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毛毛虫猫"刚刚被霸王龙一爪拍飞,他们跌在了悬崖边上。他们现在一起飞,瞎眼霸王龙便毫无阻碍地做了自由落体。
这神奇的发展……初征一时都有点蒙圈了。直到听到重物坠落的一声钝响。他被惊得蛋蛋都缩了一下。只能在心里为霸王龙君祈祷,您一路走好。
"毛毛虫猫"细长的身体要驼动总计超过300斤的两个成年男性是非常吃力的,但奇怪的是,它似乎没有想要将他们甩下去的意思。非常勉强并努力地驼着兄弟俩飞行。虽然行进的过程非常缓慢,但他们确实离对岸越来越近了。
初征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坐骑"同志好像一点也没有翻身做主的念头?难不成这家伙还是个抖m?
司徒竞却比他谨慎多了,强健的臂弯一手紧紧搂着弟弟,一手拽牢套住怪物颈脖的绳索,以防这看似老实的家伙半路使坏,将他们甩下悬崖。
可整个过程的异常顺利,就连原本抛下自己头领逃跑的小弟们都再次靠过来,紧挨着首领的躯体,帮它分担一些重量。他们很快便在对岸着陆了。
这边依然是一片热带雨林,但这里比对岸繁荣多了,各种中型动物随处可见,也许没有大型动物的威胁,它们都显得异常从容,悠闲地晒着太阳,散着小步。而且不远处就是草原,和一汪蓝色的湖泊。这里草物丰美,山清水秀。可比对岸那危机四伏的严酷坏境好太多了。
初征还没来得及感叹这里的兽杰地灵,便被附近的动物们发现了。它们反应迅速地朝兄弟俩靠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司徒竞立刻将弟弟挡在身后护住。虽然这些动物看着都像是素食主义者,但这里并不是他们原来的世界,兽不可貌相啊。
但是这些围过来的动物们却并没有朝他们发起攻击,而是眼神或湿漉漉,或狂热地盯着初征。有的还跟那"毛毛虫猫"一样,开始搔首弄姿扭起身体来。
这是神马情况?卧槽,难道这里的动物都习惯在攻击猎物前来一段瑜珈?还是说这是它们特殊的欢迎仪式?
司徒竞却比他弟弟先回过味来,他挑来挑眉。难不成……
果然,那群"毛毛虫猫"眼见初征被吸引了注意力,都不服气了。顿时呲牙裂嘴,摆出威慑驱赶的姿势。
凭什么啊?!这家伙是它们先发现的,而且还是它们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虽然九死一生的只有头领)给带回来的。这些家伙想要截糊?!想得美!
那霸王龙好像发了狂,那脸盆般大的双眼布满猩红的血丝,鼻孔喘着粗气,嘴里不断流唾液。横冲直撞朝初征袭来,一路撞倒了好几棵参天大树,它却似毫无所觉,眼里只有自己的猎物。
初征回头看了一眼,简直吓尿。卧槽,这家伙是饿了几个月还是磕了药?这状态明显不对头啊!
那猫脸毛毛虫也受到了惊吓,奋力挣扎了起来,尾巴用力一抽,把初征毫不留情地给甩了出去。
尾巴一得到自由,它赶紧起飞。远远观望着地其它"毛毛虫"们立刻如鸟兽散,毫不迟疑地抛下自己的首领,往回撤。
初征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眼看那霸王龙离他只有不到二十米。
司徒竞抡起拳头狠狠砸在那"毛毛虫猫"的脑袋上,那家伙顿时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跌撞到地上。
"来!"他朝初征伸出手。
初征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许对年前的午后。
院子里的白玉兰树,朵朵白花缀满枝头,午后的微风吹来,枝头摇晃、树影婆娑。爸爸妈妈在睡午觉,顽皮的小鬼跟个猴子似的,三两下爬到树上想要摘取那馨香的玉兰花。
看着用衣服兜着的满满战利品,小鬼头乐得志得意满。可不一会他就发现自己乐极生悲了。所谓上树容易下树难,望着离地两三米的距离,他吓得腿软。不一会就急得哭花了脸,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兜玉兰花撒了一地,他也没能顾得上。
少年推开落地玻璃门,微风吹佛着他额前的黑发。他看着蹲在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猴子"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小猴子终于发现了救星,抽噎着大喊:"哥哥,哥哥!"少年嘴角缀着笑走到树下,张开双臂:"来。"
小鬼终于破涕为笑,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落入了那个让他安心的怀抱。
时光如指缝里的沙,不知不觉悄悄溜走。许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当年那个有玉兰花飘香小院子的套房,随着父母的离异早已易主,那个让自己安心的怀抱也已远渡重洋。但那香味伴随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却铭刻在他的脑海里。
虽然愣了那么一瞬间,但初征很快便回过神来,紧紧握住了哥哥的手。
司徒竞立刻将他拽了过去,力气之大令初征之间撞进他怀里。
啊。原来无论时光如何变换,有些事情却是亘古不变的,比如这个令他安心的怀抱。
司徒竞无法得知自己弟弟偶尔抽风的感性思维,只是将这个自己最重视的人搂在怀里,紧紧地,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他下意识地选择遗忘了,弟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细心呵护的柔弱孩子,他已经长大成为了男人,甚至长得比一般人都还要强壮些。
司徒竞双腿一夹"毛毛虫猫"的肚子,勒紧套着怪物颈脖的草绳。也不知道那"毛毛虫猫"是真的领会了他的意图,还是尾巴终于得到自由,赶紧逃命。也顾不上背上还驼着两个"重物",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