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人像是被惊扰到,动了动身子。谢若鱼机械的往旁边看去,是任蔚萱!谢若鱼睁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拼命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浑身的血液疯狂的往脑袋里涌,呼吸堵在心口,闷闷的疼。谢若鱼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的自己,满身的吻痕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关于昨夜的记忆慢慢回流。她记得自己是清醒的,所以,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失了身,还是失身给一个女人!谢若鱼捏紧被子,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脸上湿漉漉的一片,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样混乱。这不是真的,不是······
谢若鱼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下床,脚刚一碰地整个人就软了下去,腿心传来的疼痛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撕裂开来。她趴在床边,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的抽泣。
不行,她要离开,她要在任蔚萱醒来之前离开!
谢若鱼抬手胡乱的抹了把脸上冰凉的泪痕,撑着床沿站直身子,捡起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往身上套,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她顾不得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就跌跌撞撞的往外面冲,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最好永远消失!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的关上。
任蔚萱惊醒,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四下看了眼,这里是哪里?她怎么没穿衣服?任蔚萱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扯得她生疼,目光触及雪白的床单,上面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发生了什么?
任蔚萱无力的跌坐在床头,拼命的扯住自己的头发,她昨晚一直和谢若鱼待在一起,所以······
任蔚萱被自己的认知惊了一跳,全身的细胞都开始颤抖起来。她只觉得全身发冷,像是跌进冰窖,万劫不复却挣扎不得。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找谢若鱼,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不,也许事情没那么糟!任蔚萱想安慰自己,可是事实容不得她反驳。
一个月前,她陪老板出差,在应酬的饭局上被客户不停的灌酒。对方是公司重点合作的项目的负责人,她得罪不起,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往肚里灌。她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第二天在老板的房间里醒来,衣衫不整,床单上染着鲜红的血液。一如此刻,只是,故事的主人公换成了无辜的谢若鱼!
任蔚萱拼命的撕扯着头发,她感觉不到头皮传来的疼痛,心在一点一点的死去。她明白失身于一个不爱的人有多绝望,绝望到恨不得结束生命。那时候她想过去死,可是她舍不得母亲,更舍不得洛言。所以她选择活下来,剪掉一袭长发,剪去一段不堪的回忆。变成另一个自己。
可是,昨晚,她居然做了同样的事,这和qín_shòu有什么分别?!
任蔚萱抹了把眼泪,哆哆嗦嗦的去捡地上的手机,她想打给谢若鱼,不管怎样都好,至少应该说声对不起。
然而,谢若鱼的手机关机,再打,还是关机。任蔚萱瘫倒在床头,用力的抱住自己。阳光照到她身上,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暖意了,身体冷的发抖。心脏像是被剥开,鲜血直流。
任蔚萱没有来上班,这是洛言进公司以后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洛言皱眉,蔚萱不像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人。她摸出手机刚想打给任蔚萱,电话就进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洛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洛总监,有空出来喝杯咖啡么?”
洛言皱了皱眉,公司内部都是用短号联系的,可是刚才的号码明显不是,那人又称呼他为洛总监,也就是说曾经是公司的人。是秦辉!洛言惊了一跳,有点不确定的开口:“秦辉?”
“呵呵,不愧是洛总监,这都能猜得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又略带嘲讽。
“找我什么事?”洛言按了按突突跳的厉害的眉心,不耐烦的说道。
“没什么,喝杯咖啡而已。洛总监可以选择不来,不过······”
秦辉奸邪的笑声传来,洛言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背脊发凉。
“你在哪?”
“洛总监果然是爽快人。”秦辉也不多客套,迅速报上了地址。
洛言收了线,边往地下停车场走边拨出一个号码,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取了车一路飙车赶往咖啡厅。心上的不安愈来愈浓。
洛言来不及找停车位,干脆把车停在了靠近咖啡厅的路边,管它罚不罚款,现在就是天坍塌下来她都管不了了。
一进咖啡厅,洛言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秦辉,秦辉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洛言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快走几步来到秦辉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洛总监,我帮你点了拿铁,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秦辉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咖啡杯推到洛言面前,眼角始终带着冷笑。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等下还要赶着回公司。”洛言不觉得她和秦辉之间已经熟到了喝着咖啡聊天的地步。
“好,那我也不废话,洛总监你先看看这个。”秦辉笑了下,把一个文件袋递到洛言面前。
洛言眉心一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接过文件袋,打开,一叠照片滑了出来。
赫然是昨晚她和萧沐言在庆功宴会场外的阳台上相拥相吻的画面,洛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