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起驾回宫吧。”
“喏,将军,劳驾叫人将高公子扶上公主的车驾。”
“好,洪……叔!”上官良勋一边叫一边走了出去。
“师兄,你多保重,凡事多与上官将军商议,万一……我是说万一有皇亲国戚找你麻烦,可以去辽王府找王兄。”清和定定地看着他,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青衣一笑,“我只是一个住在将军府的草民,谁会找我麻烦,公主多虑了。”
“但愿吧,不过,要记住我的话。”
青衣点了点头,“你自己多保重。”
清和也点了点头,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府里的家丁来将高长治扶了出去。
上官良勋携众人将清和公主送出了大门,目送着公主的车驾渐行渐远。高长治啊高长治,你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菱主将你带进宫去,也不知会怎么罚你。唉……祸从口出啊。
☆、鬥轉星移一
酉时的天色已是昏暗。
层叠的床幔将仅剩的光亮遮挡,伴着男子粗重的呼吸和女子微弱的娇喘抖动着;她紧紧攀着他,双手重重掐住他的肩,此刻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神情愈发迷离起来,体内的快感肆意游走叫嚣着;他俯趴在她耳边,沉浸在一阵强过一阵的感官刺激中不可自拔……当死一般的快感来袭,他猛地一把抱住她翻了个身,她趴躺在他身上,他十分用力的搂紧她,不知是她在颤抖,还是他自己在颤抖……
她翻身坐起,伸手将床幔拉开些,昏暗的光透进来,将她姣好的身形描摹出十分动人的曲线,她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水“咕咚咕咚”一口喝下,转身面向床榻,她知道他正隔着床幔看她。
她笑了,一边笑一边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掀开床幔躺到他身侧,长长地叹了口气,慵懒且随意,似带了几分心满意足的笃定。
“这算是□□吗,大小姐。”
“这能算是□□吗,长治。”清和翻了个身,看着他的侧脸。
“今日那酒……是谁准备的?”他问。若不是那酒,方才也不至于一下子失了控制,乱了心绪。
“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就想把你睡了,今日便不该那样顶撞我。”清和伸手轻抚过他的手臂。
“我们几个……哪个最让你满意。”
清和大笑起来,好半天才道:“你们男人果然都差不多,会纠结同一个问题。”
高长治翻身过来压住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最让我满意的,自然睡得最多,你看是谁。”清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洪楷。”
“不过……往后可就不好说了。”她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弓起身子往他身上蹭,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揶揄道:“这欲迎还拒的把戏,还是你做的最足。”
他拉住她的手引向自己下身,“本不想与你有过份的牵扯……想不到啊……还是有了牵扯。”
清和一边笑,一边轻咬他的脖子,“往后……怕会牵扯不清的……”
他咒骂一声,热烈的亲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清和笑着闭上眼,该死的男人,假装矜持这么些年,害她差点以为他是真矜持。“嗯……”她娇喘连连,“轻一些,长治,你轻一些……”
满室旖旎渐被暮色掩去。
清和回到祥禧宫的时候已近亥时,刚踏进宫门,小宫女远远看到她回来,朝她迎面跑来,到了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噤若寒蝉,满脸惊慌之色。
“该死的奴才,竟敢挡公主去路。”翠红厉声斥道。
“禀……禀公主,皇上跟前的大总管已经……已经来过好几回了,传公主去……去……上书房觐见。”小宫女脸比纸白,极力保持镇定,“大总管说……说……皇上盛怒。”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喏。”小宫女踉跄着站起来,快步走开。
“主子,您这就过去吗?”
“我早就怀疑身边有钉子,哼,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不知道都向父王说了些什么,害他老人家……盛怒。”她想象着承帝盛怒难消的样子,心里顿感舒畅,“走吧,去上书房。”
“主子心里……可有主意吗?”
清和一笑,“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很了解他的父王,比母妃更了解,只要别触碰他的底线,大多时候,他还是会宽容的做一个“慈父”的。虽然,他从来都分不清,或许从没想过要分清她和清和。
上书房内静的落针可闻,承帝铁青着脸,手里拿着奏折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清和从上官府出来一直到回到祥禧宫,中间隔了两个多时辰不知去向,这真真是岂有此理!就在承帝怒火中烧的当口,太监总管马得贤半低着头,双手交握在前走了进来,一直走到龙椅边上,“皇上,清和公主求见。”
承帝眼睛一亮,似看到猎物般带了几许兴奋,“传她进来,其他人都退下,你也退下。”
“喏。”马得贤倒退几步,转身出了上书房。
清和进来的时候,神色和情绪皆已酝酿到位,往承帝跟前一跪,“儿臣……给父王请安。”
“起来,你贵为南晋太后怎能行此大礼,不合国礼,起来。”承帝敛着怒意,低头看着她。
“在父王面前哪来的太后,只有父王的子女,儿臣清和,给父王请安,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王。”清和缓慢起身,谦恭地站着。
“你可知父王传你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