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抬手一摸冷汗淋漓的脖子,叩首,お/萫“微臣告退。”
“父皇……”小烯儿白著一张小脸,小心翼翼瞅著皇帝,生怕他再次拎了他丢出门外。
“你也下去。”
“儿臣告退。”一得赦令,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一溜烟跑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早知道泡冷水这麽有用,他就该日日泡上个三五回,看那人还理不理他。
“在想什麽?”头顶突然冒出一道冷冷的声音。
“想你。”
“就为了见朕,所以在冷水里泡了三个时辰?”音量提高,冷气更足。
画尧搓了搓手臂,故作委屈,“谁叫你都不理我。”
皇帝一把将他推开,“你以为这样朕便会理你了?”
画尧现时的状态其实并不大好,只强撑著与他逗几句,是以这一推,便轻轻松松将他推入黑暗了。
皇後病重,皇帝入住熙宁宫亲自照料,由右相代掌国事。
早朝之上,一道圣旨激起了文武百官的八卦之血。
文官一:“皇上自登基以来从未缺过早朝,此番突然下旨由右相代掌国事,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文官二:“一定是一定是,熙宁宫宣了那麽多次太医,唯独这次能留住皇上,想必皇後的病定是凶险万分。”
武将一:“原来皇上对皇後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
武将二:“事实证明这世间亦有患病见真情一说。”
……
……
某某某:“却不知谁来告诉我,右相是谁?”
(7鲜币)123 不爽利的皇後
翌日,寅时。
薄暮冥冥,晨露未消,微羲初露。
千盈推开房门,放下洗漱用品,打开窗户,旋即转身走至床边,撩起垂地的浅紫纱帐,“主人,该起了。”
“嗯……”床上的人翻个身,将脸在枕头里,不动了。
千盈面容无波,“主人,该起了。”
“别吵……”
千盈再次重复,“主人,该起了。”
“再睡一会儿……”模糊不清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
千盈微微启唇,欲再重复,这时,一道隐含笑意的声音介入,“这样可不行。”
循声回转,望向门口。但见来人一袭红衫,明眸如水,颀长身姿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千盈怔了一怔,方垂首,作礼,“千盈见过左相。”
谭容弦略一颔首,“你且退下。”见她视线落到床榻之上,似在犹豫,遂含笑道:“你的方法既不管用,何妨试试我的?”
“嗯?唔──”
“醒了吗?”
“你……谁让你进我房间的!滚出去!”
“看来还未醒透。”
“唔──唔唔唔──”
“现下如何?”
“姓谭的!你他妈找死啊!”
“怎麽,还生气?那日确是我不好,不该那般粗鲁……”
“滚!再多说一字把你脑袋拧下!”
“好,不说便是。今日须得上朝,你该起了,免得误了时辰。”
“凭什麽听你的?我偏不上!”
“素素,抗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