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最后一天的晚餐非常热闹。陈乃清也跟相熟的同事们边吃饭边聊天。
“乃清,你也喝点酒啊!”江卿坐在他旁边,说道。
“我不会喝酒,谢谢江姐。”陈乃清赶紧拒绝。因为一直服用抑制剂,他甚至连酒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又叫我江姐,我又不是烈士。呐,犯错了更要喝,就喝一点!你看,今天那么高兴,大家都喝了。”江卿也难得放松,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就想灌平日里乖巧文静的小下属喝点酒,听他说不会喝,反而更起劲。大家更是纷纷起哄:“是啊是啊,陈乃清,江特助可是你老板,怎么的你都该敬她一杯嘛!”
“江姐姐,我真不会喝,我… …”陈乃清本来就不太会说话,这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江卿看到桌上一听罐装“饮料”,心思一转,说道:“好吧,那你敬我一杯饮料总可以吧,就这个吧。”
陈乃清一听不用喝酒,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过饮料打开就喝了一大口:“谢谢江姐姐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哈哈哈… …要干杯哦”江卿又补充道。
于是陈乃清又仰头把整罐都喝了,味道有点怪有点刺激,不过还可以接受,喝得太急,他还忍不住咳了两声。不过等他喝完,大家却哈哈笑了起来。
“乃清,酒好喝不?”江卿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问。
陈乃清楞了:“什,什么?”
“乃清真可爱,果然没喝过酒,哈哈… … ”大家也调侃起来:“没事没事,喝醉了等下我们送你回房!”“是啊是啊,度数很低,不一定会醉。”
这时陈乃清才明白,江卿跟他开了个玩笑,给他喝的是低浓度的罐装酒,他顿时脸色都变了。虽然知道大家只是闹着玩,但抑制剂一碰到酒精就失效,加上他现在本来就状态不稳定… …
他急忙说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江卿意外道:“怎么了?是过敏吗?谁跟去看看,别出事了。”然而洗手间空无一人。陈乃清一路跑回了楼上房间,连包都忘了拿,幸好房卡在裤袋里,他进门后给江卿发了条短信说有点醉回房休息后,就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心跳因为一路的跑动而砰砰作响,身上已经发热了,连手背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怎么办?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服用抑制剂是不是还能起作用,而且包在楼下包房。但国外人生地不熟,没人可以赶来帮助自己,只好麻烦同事把包拿上来,也许还来得及。
陈乃清争分夺秒地打电话给一个关系还可以的beta男同事,麻烦他送包的事。他焦急地等待着,很快5分钟过去了,房门响起的时候,他已经感到浑身燥热,陌生的yù_wàng蒸腾起来,跨出去的腿也软了,而等他见到推门进来的燕铮时,则再也坚持不住,脱力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燕铮也乘兴喝了不少酒,到离席回房的时候酒劲正好上来,有点快站不住了,打开房门的时候却见陈乃清倒在沙发上,房间里铺面而来一股陌生的气息,浓郁甜美,让他口干舌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呼之欲出。
“陈乃清,怎么回事?”他稳了稳身形,问道。
“我的包… …”多年来被抑制剂压制的信息素如猛虎反扑,陈乃清此时已经完全显现出抑制剂失效后的副作用——强制发情。面对一直以来的暗恋对象,他只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好缓解一点无尽的渴望,幸而还剩一点理智,他还是等着同事把他的包送来,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燕铮解释。
“你是oa?”燕铮继续追问,但明显语气确凿凌厉,没有怀疑。
陈乃清没有回话,他紧紧抓着沙发扶手,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和保持清醒。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陈乃清积攒起力气,起身去开门,刚摸到门把手,外面又传来同事的声音:“陈乃清,在吗?我把包给你带来了。”
不对,怎么会是另一个alpha同事,偏偏是这种情况。他慢慢滑坐到地上,抬头费力地跟燕铮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他脸色潮红、双眼湿润,显然已经无法再抵抗另一个a的靠近了。
燕铮果断地打开房门,但只开了一小部分:“给我。”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抢过包,又迅速关上了。门外的a似乎闻到了一阵浓郁的o的味道,但只当喝酒喝多,醉醺醺地离开了。
陈乃清一拿到包,就急忙翻出抑制剂,连塞了好几颗才停下,松了一口气,但还没有气力从地上起来。燕铮弯下腰扶他,想把事情问个清楚,却被躲开了:“抱歉,你最好… …先别碰我。”
“到底怎么回事?”燕铮问道,酒醉好像增强了o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使他突然产生触碰眼前人的冲动。
本来o就在a的面前就有很难克服的服从心理,何况是发情的状态,站着的燕铮更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几乎瞬间就让陈乃清的克制崩塌了。
“对不起… …我马上、马上离开。明天再跟你解释。”但他没能站起来,抑制剂没有起作用,他感觉全身更热了。
燕铮烦躁地弯腰再次试图拉他起来,却没想到眼前一晃,自己也没站稳,直直地倒在陈乃清的身上,两人闷哼一声,滚作一团。
铺天盖地的a信息素迎面而来,这火上浇油的情况,让毫无经验的oa彻底被酒精和本能控制了,理智渐行渐远,只懂得怎么让自己舒服,情不自禁地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