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就告诉你吧,”眼看着那男孩要开口,却又被打断了,“啊!栗子糕。”那男孩大声的叫到,眼里似乎还闪着星星。
寒浕又无奈的将气憋了下去,那男孩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着,还口齿不清的对着一旁上菜的小儿说道:“这两盘留下,其他的帮我包起来,我要带给孝行他们。”
寒浕听着他说的话,又突然想起来方才在小巷子里的那一幕,不知从哪来了兴致,“你说的孝行,是不是就是方才在巷子里抢你东西的人。”
“是啊,怎么了。”嘴里的东西还没吞下去,那孩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寒浕怕他噎着,倒了杯清茶放在他一旁。
“他们把你的东西抢了,你怎么还顾着他们?”
“因为苏哥哥说了,要温恭自虚,要……要诚身为道,还要……还要什么来着,对了,还要同甘共苦,苏哥哥说过他最讨厌不顾朋友的人了。”那小胖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那看来你是很尊敬你这个苏哥哥了?”
“那当然,我最最喜欢他了,”男孩扬着他的小胖脸,满是自豪的对着寒浕说道,“对了,取梅调也是他教我们的,只是……只是我现在还不懂讲的是什么,苏哥哥给我们讲的时候,我去厨房偷吃的去了。”小脸马上又变得委屈起来。
“那你说的苏哥哥现在在哪?”寒浕追问道。
“他就在这里啊,这就是他家。”
听罢此言,寒浕便立马起了身,“你去哪?”那孩子问道,“苏哥哥住的地方是不让进的,我们也只有苏哥哥偶尔出来的时候才能见到他。”这孩子倒也是十分聪明。
寒浕听了此言,犹疑片刻,便终头也不回的走了。
……
寒浕瞪上了取梅楼的最高处,在楼后的西侧,俨然是一座大户人家的院落,亭台楼阁,山水画廊,院子各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巡逻的护院,和这朴素低调的小镇格格不入。
寒浕如同着了魔一般, 大费周章的选了一处隐蔽的院落,翻身而入。
像是有什么在指引一般。
一边躲避着护院,一边向着院落的深处前行。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院落的最西边。这里并不是没有死寂没有生气的院墙,最西处,连着湖泊。
还有一望无际的青荷。
此处却见不到任何的护院和家丁。
……
寒浕眼前的木桥,连着青荷尽头的亭子,荷影摇曳,纱幔轻拂。中有一人,坐在小亭边,侧对着寒浕,不时用手拨弄着还未绽开的荷花。
纱幔模糊了那人的身影,只觉轻衣薄衫,惬意自得。
寒浕轻轻的走了过去,木桥之上,青荷之畔。
越走近,那人的身影便越发明晰,寒浕有些不敢想,可那份被他久久压抑在心底的情愫,不受控制泛上来,夹杂着眷恋与悲伤,懊悔与不舍,悸动与苦楚,失落与不安,希望与救赎……
“迎风……”他小心翼翼的唤道。
那人下意识的别过头来,脸上还带着方才意犹未尽的笑意,映着满池的青光。一拢素衣,席地而坐,垂直的发随意的束在身后,鬓若流云,眉如画墨,面若桃花,目若秋波……这是就寒浕在梦里都不敢遇见的那个人,恍若隔世……
“迎风……”寒浕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不敢相信。
可这一次,眼前那人的方才的颜容都已烟消云散,仿佛刚才那一刻不曾出现,眼里结上了霜雪,满是陌生。
寒浕不敢再开口,怕连这眼前的人都要消失了一般,小心翼翼。
两人沉默片刻,之后寒浕眼前那人才缓缓开口:“公子,我这儿是私宅,不接待外来的客人,公子若是误入,便就此请回吧。”
寒浕仍是痴痴望着眼前的人,“迎风……你……”
未等寒浕说完,那人便又开口说道:“公子,在下名为苏清客,并不是公子口中所说的迎风。”
“迎风,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与公子素未谋面,怎会认得。”
“可是……”
“还请这位公子不要再在这里无理取闹。”那人全程席地而坐,并未显露出任何要以礼相待的样子。
“为什么?迎风你知不知道,我念了你整整三年,你为什么要装成这个样子?”
“我……”就在那人想要接话时,忽然从身后传来另一个人声,“清客,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从木桥的那头徐徐而来。待那女子走近,望了寒浕一眼,轻笑道:“不知道这里有客人,还恕我冒昧了。”
“这位客人不小心在这里迷路了,夙沙你带他出去吧。”苏清客淡淡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寒浕依旧毫不妥协的逼问着。
之见苏清客别过头去不想再与他争辩,“你再不走,我就叫护院了。”只是完完全全将他当做陌生人。
“这位公子,看在我们也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您请走吧,这样下去着实对您没什么好处。”叫做夙沙的女人在一旁圆场到。
待她话毕,寒浕才看了那女人一眼,认出她便是之前闻天阁的阁主,但这倒也没太引起寒浕的注意。转头继续望向那个自称为苏清客的人,根本没在看他,像梦中那样决绝。
“是在下冒昧,许是公子和我朋友长得太过相似,在下才不小心弄错了,”寒浕忽然改了口,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这却让苏清客有些动容,“方才情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