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苏雅玉对秦空问道。
秦空明白她问什么，挥挥手让士卒走远些才解释说：“我的职位就是镇北大将军啊，接的前任，前缀都没换一下，”秦空摊手，“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可是我都是听见别人叫你吾王的，哦，只有无觉道长叫你左将军。”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背后都是称呼我为将军王，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啊，没祭天就不算嘛。而且你没有发现他们在我面前都是叫我将军的吗？”秦空挑了一下眉。
“再说我对自己的定位原本就是将军，但看着这些百姓饱受战乱之苦，穷其潦倒。才拿了些东西出来，这样那样加了起来最后我居然成为北地的最高长官了。其实那位文官还在北地来着。”
苏雅玉了然地扬了扬眉毛，“骑虎难下？”
“呵呵呵……雅玉你真是……”秦空失笑，“看那边，胡人来了。我们这边出战的是新兵。”
“新兵？”苏雅玉顺着秦空说的方向看向远方。
“嗯。我把武功心法普及了，能有气感的人都可以练，没气感的我也教了刀法枪法之类的冷兵器用法和硬功。所以其实他们的单兵素质是很高的，就是要看战场应变和胆量以及团队合作了。”
“内功心法普及？那他们能看懂？”
“只要进过军队就会教读书写字，这也是军衔晋升的要求之一。至于没成年的我也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秦空解释道。
“啊，对了。其实男女平等做得很好呢。我当初组军的时候就招了女兵，那时形式还很严峻，兵员极度稀缺我又立下军令状的情况下并没有多大阻力。
“等我收编女兵教她们读书写字、武功心法后，她们其实学得比男兵好多了，大概是因为明白胡人来的时候最先受苦的是她们吧。等一波一波识字明理武功高强的女人轮换下来，其实男人已经不能很好的压制她们了。”
“再后来我开办加工羊毛的纺织厂的时候，以女人更细心为由强行下令只收女人。这就造就了一批腰包很丰裕也学过一点字的女人。在家里经济决定话语权嘛，你懂得~”
“等我声望很高的时候推行九年义务教育也大多数优先女性，在政|治、军|事、经济、教育多方面的改|革下，现在在北地男女的地位其实非常平等了，特别是工薪阶级。”
“这点我已经发现了，不过你刚刚说羊毛？是要用英国那个羊吃人的圈地政策来削弱游牧民族吗？”苏雅玉看着秦空问。
“不错。雅玉，其实我觉得我手上沾满了其他民族的鲜血，不仅仅是游牧民族……想必你也看见了，我的人口政策……我有时候会觉得我怎么做到底对不对？用一群人的鲜血换来另一群人的欢笑真的正确吗？即使……”
“好了。”苏雅玉打断秦空的话，“虽然外面都来着现代，平等民主等我们都看得很重。但我们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你在那个时空的民族饱受殖民地之苦，所以会同情他们。但我不同，我们是向别人侵略的，那时候的领导人是我们崇拜的对象。你也一样，对不同的民族来说，你的形象是不可能相同的。就行你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你一样。”
“也对。我不是后悔，我只是觉得自己坠入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了。我实在不适合作为一个决策者。”秦空苍白着脸说。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说说下面这些军队吧，我看他们挺……乱的，比不上胡人啊，感觉是靠装备撑着。”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我为什么搞个人崇拜了。”秦空对后面招招手并命令道：“扬旗。击鼓。”随着鼓声传遍战场的一刻，苏雅玉感觉整个战场都静止了。
然后随着代表着秦空的军旗飘扬起来被所有人看见的时候，整个战场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原本勉勉强强靠着装备支持的汉人几乎是瞬间燃烧了起来，若不是军令如山看起来他们就要嗷嗷叫着冲进对面了。而对面的胡人几乎是瞬间溃败，扭头就跑。
这边的指挥官也马上反应过来下令掩杀过去，此时胡人的四面八方都传来呐喊声，胡人发现自己被包围后大部分立马不反抗投降，不投降的就被真的嗷嗷叫着冲过去的军士打晕了。没错，是打晕，不是杀人。北地有许许多多的地方需要奴隶呢。
苏雅玉看得目瞪口呆，终于知道什么叫一人可抵千军万马了。原来不是夸张，以前虽然知道古代作战士气极为重要，但没想到居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第 57 章
将军（十）
秦空和苏雅玉边回城主府边交流他们对北地未来走向应做的政|治、经济等等的修正补充。
到城主府的时候无觉一脸严肃认真地对秦空行礼说：“左将军，贫道有一事相商，请屏退左右。”
“好。雅玉你先去书房把一些东西写出来吧，要是嫌毛笔写得慢，抽屉里有钢笔。”秦空看无觉认真的表情扭头对苏雅玉说。
钢笔？苏雅玉挑挑眉却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秦空举步走到空旷的花园，“无觉，什么事？”站定转身后看着无觉问。
“和尚今日为何违背天意？”无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急切，这可不合他一贯的表现。
“嗯？无觉指的是什么？”秦空拧眉看着无觉，但凡上位者都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行踪跟所做的事了解地清清楚楚。
“既今日的战事，贫道观天意明明是要求我方战败，本担心会对你的声誉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