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乾坤蹙眉想了一会,庄天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着急,就怕吴乾坤反悔了,他这一番话都白说了。
就在庄天鸣等的快要撑不下去时,吴乾坤道:“等我好好想想。”
庄天鸣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一口拒绝就说明这事有转圜的余地,他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吴乾坤:“想好了以后随时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好消息。”
吴乾坤蹙眉点头,他现在生活拮据,还要想办法把老婆儿子劝回来,什么都需要钱,现在有这么个翻身的机会放在他眼前,考虑考虑再说。
和吴乾坤分手后,庄天鸣哼笑了一声,嘴角刺痛,庄天鸣咒骂了一声,上了车也没心思去什么会所找乐子了,闷闷不乐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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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叙坐在罗冉刚刚开张的古董店内,品着嘴里的铁观音,看着周围摆着的一件件古董,冯玉也在,不过是被罗冉厚着脸皮硬拖过来的,孙德元坐在车里,戴着墨镜,一双眼睛半睁着,却把周围的情况全都收在了眼里。
“你这店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跟阿玉的店有的一比。”庄叙笑着点评道,摸了一把桌子,应该是黄花梨的吧。
罗冉得意的笑起来:“不能比不能比,这都是借鉴冯老板店里的布置,我哪有这种品味,还得向冯老板多学习学习。”
冯玉放下茶杯,淡然对着庄叙道:“你屁股底下坐着的就是我店里的东西,他租过来用的。”
庄叙噗嗤一声笑起来,感情罗冉这是租别人的东西充门面啊,掉价不掉价啊。
罗冉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道:“我一个刚入门的,哪有那么大的手笔啊,这个星期一笔买卖也没做成,月底估计就得喝西北风了。”
“怎么不跟你爷爷说说,他一挥手,你这还不是门庭若市,喝什么西北风啊,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罗冉叹口气,“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要靠自己奋斗!”他悲伤地抹了把脸:“其实我打过招呼了,不过老爷子最近很忙,没空管我,现在估计已经把这事忘干净了。”
冯玉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凉凉的道:“你再这样下去,连我的这些古董都租不起了,可别指望着我免费仍在你这让你糟蹋。”
罗冉惊恐的如大型犬一样奔过去,咬手绢道:“艾玛,冯老板,冯爷!您行行好,你要是把这些都收回去了,简直不给我活路啊,我这么帅气的汉子你也忍心让我遭罪?!”
冯玉嫌弃的蹙眉:“边上站着!”
“好嘛。”罗冉如弹簧一样退后两步:“唉,我跟你缩,你别看我现在这么落魄没用,但是废柴都是会逆袭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废柴——”
庄叙打断他,笑道:“咱说正事啊,前两天拜托你的事查到没有?”
罗冉拍手:“你不说我还忘了,昨天刚刚收到消息,已经查到了。”
庄叙挑挑眉,“还挺快的嘛。”
罗冉这回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都多少天了,黄花菜都凉了,他那朋友才慢吞吞的把调查的结果发了过来,庄叙这句反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罗冉在柜台下翻到一个资料袋递给庄叙:“等我回头去教训那小子,他这两天肯定是大姨妈来了。”
庄叙看了一眼:“杜黑?就是这个叫杜黑的攻击了欣瑞的网站?”
罗冉点点头:“就是这个叫杜黑的,不过他人一直在国外很少回国内,至于为什么会攻击欣瑞暂时无解,因为这个人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庄叙明显不相信,道:“是不是你那朋友查不到就说失踪了?”
“怎么可能!他虽说不怎么靠谱,但是从来不敷衍别人,他说失踪了那就是失踪了,他们黑客也有自己固定的小圈子,这人好像是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连黑子这个代号也被注销了,现在死活不知,不过估计活着的可能性极小。”
庄叙眉头蹙得更紧:“怎么会这样,我们刚刚找到他,这人就没影了?”
“我也觉得奇怪,他最后的行踪显示是在y国,但是人根本不在那里,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躲起来了。”
“不太可能,‘顾客’找人办事,都是只看代号,把代号注销了那说明这人不想干了,他没有必要为了躲你对自己这么狠,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就算抓到他了也未必会判刑啊,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被仇家灭口了什么的。”
庄叙若有所思的沉声想了一会,开口道:“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快我们一步找到了这个叫杜黑的,要不然就是被他的雇主藏起来了。”
罗冉道:“你怎么知道他背后有雇主?”
“感觉,对了,替我谢谢你那个朋友,改天请你们吃饭。”庄叙把资料收起来,随手拿起了一个蛐蛐罐道:“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这个罗老板给个价吧。”
罗冉笑眯眯的伸出五个手指,道:“五十万。”
庄叙哼笑了一声,“这个破罐子也能值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呢。”
冯玉站起来,把蛐蛐罐找了个盒子装起来递给庄叙:“给十块钱就行了,他在地摊上淘的。”
罗冉做嚎啕大哭状:“不能啊!两位老板,这好歹是我花了五十元买的,你们总得给我个本金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谁跟你是同根生。”冯玉嗤了一声,收了庄叙的十块钱揣进了自己兜里:“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