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染站起身,对着太后微微躬身以示尊敬,说道“回太后,儿臣自知配不上公主...”
话音未落,被略带紧张的声音打断,“皇兄都同意,本公主心悦太子久已,是太子殿下不喜欢本公主吗?”此话一出,众人视线齐刷刷看过来。
“朕也很看好太子和五公主呢,太子德才兼备公主才貌双全...”君亦槿顿了顿,一直没有说话的言漠宸却接下了君亦槿的话,“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木染看着小宸童鞋冷酷的脸,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接这句话,完全忘记了自己处于一个要被逼婚的状态下。
等反应过来,殿内气氛已经冷凝,她要是答应娶了的话,太子哥哥会不会打残她,可是不娶也会被逼,听听狼外婆毋庸置疑的语气,她不娶就会被两国打残,想了想被南宫子卿打残和被西泯南旬两国人打残哪个更惨,她可以从长计议吗?
“哈哈,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她本想转移话题,可是看到赫连允儿深受打击和赫连淆残戾的目光时,她下意识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殿内气氛冷的要命,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思的看着萧木染,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一时无言。
最终打破这一室安静的是门口的小太监,宛如勺子刮过碗壁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大殿,若仔细听,那太监声音还带着本身情绪的古怪,可是他嘴里喊的话却勾住了众人的思绪。“曦樾公主到!”
萧木染手一松,紧握着的杯子划落在地,也在同时,那种安心的感觉溢满全身,紧绷了七天的情绪也终于松懈下来,一时间竟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她不是正真的南宫曦樾,为什么会依赖南宫子卿
轻缓的脚步踏入大殿,依旧是熟悉的天水之青的颜色,南宫子卿裹着一身厚重的青色宫装,头上的金步摇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摇晃在脸颊旁,那张脸美的雌雄莫辩,若不是高耸的胸脯象征着女性,根本就分不清是男是女。
萧木染诡异的目光盯着南宫子卿的胸,猜想着是馒头还是桃子。
南宫子卿缓步走到大殿中央,一撩衣摆,行了个大礼,“臣妹参见皇兄!”
萧木染傻愣愣的看着那柔软的女声,傻愣愣的看着狼外婆温柔的扶起南宫子卿,傻愣愣的看着他宠溺的替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一点尘埃嘘寒问暖,那一刻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心湖,击起千层浪,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直到南宫子卿踩着莲花步走到她身边,有眼色的宫女搬来矮几,让他落坐,近距离看着他的脸,竟是瘦的有点憔悴了,眼底下的青印清晰可见。
“你瘦了!”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哥哥,喊了,死的就是两个人,这一刻,她心旋还是紧绷的。
南宫子卿微微矮身,让人看不清他的身高,宽大的长袖掩盖住她攥着萧木染的手,食指在她手掌心轻轻比划,忍着酥酥麻麻要挠掌心的冲动,她仔细的感受着,紧绷的心旋微微松懈。
“太子和公主感情甚好!”冰凉的声线传入,打破了萧木染略转好的情绪,转头看去,言漠宸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而言楚坐在一边四处抛媚眼,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气氛。
萧木染这才想起,她和言漠宸说过告诉他内奸的,南宫子卿一走,她又忘记了,想到这,萧木染立刻在南宫子卿手心写着。
南宫子卿不明她意,却还是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随机对着言漠宸开口了,“本公主多日不见太子哥哥,甚是想念罢了,倒是摄政王殿下,本公主记得离京的时候说过...”他顿了顿,见言漠宸的目光变的深邃,续而又说道“太子哥哥心悦薛千翊,还希望摄政王卖个人情让薛千翊来看看太子哥哥,可惜太子哥哥病卧床榻,终究还是没等到薛千翊来见一面。”
这一字一句,都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他离开时说的东西,就是内奸是薛千翊吗?他看了看君亦槿,那人带笑的眼与他对视,言漠宸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南宫子卿的话又惊起一片波澜,赫连允儿一张娇俏的脸一片苍白,赫连淆脸黑的要命,萧木染无视掉众人戏谑的视线,站起身对着君亦槿躬身说道。
“实不相瞒,臣弟有一事还未来得及禀告皇兄!”
君亦槿勾了勾唇,色如春晓的脸透出几分抚媚,“哦?说来听听!”
“本宫不举!”悠长的声线拖的很高,殿内本就安静,她沙哑的声音似是带着回音,一遍遍荡在耳边,让人久久反应不来。
良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弥漫大殿,南宫子卿像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看着她,离她较劲的人都是脸色古怪,唯独君亦槿似笑非笑,当她触及到那目光,像是整个人被他看透一样,竟然有点心虚。
再看到太后一脸古怪的时候,她心里一乐,顾妍见她看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太子还是别开玩笑了!”
萧木染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并不答话。刚刚冷下来的气氛又冷了下来,就连在窃窃私语的人也不说话了,就在这时,右彻座位走出一个精致瓜子脸的女子,一袭裹胸紫衣,衬托的肤如凝脂,巴掌大的小脸,眉清目秀的五官,一眼看去就很有保护欲。
她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上半身匍匐在地,对着君亦槿磕了好几个头。
“臣女心悦太子久已,还请皇上成全!”话音一落,赫连允儿立刻跳了起来,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