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之气的喘不上来气,他嘴角被打的流血,眼角也青紫不堪,他捂着被踹的肚子,拖拉着快被打断的腿站起身来,绝代风华的芙蓉此刻狼狈至此,叶轲却怒目圆瞪地看着赵衍之,他三两步就走上去拎着赵衍之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和不和我走!”
“呸!你休想!”
叶轲看着赵衍之如此恨他之入骨的模样心酸至极,他从未那么想要占有一个人,赵衍之越是这样,他越是要禁锢他,不让他离开他半步。叶轲二话也没说一下就用手肘击晕了赵衍之,此刻他正在气头,用的力气比平时还要大两三倍,他趁势搂住了赵衍之的腰,一把拦腰就抱起了赵衍之,大步流星地走出剧院外,刚走出剧院的叶轲还抱着赵衍之在怀中,而从各个方向都射来了不同的闪光灯,记者们举着相机,更有些记者直接冲上来拿着笔和小本子就开始在记录。
“叶长官你为什么会抱着他?”
“啊啊啊他是谁啊?”
“我的天这是芙蓉啊!”
叶轲抱着昏迷不醒的赵衍之想要杀出重围,在记者的层层包裹下居然他纹丝不动,叶轲终于忍不住,站在原地暴喝道:“沈凌飞!”就在这一声暴喝下,一辆军用车突然从戏院的侧门迅速地冲了过来,车上的人立马下了车冲到了叶轲面前,叶轲一脸怒气地看着那下车的人,那下车的人正是叶轲的副官,沈凌飞。
“长官,这里请。”
叶轲额边青筋暴起,看着周围的记者他也不好发作,现场一片混乱,剧院地处最繁华的上海市中心,人流不断朝着这里聚拢而来,叶轲抱着满身是伤的赵衍之始终未撒手,那令人恼怒的照相机也一刻不停地在拍着,好不容易挤上了车的叶轲关上了门,沈凌飞大步跑上副驾驶位,对着驾驶员道:“走!”
第 17 章
“成何体统!叶轲你给我跪下!”
叶季霖气的喘不上来气,把那报纸一把狠狠地扔到了在地上。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和他不亲厚,与他岁数也差了将近三十岁,叶季霖从小把他这个弟弟当做儿子管,叶振海老爷子如今远在南京,根本管不到这个混小子,每次总要叮嘱着叶季霖多看管着他这个弟弟多些,方宛若此刻想要出言护短却也不敢开口,那报纸标题着实让人无言。
叶轲乖乖地跪了下来,并未说话,此刻距离昨日发生的事情不过十几个小时,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叶轲心里这么想着,方宛若也坐在椅子上看着叶轲,叹了一口气,说道:“霆予,你跟姨妈说,到底是什么事。”
“还需要问吗,混账!作出的事净丢我们叶家的脸!!你看看!你看看报纸上写的都是什么!战争都要爆发了你还在眠花宿柳!整日夜夜笙歌!叶轲你说你,在军队呆了这么久还是改不掉你的性格!你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叶季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叶轲的鼻子,叉着腰,“你知道现在国内什么情况吗?你是一个军人!其次才是我们叶家的人!党国现在是需要你的时候!我看是时候安排你去前线历练历练了!”
“季霖,这是不是有点太早,叶轲他还小!”方宛若走过来拉住叶季霖,叶季霖站着看着叶轲半点没认错的样子,只是倔强地跪着,一种无言的抵抗。
“党国需要我我随时可以去前线,为蒋公为中国。”
“霆予!你不要和你姨夫顶撞!”方宛若冲到叶轲面前,对着他说,“你错了没,快跟你姨夫认错!认了错就起来,让那个戏子从你家离开!你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见面!”
“我没错!我做错了什么!姨妈我不懂!赵衍之他不是戏子!”
“啪——”
叶季霖冲上去给了叶轲一巴掌,叶轲头扭到一边,他就那么跪着不说话,低着头。叶季霖气的面色发红,看着叶轲,骂道:“叶家从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毁我叶家名声!叶轲,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想清楚!你要是不痛改前非!不论你是我的侄子还是我弟弟我都不饶你!”
叶轲站起身鞠了一个躬,对着方宛若和叶季霖道:“谢谢姨妈姨夫,霆予告退了。”
这几日因为这件事闹得整个军区沸沸扬扬,国内形势也是一片混乱,日本人愈加猖狂,而蒋公仍旧秉持“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对内全线压制□□政权,对外尽量实行妥协政策,避免与日作战。
叶轲坐在车内,沈凌飞也没作声,看着长官一脸阴霾,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叶轲在车内点起了一根烟,慢慢吐出烟雾,对着沈凌飞,打开了车窗对外掸了掸烟灰,“沈副官,最近情况怎么样?”
“日本最近在东北会有些动作,蠢蠢欲动,不过校长却一直没声明些什么,那些老家伙也不作声,倒是剿/共/剿得很开心,我倒认为应该先联合□□抗击日军,现在民众对于抗日的呼声也很高。”沈凌飞是皇甫军校毕业,喊蒋公校长更是显得亲厚些,沈凌飞是个人才,在他叶轲手下也着实委屈了人才,叶轲也很看重沈凌飞,此人有谋略会打仗,这几年想升上去无非是时间问题。叶轲轻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沈凌飞,“他们要是能像你我这么想哪还会吃这么多败仗。”
“长官,今日你回司令那里又挨了不少训吧。”沈凌飞凑过头拿了烟,借了一下叶轲的火抽起了烟,叶轲不置可否一耸肩,自在地翘起了二郎腿,对着沈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