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祤!”
“我……唔……”
郁子珩不再听他说什么,单手捧着他的脸,霸道地吻上了自己觊觎了许久的那双唇,舌尖撬开他的贝齿,趁着他晃神的当儿长驱直入,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
阙祤的手下意识地抬起,抓住了郁子珩的手臂,似是想推开他,却到底没有。他放任地由着郁子珩胡来了片刻,等那人有意退开时,竟还主动纠缠了上去。
郁子珩愣了愣,神智瞬时被狂喜淹没。他紧紧箍住了阙祤的腰,将人拉得更近,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阙祤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才手软地拍了郁子珩几下。
郁子珩不舍地放开那对唇,也有些气喘。
阙祤伏在他肩头,低低咳着,感觉胸腔里的气已经都被用光了,明明难受得厉害,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真真切切地感到快乐。
“所以,”郁子珩轻抚着他散在背上的长发,笑问道,“我这算是……得到你的回答了?”
也不知是阙祤实在累得没力气说话了,还是他有心不说,他只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趴着,喘息声有些重,听在郁子珩耳里,却莫名觉得轻松。
“哇……”门口传来一声感叹。
阙祤肩膀抖了一下,却还是没动。
郁子珩拍了拍他的背,瞪了眼在那里站了半天观看了全程的苏桥,没好气道:“什么事?”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苏桥嘿嘿笑。
郁子珩:“……”
阙祤:“……”
苏桥干咳一声,“我师兄帮着这家大哥一起烤了些野味,还有阙大哥的粥也好了,他叫我过来瞧瞧阙大哥醒了没,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当然这些都没那么重要,你们两个的事才是大事,你们接着来,我还没看够。”
“……”
☆、每况愈下
“说起来昨晚你救我性命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被郁子珩赶出来的苏桥蹲在院子里鼓捣着地上生的火。
冯宇威正一边吞口水一边戳烤熟的野鸡,左右看了看,见没其他人,指着自己问道:“我救你?”
苏桥点头,“对啊,多谢了!”
冯宇威茫然地眨着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你站在酒楼上边,看到那毛头小子要砍我的时候,往他手腕上来了一下么?”苏桥拍了下他肩膀,“好兄弟,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你有事情用到我尽管开口,只要我做得到,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就算让我帮你说个媳妇都不成问题!”
“……”冯宇威道,“我是到那酒楼上边过,但你说什么我真不知道。”
苏桥脸上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随即又变成了然,道:“看来你们寻教也是有几个好人的,救人性命不图回报,是条汉子!”
冯宇威:“……”这话算是说不清楚了。
正扶着阙祤往这边走的郁子珩听到他二人说话,只是笑笑,却没有点破的意思。
阙祤侧头看了看他。
郁子珩点了点头,低声道:“他不方便露面,只得在暗中相助。”
“阙兄出来了?”顾文晖拿了碗筷走过来,见到他二人,问候道,“伤势如何了?”
阙祤道:“老毛病了,不妨事。”
苏桥蹦跳着过来,拍拍手上的灰,“我说郁子珩,你也真是的,阙大哥不舒服,你就把粥给他拿到屋里去啊,怎么还让他出来了?”
“是我自己想出来,”阙祤在院子里用几块石头垒起的桌边坐下,“躺得骨头都酸了,不舒坦。”
马夫端着一小锅冒着热气的粥放在一边,给他盛出了一碗拿过来,一句也不多说。
阙祤看了看他,心想这位应该也是个话多的,倒是知道克制。他对马夫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冯宇威拎着烤好的野鸡和兔子过来,烫得呼呼吹气,把肉撕成了块,感叹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郁子珩帮阙祤搅着粥,问道:“馋了?”
“这里的主人家呢?”阙祤道,“不如问问他有没有酒,我们出钱买一些也就是了。”
苏桥已经抓过一只兔腿开始啃,“这家樵夫大哥是个老实人,不喝酒的。他把房子借给我们住两日,自己又到附近山上砍柴去了,媳妇则带着孩子到娘家暂住,不在这里的。”
“想喝酒,我这里倒是有。”郁子珩把吹好的粥推回到阙祤面前,回身对马夫扬了扬下颌。
马夫领命,到停放在院子一角的马车里取过了一个酒囊。
郁子珩接过来,“这是那日叫他把马车停到客栈后院前嘱咐他的,想不到还能给我们路上解解馋。”
阙祤想了想,“是酸梅酿?”
“你不能喝。”郁子珩打开酒囊,给除了阙祤之外的人每人都分了小半碗,正好分光了一袋酒,“只有这么些,别嫌少。”
梅子的香气一下子溢了满院,伴着醇厚的酒香,端地是诱人无比。
阙祤砸吧了两下嘴,眼巴巴地看着郁子珩端起的酒碗。
郁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