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蹲在双胞胎面前拉起他们的小爪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要入乡随俗懂吗?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可不能任性了,出府要凡事谨慎些,回府之后想玩什么哥哥都陪着你们好不好?”
布布用小指头点哥哥的手背:“这里没有牛没有小马也没有小娃娃,除了哥哥都没有人陪我们玩呀。”
“就是。”笑笑梗着脖子:“没有小娃娃我们欺负谁呀?”
“哥哥。”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兄弟几人,少女莲步轻移,行拜礼:“灵儿给哥哥请安了。”
包包惊喜道:“呀,是灵儿妹妹,快起来。”9岁的灵儿身高抽长不少,素雅的小脸,眉清目秀,水灵灵的如含苞的荷花,身着一身浅粉色的素锦百褶裙,袖口边际绣了几朵娇艳的花,淡雅而清纯,包包夸赞道:“几年不见,妹妹越发娇艳照人了。”
“哥哥,您别取笑灵儿了,到是哥哥哇你都长这么高了。”小手比划了几下:“比灵儿高了二个脑袋呢。”
包包呵呵傻笑,把身旁的两娃向前推了推:“布布、笑笑快叫姐姐。”
布布睁着大眼问:“就是爹爹说的府中那位可爱的姐姐?”
笑笑摇着脑袋:“不是,爹爹说是漂亮的姐姐。”
灵儿低首打量一下惊呼:“天呀,好漂亮的娃娃呀,哥这真是灵儿的弟弟吗?”刮刮胖乎乎的小脸,又捏捏肉肉的小爪子,喜欢的不得了,看来不管多大的女孩子都有些母性的光辉存在,也许血脉相连双胞胎对她也没有排斥,两娃总算找到的倾听者,和这位新认识的姐姐讲述青云塞的生活,又见灵儿一副洗耳恭听样,比手画脚讲的更来劲了。
柳絮回到正房就看周义云休闲的躺在软塌上,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一派怡然自得完全看不出身体哪里不适,柳絮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么乐呵哪里疲惫了?”周义云握住柳絮的手,抿嘴直笑。
柳絮坐在软塌上哭笑不得的问:“怎么还忘不了离开青云塞时的情景?都笑一路了也不闲累的慌?现在怎样又闭关?”
周义云搂着柳絮的腰回道:“事未明,静观之。”
“要马上进宫见父皇吗?”
“先休息一晚吧,咱们能受得了孩子们也不行。”
柳絮撇嘴回答他:“你儿子现在正在撒欢呢,可比你这老胳膊老腿强多了。”
周义云一脸不屑:“那几个臭小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呵呵一笑:“爷儿看着那两个小的,就像看咱俩小时候。”柳絮哑然失笑那两娃继承了两人容貌,平时一吵一闹真是仿佛时间倒流回两人的儿时,只不过那时未交集,现由两个孩子在他们面前呈现。
身体疲惫的柳絮却没有一点儿睡意,窗外的月光照着周义云的面容,露出一份朦胧,两人相伴8年了,他不会想成为坐井观天的井底蛙,他有雄心有报复。身披战甲、浴血战场这些场景时常缭绕柳絮心头,恢之不去。为珍惜之人柳絮愿隐退,牺牲自我。有舍就有得,最不想成为他的阻碍、孩子们的绊脚石,有些情还看怎么取舍了,不想被牵扯,就彻底了断。
“在想什么?”周义云嗓音沙哑,手臂习惯的放在柳絮的腰间。
“吵到你了?”柳絮心想,是不是心思太重散发了某种磁力把他振醒了?果真太闲了,都有风趣的潜质了。
周义云触摸一下柳絮的额头又摸索一遍,才回道:“你像爷儿在青云塞看到拉磨的驴,呵呵蒙眼瞎转。想什么呢说说呗,爷儿脑子好使着呢。”
“明日我要去柳府。”借着月光柳絮打量着周义云的表情,可是他只是闭眼懒洋洋的样子。
“分开这么久去看看也是对的,等爷儿见圣后一起陪你去吧。”
“不,你忙你的,我处理我的。”
回京后第二日,十一皇子府分成两派,一组懂礼数的周义云、包包分配到了皇宫见圣,一组“上不了台面”的布布、笑笑分配给柳絮前往柳府。
衣着华丽的柳絮,粉妆玉琢的小娃娃,柳月冷哼一声:“你这是来炫耀的?十一皇子妃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不敢小瞧呢。”
布布空悬着小腿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到柳月的问话“哼”了一声,笑笑小爪子拍了下椅子扶手,脖子一梗:“怎么着。”
柳絮扫了两娃一眼,双胞胎歇了气玩起自己的小爪子,目光和柳月对视:“我找父亲,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盛气凌人完全没有底气,混到你这个样子是你自取的,不怪任何人我更不欠你,你只看表面的风光无限,却不想琢磨过程的血雨腥风,这是你的特性自是不必改正,但是别向泼妇一样到处撒泼。”
柳月怒瞪他:“你还强词夺理?柳府都被你牵连到足不出户的地步,你还来惺惺做态。”
不等柳絮出言反驳,布布就搬着手指说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柳月拿出长辈的架式,在两个小娃面前指桑骂槐。
笑笑握着小拳头跳下椅子:“怎么着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揍你。”
柳絮抵着额头:这冲动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王凡带着小主子出去玩。”布布一听,在王凡没进门之前朝柳絮伸出小爪子:“爹爹,荷包空空的呢。”
“小主子,奴才有银两,走走。”王凡拉走两娃后,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絮哥儿真是教子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