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染又来到阁楼二楼,这一层没有置于外的武学典籍,墙壁上却分布密密麻麻的格子,每一格玄铁打造,配着千年玄铁锁,想来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苏青染心想,这必定是青悬宫本教武功秘籍,又不免讥道,邪魔歪道的武功,不练也罢,竟还如此郑重地锁在其中。
阿萝心中不解,纳闷道,“阿青,我们来这里作甚?”
“不急,等下你便知晓了。”
不一会儿,又返回到一楼,苏青染那起那本雪剑山庄的《飞花柳叶剑术谱》沉思片刻,神情仿若惆怅,又好似带着浓郁的回忆往思,指腹摩挲片刻,又放了回去,捏起旁边一册雪剑山庄的内功心法《凝心诀》,又从另一层书架上取了本金陵卓家的《银蛇软鞭要法》,收入袖中,便带着阿萝兀自离去。
待回到居室,苏青染唤来阿萝,郑重道,“阿萝,还记得我说让你帮助我的事情吗?”
阿萝不假思索地直点头。
“如今我虽然名义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可是一身躯体却早已不是江湖人,连一把再普通的剑提起来都费力。”
说着拿出那两本里取出的武学典籍,说道,“天下武学如浩海烟雨,取之不竭也学之不尽,我便拿了这两册,一册是《凝心诀》,一册是《银蛇软鞭要法》,内功心法和外在招数相得益彰,自身武学修为必可达到一定高度,从今开始,阿萝便潜心学武吧。”
阿萝听得又是好奇又是紧张,“阿青,可是我并没有任何根基。”
苏青染温柔地揉揉阿萝额前碎发,“无妨,我会在旁指导你的。不过练武极苦,阿萝怕吗?”
阿萝头摇得像拨浪鼓,“阿萝不怕吃苦,从此阿萝愿当阿青手里的剑,为你出力护你周全,阿萝都听阿青的。”
阿萝难得地鼓起勇气直直望入苏青染那一双如珠如玉的眼,温润谦谦,如朗月星空入怀,无端便让人沉醉不得自拔。
这几日,南烬却来的少了,恐怕是自己新掌了大总管,教内教众总少不了一些安抚工作,倒也亏了南烬,这错综复杂寒人股肱的事情还得宫主出马。
南烬来的少了,正合了苏青染的心意,这几日苏青染过的颇闲适,一面捧着药经研习医学,一面又指导着阿萝习武。
这一日,苏青染正斜卧在短榻上浅寐,听到动静便睁开眼来,进来的是南烬,今日的南烬一如既然的一身冷冽,不过苏青染却敏感地捕捉到这人今天心情不好。
苏青染自从接了大总管的位置后,表面上总是十分积极地帮南烬分忧,当下便问道,“宫主在烦恼什么?”
南烬一愣,他倒是有点惊讶苏青染能发现他如此隐秘的心情,不过既然这人问了,南烬便也如实告知,原来一直以来每年朝青悬宫上贡的安南国王室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安南国的国王患了一种诡谲的病症,看似不影响生命甚至不影响日常处理政务,但是安南国内部各派继承人党羽之间的战斗已开展,大王子一向自负且野心勃勃,青悬宫有意无意地向其示好过多回此人也不予多热烈的回应,二王子表面温润,但行事乖张狠辣,虽一直与青悬宫保持着较为亲密的关系,但实则并不好控制,三王子年纪尚小目前还不足为虑,他的母妃却是个没有谋略但却极其受宠的妇道人家。这下一任的继承人真不好站队。
苏青染听罢,直接问道,“宫主想让谁当下一任国主?”
“自然是三王子,心性未成,还可教化掌控。”
“那为何不用风影堂的杀手暗杀?”这不是青悬宫惯用的手段吗?魔教不用杀手用什么?
南烬却摇摇头,不知为何解释道,“我不想用暗杀术,且暗杀王室中人,轻易无法得手,天潢贵胄往往守卫森严,往往需杀尽无数人,才能杀到想杀的人,杀戮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