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青说:“还没有,不过在山下、吃了煎饼果子,里面有酥酥的、那种薄脆,很好吃。”
玉西城朝他伸伸手:“那走吧,我带你去厨房喝点汤。”
“……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程冬冬恶狠狠地说,说完被玉西城敲了一下脑袋。
程砚青跟着玉西城出来,刚好碰到今天下午带他一起去采购的那群人,两方笑着打了声招呼,程砚青忽然想起傍晚时听到的呼救声,便跟玉西城说:“我今天、跟大家出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但是当时、其他人都说没听到。”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玉西城一回头,在农家院二百瓦的大灯泡下看程砚青,居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噗通噗通噗通……上次出现这种感觉,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程砚青被他专注地盯着看,既害羞又不知所措,他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迎上玉西城的目光:“玉西城,你别、看我了,你看得我都……”到最后,他又不好意思说了。
玉西城问:“我看得你怎么了?”
“你看得我都……我都……”程砚青感觉脸红得要冒烟,手脚都快痉·挛了。
他憋了半天,没说完那句话,玉西城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拉着他去了食堂。
程砚青不知道玉西城为什么不让他说完那句话,是因为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还是,正是因为知道他要说什么才不想让他说出来?程砚青感觉有点失落。
食堂的大妈给他盛了一份汤,他端起来,却不太想喝了。“我想回、回房间里喝。”
程砚青端着碗,回到跟程冬冬一起的房间,玉西城回自己的大床房去了。
程冬冬见他回来,故意问:“怎么不给我带一份?”
程砚青把桌子上的碗往前推了推:“这一份、给你。”然后转身躺到床上。
程冬冬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说:“我逗你呢,你快喝吧,我吃过晚饭了。”
程砚青坐起来:“我没有、没有生气,就是没胃口,你喝吧。”
程冬冬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问:“怎么了?刚刚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跟玉哥吵架了?”
程砚青摇头:“没、没有。”
“你们是不是……谈恋爱了?”
程砚青猛摇头:“没、没有。”
“没有谈恋爱,玉哥对你这么好?你俩这么暧昧?”
程砚青也觉得玉西城对他很好,也觉得他们两个很暧昧,可不知道玉西城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离乡背井,孤身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别人稍微给他一点温情,他都会牢牢抓·住不放,都会依赖……也许玉西城并没有那样想,只是觉得他可怜,只是觉得他好玩儿罢了。
“冬冬……”
“嗯?”程冬冬看他。“怎么了?”
“你觉得、你觉得玉哥,喜欢、喜欢我吗?不是一般的、喜欢,是那种、喜欢。”
程冬冬愣住,他还是第一次当这种感情顾问,而且他一直以为以玉、程两人现在的状态,一定是已经谈起来的,没想到还在暧昧阶段。
以他跟玉西城相处这么多年的经验,玉西城对程砚青肯定是喜欢的,即便上升不到恋爱的阶段,也一定是跟别人不同的,否则他这么多顿骂就白挨了。可是……万一他给了程砚青错误的信号,让程砚青从此走上不归路可怎么办?万一玉西城现在还在性向的漩涡里摇摆呢?
他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应该吧……”
程砚青叹了口气,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儿又钻出来。“这被子、好、好臭……而且好潮……”
“农家乐嘛,这寝具不知道睡过多少人,肯定不干净,而且这是在南方,潮是正常的。”
程砚青忽然想起什么,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趿拉上鞋子,从行李箱翻出两件棉料的衣服,跑到隔壁敲门。
玉西城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第二次动了春·心,开门一见是他,心里有鬼,也跟程砚青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怎么了?”
“我来、来给你铺床,这里被子很潮而且、不干净。”他捧着衣服从玉西城身边挤进门里。
玉西城看着他弯腰把一件衣服盖在枕头上当枕巾,另一件衣服衬在棉被的领上。
“还得再、再拿一件。”程砚青说:“一会儿,我去服装组借、借针线把衣服跟被子、缝在一起,就、就不会掉了。”
玉西城看着他,突然想抱抱他。“程砚青。”
“嗯?”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程砚青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像木偶一样走过去抱住他,一直到他腰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他掌心,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两个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分开,程砚青的脸红红的,低着头,他想问,这个拥抱是什么意思,却不好意思问出口,也怕自己误会,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玉西城说:“不用缝被子了,留一件衣服就行了,剩下的那件你拿走。”
程砚青晕晕乎乎捧着自己的衣服回到房间,还沉浸在那个拥抱的温度里,程冬冬看他一脸春·意浪·荡的样子,估计自己也不用费劲脑汁当那个情感顾问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程砚青去把玉西城昨天穿过的衣服收起来,准备今天有空的时候洗掉。
程冬冬和玉西城两个人去参加组里的开机拜神仪式了,屋里没人,程砚青收拾玉西城寝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