪吞吐之间,十几朵枪花陡然自龙卷之中迎上来袭之人,连成一片的惨叫声中,半空中似炸开一团血雾,将三丈方园染得猩蓝点点,意态大是从容。
眼见人族军队已是过去大半,那带头大哥气急败坏之下大喝道:“暗青子招呼!”,说罢,带头打出三把短刀一般巨大的飞刀,力道倒也不俗,在空中呜呜的打着旋,可惜准头不足,速度也奇慢,歪歪斜斜击向马腿位置,此时众多的暗器早已越过这三把飞刀,如漫天花雨一般倾泻而来。
玩的好一手瞒天过海,白玉京认定了这三把飞刀定有猫腻,于是展开长枪,将越空而来的暗器全数拔向那三把飞刀,果然这些倒飞而回的暗器击中飞刀后,发出“砰砰砰”三声闷响,三把飞刀炸开,迸出乌黑的毒水,竟是将三丈方园全数笼罩在炸开的毒液之中,滴落地上,冒出缕缕刺鼻的青烟,地上多出十几个坑坑洼洼的小洞。
白玉京本布满蓝血的甲胄竟是在片刻之间变为乌黑!
原来竟是刀里藏有极阴毒的毒液,只要一滴,便是战象也能毒倒,此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带头大哥也是拼了,因为白玉京的长枪太过超长,担心一把飞刀的毒液炸开飞溅的范围太小,无法对白玉京造成威胁,于是将全部整整的三把飞刀全数打出,又是夹杂在诸多的暗器之中,毫不起眼。
此刻见白玉京果然中招,全身金光一闪,显然是在用真元逼毒,弹指过后金光消散,人便怔在那里不动,不由哈哈大笑道:“任你奸猾如鬼,也要中了老子的九阴七绝水,告诉你,小子,这九阴七绝水在暗域奇毒榜上名列一十七位,专克护体真元,中者全身僵硬而死,滋味如何?”
这带头大哥对自己的奇毒自信无比,在众多罪军嫉妒的目光中带着跟班,大摇大摆的大踏步走向白玉京,边抽刀做出砍头的姿势,因为他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东西有解药,便是他自己中了也是必死无疑的,好在这东西毒性奇猛,然而消散也是奇快,只能在空气之中暴露十个弹指便会失效,因此倒也不虞二次中毒。
此刻白玉京还坐在马上,双目圆睁,兀自不倒,带头大哥一声怪叫,高高跃起,举刀向着这颗大好头颅斩去。
“不过如此,吃我一刀!”原本应该僵在马上的白玉京忽然开口说话,吓得半空中的带头大哥顿时亡魂皆冒,手脚酥软,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清冽的刀光亮起,一闪即逝,一颗斗大的头颅激射而起。
带头大哥大叫一声:“哎呀!我死了!”,话未说完,身子一痛,竟是从空中落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此时那颗头颅才堪堪落在带头大哥的脚下,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死的人并不是带头大哥,而是一个始终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跟班。
白玉京抬起长枪,对着带头大哥的头颅,作势就要一枪扎下,那带头大哥神情惨然的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太过于简单,这些罪军的眼光里,所畏惧的并不是你,而是始终在你身边的跟班,事出反常必为妖!”
原来,真正的带头大哥正是刚才死的那人,此人一声不吭跟在明面上的带头大哥身边,任由带头大哥在那里吸引注意力,暗中他一直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他二人用这一招不知阴了多少人,此战过后,便可稳稳脱离罪军,可惜为白玉京识破,趁机一刀斩了。
至于带头大哥飞刀上的“九阴七绝水”,如果能毒倒白玉京,那“九转金身”还能叫作人族第一炼体金身吗?
此人一死,所有跃跃欲试的罪军均同时定在原地,罪军营之中的规矩就是不讲规矩,最阴最毒而不是最能打的才能成为老大,此刻此人一死,明显震慑住这帮人,试想一想,连老大的阴招都没能生效果,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还会有用吗?
此人无头的尸体摔落在地,双手痉挛几下,露出一张兽皮纸张,上面布满符箓,明显是一张符宝。从上面散发的若有若无的威势上判断,当是一张品相不高的符宝,攻击性应该不太高,否则也不会再三的选择时机。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白玉京用枪逼住带头大哥,捡过来这张符宝,顺手塞进怀中,此时队伍已是全部经过完毕,白玉京收回长枪,对带头大哥说道:“饶你一命,好自为之吧。”
他饶过此人性命却是另有一层深意,一催战马,如飞而去,留下汗湿重衣、面如白纸的带头大哥在那里发憷,过了半晌,带头大哥才猛然记起什么似的大喝一声:“别跑!给老子追!”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一跳,当先追去,脚下却软软的迟缓无比,有如千斤之重!
白玉京打马从队伍后头追到最前,一路上三百精锐无不向白玉京行注目礼,深深为能追随这样的将领自豪,一个能带领大家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将领,他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