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这么早?”刘落雨说道:“天赐怎么了,喝多了吗?”刘落雨好像才发现天林背上的天赐。
“好像有点,毕竟第一次喝酒。”顾天林觉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他几乎能感到背上的天林难受的感觉,他的头不断的摩擦着天林的脖子,让天林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李隋峰此时也很后悔自己的鲁莽,都说冲动是魔鬼,今天他有点高兴过头了,所以忘记了适可而止。不过还有机会。李隋峰看着天赐娇小可人的样子想到。
“那赶快让他先回去吧,第一次醉酒很难受的,当初我就吐了一晚上,对不起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第一次喝酒。我就以为他随便说个借口呢?”此时的李隋峰,仿佛变了一个人,憨态可掬的样子如果天赐还清醒的话,一定会把他和自己看到过的那只泰迪熊画上等号。“要不要找人送你们?”
“没什么,我背得动。”天林冷冰冰的说道,接着便向落雨道别,背着天赐离开了这个地方。
刘落雨望着天林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也有点忽略了这个朋友,光顾着自己高兴了,结果少了平时的冷静。也许等到天赐清醒的时候,她应该也去道个歉。
落雨没有注意到,在天林的胸前,天赐的手里,原本笔直干净的画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空心的部分已经不复存在,纸卷随着天赐的手弯曲着,好像厕纸一样被天赐拿在手中,可是即使这样,他的主人也丝毫没有放弃他的样子。
☆、伤害
天林沉默的走出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屋里的声音好像突然消失了,他突然觉得今天很失败,不仅没玩开心还十分丢脸,他不仅没有按照父母的嘱咐照顾好天赐,反倒让他受了欺负。
天林难得的自我批评起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很厉害,可是在今天的生日宴会上,他在李隋峰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没有办法替天赐出头,不仅没有,还傻了吧唧的帮倒忙,天林几乎想要扇自己一个巴掌,他怎么就没看出李隋峰是故意灌天赐酒呢,亏着自己还在父母面前打下包票要安全的带天赐回来,他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几乎没有过脑子就把天赐带出来了,可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也许自己还是太单纯,没有足够的力量,却又自命不凡。
天赐躺在天林背上,鼻尖贴着天林的脖子,呼吸着天林身上的味道,他的头很疼,好像脑中有个怪物在不断叫嚣着,可是天林的味道莫名的让他冷静下来,这种味道很熟悉,让他很安心,逐渐平复了他那颗因为落雨而受伤的心,一瞬间天赐认为,就像这样永远的趴在天林背上,也是一件美好的事,这种感觉不落于刘落雨给他的美好。
他用脸蹭了蹭天林脖间的皮肤,肌肤的触感让他感到很舒服,甚至缓解了他的醉意。他感到自己对天林的皮肤有着强烈的渴望,只觉得接触的部分太少,恨不得全身都接触天林的皮肤,与他赤~裸相对。他渴望这种舒服的感觉,不自觉的想要多多的触碰。
伴着不断的摩擦,天赐感到他的下~体有了反应,可是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他意识到什么不对了,顾爸说过,天林也说过,顾妈甚至都说过,这种反应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应该是天林。天赐突然很害怕,这种紧张缓解了他的尴尬,他假装睡着了,趴在天林的背上。他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等酒醒了就结束了。
天林打了个出租车,在打开家门那一刻甚至都想找个洞钻里,顾妈看见天赐躺在天林背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在天林说喝多了之后,反倒笑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顾妈拿过毛巾,擦了擦天赐的脸,“你们聚会怎么会不喝酒,不过我没想到天赐这么容易醉,你们喝的什么,三中全会吗?”
“不是,就是啤酒,可是天赐是第一次喝,一杯就醉了。”天林低头说道:“是我的错,我没看出落雨姐的男朋友是故意灌天赐酒的,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天赐还是喝了,结果就这样了,妈,是我没照顾好他。”天林很受挫,他简直内疚的要死,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到现在他脑子还是一团乱麻。
“行了,吃亏长见识,你也别难为自己了,毕竟你也是没有经验,这次就要吸取教训,免得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顾妈没有深说天林,他已经看出压在天林心中的重担已经够重了,不需要她再添加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