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那一次,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展希,东子还在看我,我就摇头跟东子说不知道。这时候上课铃响,范老头子见没什么事了也松了口气,摆摆手有些无奈的跟我们说道:“我还得去给学生上晚自习,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吧。”
我和东子要去的,自然是我们上面的楼顶。
在我们那时候,楼顶可是泡妞**,抽烟犯二的最佳场所,比小树林那可受欢迎多了。
我们出门绕到了后面,顺着墙梯爬了上去。站在上面看底下的人,莫名有些优越感,东子叼了根烟问我有火没,“他娘的忘带火了。”
我一摸兜是空的,就说没有,东子在一边骂骂咧咧的,好像还挺崩溃。我换了个方向,去看天边要下落的太阳,外面绿色的田地,这个方向没有房屋,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一时间还觉得挺好看,跟画似的。
可看着看着,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在一片绿色里突然冒出了一点点的土黄,我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因为按理说不可能只留那一块儿不种啊。
我把东子拉过来看,东子眯着眼睛看了两眼,说那是一座坟,“怎么了,不挺常见吗?”
我差点没吓昏过去,农村人实行土葬,这是挺常见,但这么大地方就这一座坟,他娘的可就不常见了!
土葬一般是家族冢,按照辈分依次排列,鲜少有单单一座的,更别提现在早就不流行往土里埋了。
这种情况,我只想到一种可能!
我靠,我头皮立马就炸开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苏大白给我讲的那故事竟然就出现在了我身边,而且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姥姥说过的一件事。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是突然有一天我姥姥对我说了这么一件事,她说,她曾经给一个故人相过一座阴宅,大概地址就在我看见的这座坟这里。
我姥姥是神婆婆,在五林八村里都挺有名,我小时候跟她长大,被惯得无法无天的,连我妈都拾到不了我。
我记得我姥姥说过,她相的这座坟很特别,因为它正好在一个坡上,所以名字就叫坡儿坟,这座坟东高西低,而且坡度很大,下棺材的时候特地把头放在了西边,我问我姥姥说这样不是很不舒服吗,我姥姥回答什么我不太记得了,现在一琢磨应该是因为某些风水上的原因吧。
可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苏大白打听到的那个风水先生应该就是我姥姥,因为我姥姥她不留长发,在那个年代是很容易认错的。既然这样那里面埋得到底是谁?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毕竟我那时候光顾着玩了,也没认真听。
东子见我不说话就问我怎么了,我摇头,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问他,“那个被割了脸的女人最后怎么了,怎么也没听你提过下文?”
东子说别提了,“就她那婆婆,也是个厉害的主,出院之后直奔警局,在警局里闹着死活不让查下去了,说什么死人应该入土为安,方得其所,闹得上头头都快炸了,最后都没办法了,就放弃了,之后怎么样也就不清楚了。”我有些失望,点了下头没有再说话。
之后我和东子在楼顶吹了两个多小时的风,等下晚自习好大一会后才起身往美术室走。
整栋楼都是黑的,只有美术室亮着两盏烛光,在一片黑暗中特别显眼,我们赶过去倒也不怕有学生,相信范老头子应该早就处理好了。
等我和东子下去赶到美术室的时候,苏大白他们已经到了,只是那女孩没来。窗台上摆着两根蜡烛,幽幽的烛光照在脸上,显得每个人的脸色都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
我想告诉苏大白这间教室有问题,却被东子拦住了,他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道:“先别说,咱们炸一下他们。”
我说行,调整好心情,之后故作轻松的走进去,苏大白见人齐了,就从包里掏出一大包的东西,让我们一人抓一把。
他说我们这几天请了好几次的仙,阳气衰弱,怕等会出什么事,这是壮阳的花,一人抓一把以防万一,如果等会真出了事赶紧就吞下去。
东子听这名以为又是什么稀罕东西,正愁没机会呢,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上去抓了一大把,在烛光下一瞧,差点没气死,骂道:“我靠,他娘的韭菜花啊!”
我使劲憋着才没笑出来,外行人可能不清楚这一行的术语,觉得听名字厉害的那就是好东西,其实不然,比如所谓的招魂针就是枣树上面的圪针,断阴草就是狗尾巴草一样,起个好名字不过是为了糊弄糊弄不懂的,抬抬价钱而已。
这一行,卖的可不光是稀罕东西,还有名气,名气大的,小孩尿都能卖到天价,名气小的,再好的宝贝也不见得有人要。
东子气得够呛,苏大白看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从包里掏出一把土灰来,洒在了桌子上。
他一点一点撒的特别均匀,土灰落到桌子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色,看起来应该是百年的老枣树烧成的,阴气极重,和桑,槐,竹并成为引阴最厉害的四大植物。
他洒满之后,双手轻轻地铺上大黄纸,然后再在房间的各个角上点上蜡烛。
他做的其实是个局,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请君入座’,窗台上的那两个蜡烛,就相当古时候家门前的于门灯,吸引着路过的污秽进来。
其实很多人晚上怕黑,就会开着一盏小夜灯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