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咽了口豆浆:“疗伤呗。”
徐鹏鹏说:“那你这伤得疗几天呀?”
苏言说:“没个三五天怕是好不了。”
徐鹏鹏很大度:“那哥们等你几天。”
苏言笑:“那可谢谢你嘞,赶紧玩你的去吧。”
徐鹏鹏唠叨:“这么好的机会,哥哥我舍不得,你是不知道。”徐鹏鹏自己说着就是嘎嘎的大笑起来:“此等机会不留着给你一起分享,枉我跟你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哇哈哈哈哈,不行,哥等你,挂了,我去跟哥们解释一下。”
挂了徐鹏鹏电话,苏言洗了杯子碗,坐就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周美娟中午不回来,苏言草草的啃了几片面包片,又继续玩,砍砍杀杀了一下午,苏言的心里终于痛快了。
周美娟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炒了俩菜,一个宫保鸡丁,一个大蒜炒草菇。周美娟在客厅没有看见苏言,敲了敲苏言房间的门:“言言,你在吗,言言。”
听见门内传来苏言嗯了一声,才放心的去吃饭。
周美娟真是放心了,她知道苏言最拧的那一阵这是过去。
苏言昏昏沉沉的在家玩了三四天游戏,终于觉出自己颓了,他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鼻尖上都冒出豆豆了。这是暗示他应该远离电脑辐射了。
约了徐鹏鹏晚上见,要去跟着徐鹏鹏见识见识他爸给你的超级嗨的机会。苏言在出门前好好捯饬了捯饬自己,换了件天蓝色的立领t恤,衬得脸蛋更白净,又嫩了几岁,牛仔绷得紧,铅笔腿又细又直,临出门又瞧着鼻尖上那颗痘痘碍眼。
捯饬完,苏言给周美娟去了电话,说今晚和徐鹏鹏出去玩,不在家吃晚饭了。
下了楼,苏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今儿徐鹏鹏终于不骑他那辆破车了,开了辆二十来万的帕萨特。苏言坐上车,车里还有一个跟徐鹏鹏和苏言玩的好的男生,是他俩的高中同学,叫林超。
副驾驶给苏言留着,苏言上去就打趣徐鹏鹏:“鹏鹏,你爸爸这是该挖金矿了吗,这么大方?”
徐鹏鹏开车:“哈哈,我不是下了一个多月的矿吗,加上我快生日了,我爸就给了我这玩意。”说完,徐鹏鹏从口袋里拿出证金色的卡片晃了晃:“我特意找我爸借了辆车,不然多配不上这卡片的气派,虽然这车是便宜点。”
苏言没看清楚徐鹏鹏手里的卡片:“什么东西呀?”
徐鹏鹏还挺神秘:“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徐鹏鹏的车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的门口。车门一打开,林超就激动:“鹏鹏,这是什么地,看上去这么高级?”
徐鹏鹏得意:“这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会员制,我这张卡也就能带俩人进去,哥够意思吧,今天哥哥带你飞翔带你嗨。”
徐鹏鹏朝着苏言飞了个眼。
苏言一巴掌拍他脸上,有点担心:“你爸知道吗?你爸来过?这卡是怎么来的?”后半句话苏言没有说,他前几天刚见识有钱的世界,整个世界观还有点崩坏,觉得徐鹏鹏他爸不是个来这儿糟害的主儿。
徐鹏鹏果然摇头了:“我爸还真没来过,这卡是我爸谈生意,别人送的。”
苏言说:“要不回去?”
徐鹏鹏揽住苏言跟林超的肩膀朝前走:“回去干嘛,来都来了,进去嗨呗,走走,哥哥我请客。” 徐鹏鹏出示了金卡,三个人懵懵懂懂就跟着服务生往前走,直到被领进一个包厢内,递上了一份酒水单子。
徐鹏鹏翻了一遍单子。苏言和林超也跟着看,看完这三个人,都有点呆。徐鹏鹏又翻了一遍,苏言看见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服务生轻声问:“三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什么酒品?”
苏言敲敲桌子,徐鹏鹏看向苏言,苏言摇摇头。
徐鹏鹏明白苏言的意思,他一拍桌子一咬牙,还是没说出什么都不要来,指着酒单上最便宜的三万多一只的酒说:“就它吧,来一瓶。”
服务员忍着笑,收起单子,倒也没有瞧不起他们,说:“好的,稍等。”
酒一会儿就拿了上来,三个人对着一瓶酒开始哈哈大笑,笑完了,林超夸奖:“别说,还真是高级会所,这沙发真舒服,我得躺着。”说完,就躺着玩起了手机。
苏言也笑:“wifi也很快,我们躺在舒服沙发上看个电影吧。”
徐鹏鹏笑完了:“这酒我得拿回去供着,这是我两年的零花钱。”
苏言真躺在沙发上看了个电影,看完了就站起来要去趟洗手间。苏言走出包厢,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就往前走,走到旋转楼梯的楼梯口,苏言发现有一个女人正站在楼梯上,从上往下的看着他。
苏言仰头看过去。
原来是顾媛。顾媛画着浓妆,假睫毛像是两片乌沉沉的蝴蝶翅膀,遮住了目光,但是苏言还是从她殷红的勾起的嘴角上看出了恶意。
苏言心道,又见神经病。
苏言假装没有认出来,他匆匆的转过楼梯。
苏言从洗手间的隔间出来,洗了个手,回去的时候特意还偷瞄了一眼楼梯,发现顾媛还站在那儿,苏言又假装没看见,朝前走。
还没走进包厢,就听见一阵混乱,等他走进包厢就看见徐鹏鹏和林超被人压在地上,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将烟灰点在玻璃杯里,朝着进来的苏言笑笑。
苏言心里明了,顾媛在这儿等着他呢。苏言心里那是跟狂长了草似的,心想我倒是哪儿得罪了那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