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看天林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憋不住笑意,“行了,别纠结了,下次别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就好。”顾爸笑着安慰儿子受伤的心灵,“而且你们本来也不应该喝酒,只要你们把我们提出来,说爸妈不让不也可以了吗?当然这样未免会让人瞧不起,算是下策,但是也好过一个壮烈牺牲,一个气郁于心的好啊。哈哈哈。”
顾天林同学心中无数头羊驼呼啸而过,只能呵呵回应顾爸。
晚饭照例是一家人最喜爱的时刻,天赐由于酒精的作用,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只能喝点白粥,顾爸反倒拿出一点啤酒,让天林喝了一点,且美其名曰锻炼一下,还开玩笑要不要天赐再来点儿,惹得顾妈一阵眼刀攻击。
天赐对那金黄色带有苦味的液体深恶痛绝,他已经发誓绝对要远离那让他大脑失常的黄色□□。
饭后天林回到楼上,玩了一天该完成今天没有完成的作业了,顾爸则把天赐叫道房里。
“今天没事吧,”顾爸问道,他很怕天赐因为一次的受伤而躲进壳里不再与外界接触,他可不想天赐因此变得自闭起来。“天林说那个李隋峰不仅欺负你,还抢走了落雨。”
天赐弄了个大红脸。忙说“没有,没有,那只是我一厢情愿,没有什么抢不抢的。我已经想明白了。”
顾爸和天赐都笑了。
“其实都怪我,”天赐接着说道:“是我什么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所以有失偏颇,把事情看简单了,我自以为很重要的事,对被人不一定一样,而且那个李隋峰真的没有伤害到我什么,反倒让我看清了很多事。倒是周围一些人的话让我很受伤。”
“哦,你到想得开,刘落雨的事我们就不提了,我觉得你能想明白。周围的人对你们做什么了啊?”
“其实,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认为对自己没有伤害的事情也同样不会伤害到别人,就像有人说不就一杯酒,至于吗?也许在他眼里一杯酒不算什么,可是那一杯酒对我来说跟□□无疑。”
顾爸沉默了,他没有料到天赐会想得这么多,“是啊,”顾爸说道:“人们总是喜好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别人,社会上许多的矛盾都是这么产生的,也许他们认为自己的标准是大众的,就应该被多数人采纳,而不遵守这个标准的,就是异类,应该回归这个标准,很多伤害都是在这种理所应得中产生的。你认为在公共场合应该穿戴整齐,对不整齐的人嗤之以鼻,可是却在那些人心中留下伤害,这样的伤害积攒的越来越多,一旦爆发,往往罪犯就会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前一阵不是总听说有人到学校门口杀害小学生吗,就是这种现象的极端表现。”
“为什么呢?”
“你看,干这种事的人往往都是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他们在社会上总是不断的受到别人有意无意的伤害,也许一个不知名的路人对他们穿的衣服一个不经意的蔑视表情,也许这个路人自己都没有在意,可是都会深深的伤害他们的心,像这样的伤害越积越多,一旦有个宣泄口,他们就会无法控制自己,而由于他们是弱势的,为了宣泄自己的yù_wàng,他们就只能寻找比他们更弱势的小学生,你看他们怎么不去初中高中,去杀那里的学生,笑话,那儿的学生一个个都比他们壮,都能打死他们!”
“哈哈,”天赐也笑起来。
“强者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弱者,然后又大言不惭的说谁伤害过你,都是你自己想不开,这本身就是一直伤害,也许他没有意识到,也许他意识到了可是由于所处的环境,他又不得不去伤害人,无力改变,只能同流合污。就像以前的婆媳关系,婆婆欺负儿媳,而当儿媳熬成婆婆之后,反倒又欺负自己的儿媳,如此循环往复,这就是一个恶循环。”
“恩,”天赐答道:“就像上次我去买东西,那个售货员一脸惊讶,说怎么能让孩子来买,不怕砸秤吗?她可不敢让自己的孩子来买东西。然后边说边不给我够秤。”
“哈哈,你还记得这事啊,是的,这跟造假的人是一样的,虽然他们可以劝解自己他只做一样的假货,没什么事,而且自己不吃,可是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就只能吃自己做的东西了,因为其他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货啊!”
“那该怎么办呢?”天赐说道,“就像今天那个人无意的一句话对我的伤害,这样的恶循环该如何解决呢?”
“类似这样的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顾爸说:“就像我说的儿媳和婆婆的关系那样,现在还是我说的那样吗?不是了吧,现在的婆婆都必须看儿媳脸色了,这就是大环境的改变,跟人们知识水平普遍提高有关。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知识水平不断的提高,像我说的这种恶循环会越来越少,所以国家现在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富裕,哪怕犯一些错误,因为只有人们提高的水平,才能减少类似的恶循环。瞧我们说的,都开始忧国忧民了,你确定没受到什么心理伤害吧?我可不想你变成一直宅龟。”
天赐一愣,他没敢告诉顾爸他在天林背上的感觉,以及自己的变化。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