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天赐也成年了吧?”李隋峰问落雨。
“天赐跟我同岁,都比你小一岁。”落雨答道,“可能天赐没喝过,算了,我们接着走吧!”
“没喝过没事,都有第一次吗?”李隋峰说着用手拍一下天赐肩膀,“兄弟,谁都有第一次,慢慢就学会了,在这个社会,不会喝酒是不行的,哥哥我陪你喝。”
“天赐真的不会喝酒,”天林这时站到天赐的身旁,“要不我帮他喝吧。”
天林看出李隋峰好像故意为难天赐,有点生气。
“不行,”天赐说道,“你还没成年呢,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可是……”天林很着急。
“这样吧,”李隋峰说道:“我也不难为你,”说着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光,把空杯递到天赐面前,“你看你能喝多少,喝不了的倒我杯里,我替你喝。”说着看向天赐。
一时间周围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天赐,仿佛都在等着看天赐究竟会怎么做。
天赐很尴尬,他没想到李隋峰会这么做,这等于把他所有不喝的借口堵死了,他也不能真的倒给李隋峰,想想也知道倒了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他真的没有喝过啤酒,他也不知道酒精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后果,知识库的内容告诉他多数人饮酒是没有问题的,少数人会有酒精过敏的症状,而且过敏症状也不同,第一次,他发现即使自己知道所有的知识,可是也无法解决面前的问题。
天赐看着面前的李隋峰,看着他举着的杯子,不知是谁在说:“给峰哥点面子,不就是喝点吗?”在更多人加入劝酒的大军中之前,天赐举起杯子,喝了下去。
如果要天赐形容此时的感觉,倒不如问他啤酒的味道,“苦”,这是天赐的大脑传递给他唯一的信号。无论是嘴里,还是心里,都是苦涩的感觉。天赐忍着胃翻滚的抗议,喝完了杯中苦涩的液体。眼泪仿佛接到了大脑的命令,随时准备奔赴前线,他闭着眼睛,艰难的咽了口气,压下胃中的不适,随后便坐在位置上,没有搭理李隋峰。
“够意思,哥们,我交你这个朋友了。”李隋峰说完,拍了一下天赐,带着落雨走向下一桌。临走前,落雨对天林说“看着点天赐,不知会怎么样。”
天赐觉得头晕目眩,头疼得厉害,很不幸,他属于酒精过敏的类型。不知道是心情问题还是身体问题,天赐觉得自己难受的厉害,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里面好像有个虫子想要钻透阻碍他的皮肤,它拼命的使劲向外钻使得天赐痛苦难忍。
天林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天赐,他难受的样子让天林觉得天赐好像正在经受酷刑一样,天林试着抱紧天赐,替他按摩头部,想要减轻他的痛苦,可是天赐好像越发难受似的,让天林急得直流汗。
“呦,这哥们怎么了,不就一杯吗?还是啤的,至于吗?”一个人路过说道。
“闭嘴,”天林有点生气,怀里的天赐到底是不是难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赐的手环绕着他的腰,那么用力,想要抵抗头部的疼痛,天林感觉如果天赐是力量很大的人他几乎会无法喘气。可是那个人却那样说,真的让天林无法不气氛。
“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人讪讪的走开。
天赐此时如同在受刑一般,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开始对周围的一切事物模糊起来,可是皮肤的感觉却异常敏感,他几乎能感到空气的流动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大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的手在天林身后胡乱摆动,攥在他手里的画圈被他死死的握住,却已经褶皱不堪,可是仍没有扔掉。脑袋不清醒的在天林的胸口乱晃,天赐想要停下,却无法制止身体的动作。
天林此时也焦急万分,不知该怎么办,看着天赐难受的样子,真恨不得刚才拼命不让天赐去和李隋峰喝酒。他也没想到一杯啤酒的力量那么大。那种情况下天赐只能喝。他认为天赐最多会不清醒,没想到他会这么难受。
“我要回家。”
天林突然听到天赐的声音,声音很小,好像带着哭音,天林看着在他怀里的天赐。
“你哥没事吧,我看他好像酒精过敏,要不你们回家吧!”隔壁的小女生好心问道。
“恩,我看也是,没想到我哥真不能喝酒。呵呵。”天林说道,他把天赐抱起来,问道:“怎么样,很难受。”
“我要回家。”
这次天林听清楚了,天赐的话语好像伴着卑微的请求,眼中的泪水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他如此脆弱,让天林一瞬间无比痛恨自己,他怎么能让天赐受这种苦。
“好,”天林说:“我们回家。”
说完天林背起天赐,走向刘落雨。
“落雨姐,我们要回家了,今天玩的很高兴,你们接着玩,我和天赐先走了啊。”天林不知自己是用怎样的语气说完这些话的,他深刻的体会到了顾爸说过的笑中带泪是什么感觉,可是他必须把这出戏给唱完,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怎么不多玩会,”李隋峰抢先说道:“我们接下来还有有奖游戏呢?”接着他就看到了天林背上的天赐。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天赐的小~脸红彤彤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那柔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就连皱眉的样子都好像想要引诱自己一样,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人们看西施生病都会觉得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