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看着天赐难受的样子也很心疼,她也是大意了,没想到天赐会这么容易醉了,孩子们互相喝点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正常,就算吃点亏也当学习了,可是还是有点担心天赐,还好不是过敏,看样子只是喝多了。顾妈脱下天赐身上束缚着他的衣服,帮天赐擦干净手脚,却发现手中还有一幅褶皱的画,她把天赐弄到床~上睡觉,便打开了画卷。
这是一幅与天赐以往的画风格完全不同的作品。以前的画都像打印机打出的样子,机械生硬,没有气息,能够清晰的看出是由点构成的,而这幅画中的人物,包括旁边的背景,都是由色彩组成,生动活泼,可以看出画者是带着强烈的感情去创作的,而且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赐用手指画的。
顾妈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虽说食色性是人生三大事,可是才见几次面啊,就这么对人家掏心挖肺的,真是个单纯的孩子。顾妈看着画中刘落雨巨大的头像,无奈的笑了笑。
整幅画都是由水彩构成的,画中心好像太阳一样明显的部分是刘落雨的头像,长发飘飘,笑意盈盈,给人一种舒适自然的美~感。背景为天蓝色的云朵,说是云朵也不恰当,应该是淡蓝色的薄雾,把前面的头像衬托的虚虚实实,让人无限向往,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这个正中的女孩。整幅画上没有用到一丝黑色,就连黑色的头发都变成了金黄,如阳光一样散发着光芒,顾妈简直都要对这个痴情的儿子无语了。她大概能猜到今天发生的事恐怕伤害到了这个儿子的心,不单单是一般的伤害,恐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吧,唉,顾妈虽然心疼,可是她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只能希望天赐能在这次的伤害中学到经验,不要再那么单方面的傻了。
与天赐的昏昏沉沉不同,天林异常清醒。在看到顾妈从天赐房里出来后还问天赐怎么样,顾妈告诉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便让天林去洗洗干净,休息一下。
巨大的水流冲刷着天林的皮肤,让他感觉一切是那么真实,想要逃避都无法,他回想起李隋峰的样子,自己要是出手,能打过他吗,恐怕是不行的吧。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出去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就连弱小的天赐都在保护他,天林气的一拳打在墙壁上,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是啊,自己怎么能出手打人呢,上兵伐谋,人家李隋峰也没有依赖自己的体型欺负他们啊,虽然即使打架相信即使他们兄弟俩都打不过他,李隋峰只是简单的用一杯酒,还是正常的敬酒,就把他们俩玩的死死的,这一刻天林感到茫然,即使有浑身的力量,也好像被封印一样无法使用,恨不得宁可自己被李隋峰打的遍体鳞伤,也好过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难受。
天林换好衣服回到客厅,天赐还在睡,顾爸却在他洗澡的时候回来了。看到儿子的样子,顾爸其实很欣慰,他觉得收养天赐真的是一件很划得来的事,独生子女最大的弊病就是不知道如何照顾亲人,自己独惯了,已经忘记如何关心别人,可是天林担心天赐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受伤的样子好像天赐所受的伤害他也感同身受一样,顾爸心里其实开心的都要冒泡了。可是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听了天林的讲述。
“你说爸,有没有什么方法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喝那杯酒的呢?”天林问。
“没有。”顾爸简洁明了的回答。“因为你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所以才会被那个李隋峰穷追猛打到丢盔弃甲,狼狈逃回家。”
天林懊恼的看向父亲,他怎么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呢。
顾爸也不再开自己儿子玩笑,接着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好计划,这种场合,肯定是要喝酒的,天赐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结果你没有告诉天赐,也就没有提前准备,所以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再来天赐也是缺乏经验,才会让对方找到理由来收拾他,把他逼到墙角,这个我待会会跟他说,而你,由于年龄的关系你根本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这场战斗之外,假设你真的不畏年龄替天赐出头,虽然可以解决天赐的问题,但是也会让天赐落下个胆小要弟弟撑腰的印象。与现在的情况是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好方法。”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是指怎么不受到今天这样的伤害,不,今天这个罪,你们总要遭的,只是方式地点的不同而已,只有吃亏,才能长见识,下回才不会再犯错,现在犯些小的错,让人家占点小~便宜都没事,都是可以补救的,如果不接受教训,将来在大事上吃亏,那才是无药可救呢?”
“那今天的难题该怎样化解呢?”
“你还在纠结呢啊?”顾爸笑道:“其实在李隋峰那小子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进入备战状态了,很明显他对天赐怀有敌意,你们轻敌在先,然后就是对话,天赐很单纯,他觉得表扬一下对方就会赢得好感,其实那都是面子工程,是不会改变那小子的敌意的,李隋峰一出现,你们就应该判断出这个场合是人家的主场,那小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你们是没法硬碰的,要少说才是王道。实在没办法要喝酒,也不应该说不能喝,这样就把自己的把柄主动给了人家,让他有施展诡计的空间了。他要敬酒给你们喝,你们如果不想喝,可以假装喝点,然后咳嗽一下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