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题到达流苏城,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进入到城外的跑马场,他见到了安灵儿和她的儿子安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之后,他将魑魅魍魉放回,带着仇魂飞回到沙枣集。当仇魂归位,赵云天更加感觉物是人非,而且对于吴题的话和《灭狐心经》中的内容也产生了怀疑。
什么哪(ne)人转世,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更不可能非赵云天不可,并非哪(ne)人的四大护法都会选择拥护一个人。一千多年过去了,谁都在寻找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那个主人。可以是赵云天,也可以是柳寒玉、虎妞、杨冬儿,或者就在赵云天身边的这个女婴沙枣花。
处在漩涡之中,孤身一人,最终难已成气候,不过赵云天处在碑刻坊,那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令他有了另一种心思。特别是在拓片室,加上赵云天,足足有31个人,中庸者必然是一个最大的拥护者群体,一个领导者必然靠这些人追随,不平庸也不自命不凡。如果说进入镌刻室的六人是虎豹级别,那么拓片室的就是狼群级别,至于那个胖子三十七号则是笨熊级别,除了卖萌就剩下抗打了。
在瘦子三十六号的指引下,赵云天开始熟悉各种拓印的工具,其实他对这些已经非常熟悉,但为了表示自己的谦恭有礼,就按部就班地学习,这也是驼背老人最想看到的。接下来就是泡宣纸,宣纸有一个特殊的折叠方式,这对于拓碑的人来说是一个秘密,就是宣纸必须有一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折叠方式,而且第一次折叠必须是一长一短的重叠,这样在宣纸湿润时候,再解开的时候就很方便,否则就非常困难,甚至将宣纸撕破。而在拓片室,却是另一张折法,卷筒式,因为这里有特殊的工具,所以允许,但不利于携带,因为这种折法没有痕迹,拓出来来的东西会更好,但成本太高。
卷筒式折法就简单了,过水之后,经过细纱吸附水分,过夜之后就可以用了。而吴题教给赵云天折叠的方式就非常复杂,每张宣纸都折叠成16开的大小,到了拓印的目的地的前一夜再选择泡纸,如果有吸水性很好的瓦片最好了,如果没有找一块砖头也行。将经过自下而上吸水而湿透的宣纸,立体放在瓦片上或砖头上,经过一夜沉淀,宣纸的湿度软硬正好,第二天就可以用作拓碑了。在拓片室学过泡纸之后的晚上,赵云天被驼背老人叫到了那个石屋之中,还是让他坐在磨盘之上。
驼背老人在教赵云天入定之术,可谓苦口婆心。“你怎么看生死?”驼背老人问道。
赵云天盘坐在磨盘之上,没有丝毫考虑,张口回应:“死生亦大矣,然生必然存在,死则不存在,是对于世间之人而言;生死亦大矣,然生与死则在一念之间,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你怎么看杀戮?”
“我有区别对待,有围城的城内与城外,则必然有攻伐。杀戮是生存受到了威胁,或者以生存为幌子而发起的战争。对于野蛮来说,也许为了食物,也许为了女人、土地,但对于文明来说,就冠冕堂皇多了,明明为了女人和土地,还得讲出一些微言大义,而女人和土地是男权世界中权力的象征。”
“你怎么看魔鬼?”
“人心被蒙则入魔,香消玉损则成鬼。然而人是主体,入魔者也是人,只不过他们被七情六欲所折磨,偏执于一个方面,从而成为行为乖张的人,成为别人眼中的疯魔之人。至于鬼,有明鬼和暗鬼之分,每个人凡人心中都有一个鬼样子,所以才会编造出鬼来,明人心中是明鬼,暗人心中是暗鬼。人怕的不是鬼,而是怕装作鬼的人。”
“你比我想象的要资质差一些,该把火印给你取出来了。”
赵云天睁开了眼睛,认真地看着驼背老人,驼背老人默念经文,赵云天坐下的磨盘迅速旋转。“你怎么知道火印在我脑中?”赵云天问道。
“瘸子医生的把戏,我还不知道,我还知道你用流沙坠剑封闭住了那个瞎老太太,本来可以借用一下流沙坠剑,如今只能用罗什舍利才能逼出你体内的火印。”驼背老人说完,从外边走进来三个人,分别是七号青圭、一号白琥、二号玄璜。他们首先看了一下驼背老人,驼背老人点点头,他们分别坐在磨盘的四周,口中也念起了经文。
六颗罗什舍利从驼背老人的驼背之中飘忽出来,每两颗围绕青圭、白琥、玄璜顶部。六颗罗什舍利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将赵云天照耀着蜡黄蜡黄。驼背老人腾空而起,一跃飞到磨盘之上,与赵云天对坐。六颗罗什舍利逐渐融为一体,然后变成了一把骨针,骨针落在了驼背老人手中。
“青圭、白琥在屋外守候,玄璜你留下帮我。”驼背老人说道。那个没有脖子的玄璜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绀的赵云天,有种莫名的情感。
驼背老人用骨针在赵云天的额头画了一个万字符咒,然后用骨针的尖部深深刺入赵云天的额头。整个骨针似乎被融化掉,慢慢地深入赵云天的额头。“把你炼的黑冰你给我。”驼背老人对玄璜说。
玄璜对应立冬,每个获得命名的人,都会对应一个节气,也会有自己的所炼之物。苍璧对应冬至、黄琮对应夏至、青圭对应立春、赤璋对应立夏、白琥对应立秋。黑冰具有足够的寒气,仍够压制住火印的热量,使罗什舍利能把火印带出来。赵云天的脑部在沸腾,闪着金光,当黑冰靠近之后,则金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