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心中焦急,生怕颜之被发现,对他冷声道:“敖月你给我放手!”
敖月看一眼被人参王拽住领子动弹不得的颜之,面无表情抓住锦夜胳膊瞬间将人带走。
颜之一怔,他被小龙君那冷冽的眼神警告了,虽然不知为什么。
白胡子终于来了,一见被人参王拽住的颜之老脸上顿时青了,指着颜之破口大骂:“你是哪个道上的?报上名来!不知道偷盗是不耻的吗?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
颜之尴尬笑笑,道:“天界中谁不知道白仙君您老的英名?谁敢偷盗您老的药草仙葩?我只是路过呵呵……路过而已……”
白胡子显然受用,但还是板着个老脸,道:“少拍马屁!说,你是谁家的仙童?老朽要去面见玉帝!讨个说法!这天界的治安真真不好,喝个茶黑令都能被盗,想必也是你所为!快!将黑令还给老朽!还有,快放开人参王!小心老朽在玉帝面前再参你一本!”
颜之无言。难不成真要说自己是云幽殿的人?老神仙若是知晓自己的仙童偷盗,不知是何表情。
颜之摸上人参王的小脑袋,感受到胖娃子的脑袋在手心里拱了拱,心中泛起一丝柔软。他叹口气道:“其实我是它爸爸……”
胖娃子很开心,大眼睛亮晶晶地看颜之。
白胡子很愤怒,小眼睛绿油油地瞪颜之。
其结果就是-------
“老朽今日在自家结界内发现一个偷盗人参王的童子!此童子极度嚣张,对自己所犯罪恶拒不认账,企图诱拐人参王当小厮,幸好老朽英名果断,立刻将此歹人捉住!特悬挂于此,望此童之主能够出来认领,他日玉帝面前不予其责……”
颜之很郁闷。
颜之很愤怒。
颜之很无奈。
他该庆幸白胡子并未认出自己是云渊天君的童子吗?还是不幸与白胡子没认出他是云渊天君的童子?
白胡子丧尽天良,将他定住悬挂于南天门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一代仙童---颜之大人情何以堪?
唉----
甲:“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成气候哦---尽干些上不得台面之事……”
小爷身材好。
乙:“是啊!瞧瞧瞧瞧,现在还睡呐!真是呦---童子都这般惰懒,想必仙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爷听不懂。
丙:“是呦是呦---想必那仙人也不敢出来认领了吧?这多出丑哦---要是我我就不要这童子了,省得丢人……”
小爷睡着了。
“……”
也难怪,他正式出现过的场合只有那次凌初星君的茶宴,云渊天君包揽了所有目光,那轮得到颜之来露脸?其余时间都在云幽殿的小院里种茶呢!这些仙人不认识他也是自然。
颜之闭着眼给自己催眠。现下就希望老神仙去旅游了,最好半年都不回来……
他却不知道,议论纷纷的神仙里就有一个认识他的。
比如----凌初星君。
要说这凌初星君近日来心情是极好。怎么说呢?自从颜之从下界带回那盒包子之后,他便整日整夜不出门了,他在自家房里做什么就无人知晓了。今日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怀中抱着那装包子的盒子正溜达呢,就瞧见南天门上悬挂着一个人,看着还有些眼熟,近看才发现这被悬挂的人竟然是云渊天君家的那个仙童。
当下乐不可支,因颜之坑了他一株月玲珑当下决定刺激刺激颜之一番,抱着盒子在那里放肆大笑。
谁知颜之闭眼不看,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于是,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他笑呵呵地来到云幽殿。果然那云渊天君正端坐在云幽殿批阅事务,冷着脸面无表情。
凌初星君呵呵一笑,抱着盒子凑到近前,声带笑意,道:“天君您在作甚?”
云渊天君扫他一眼,未语。
凌初星君实在是个没眼色的仙人,笑呵呵又道:“天君时久批阅事务,定觉无味。凌初提议,不如去走一走,看看天界仙家百态,如何?”
云渊天君动作未歇,淡淡道:“你今日病了?”
凌初星君笑眯眯道:“或许。天君与凌初散散步吧!”
云渊天君终于看他一眼,也是不明白这凌初星君今日是不是真的有病。放下笔,问:“去哪里?”
凌初星君笑眯眯,道:“都好。”
虽说都好,可凌初星君走在前面健步如飞,明显是将云渊天君带往南天门。云渊天君也不问,只默默跟着。
凌初星君见差不多了,便盯住路边的蚂蚁道:“天君您先走,这只仙蚁实在可爱得紧,凌初想多看看。”
“……”
云渊天君点头,径直往前走。远远就见南天门前吵吵嚷嚷围着不少仙家,他皱皱眉准备掉头,却见南天门上吊着一道身影甚是眼熟,当下眉头皱得更紧了,缓步往南天门走去。
凌初星君一见云渊天君终于上钩,心中开花,抱着盒子呵呵直笑,寻好位置准备看戏。
云渊离得还远,颜之就闻到淡淡的莲香,心中一叹:小爷的脸都要丢尽了!老神仙你怎么不在云幽殿处理事务?
他无奈睁眼,就见那人一袭紫衣缓步走来,一众正在议论的仙家一见天君都赶紧让路,更有女仙家赶紧转过身补妆,然后美美地对面无表情的天君放电,恨不得扑上来啃上两口以抚平难耐的春心。
云渊天君微微仰着头,墨紫色眸子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水红色的唇却微微勾起,云发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