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岳晓风脑子里一个恍惚,精神力再次暴动,异能中断。
小团子:“……”
此刻,岳晓风脑子里再次画面交杂乱成一团,耳中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厚重的声音沉稳可靠,语气却冰冷无情。岳晓风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又是对谁说的,可惜他依旧看不清那些杂乱的画面。
等这阵恍惚劲过去,岳晓风再次聚起异能为小团子治疗,小团子严肃地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岳晓风没有看见,他维持异能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这个身体跟他过去的身体不同,异能刚刚二级,各方面都弱得很,而且,由于精神力时不时暴动,他很难长时间集中精神,这就造成了他现在的窘境,一次普通的治疗,他却断断续续地花了一个小时才完成,当治疗结束的时候,他也快虚脱了。
他一边闭目养神恢复异能一边思考着小团子刚刚的表现,首先,可以确定小团子是智慧生物,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最起码是可以正常交流的;其次,这个世界也有异能,且并不稀奇,这对他来说是个大好消息,他在这里并不是异类,不必遮掩也不必躲藏,异能可以大方使用。
又治疗了两次,终于大功告成,小团子的伤全部复原。
不过,伤口用异能治愈了,小团子却依然很虚弱。为了照顾它,岳晓风没有出门砍树。他非常想知道小团子到底会不会说话,不停地找话题跟它聊天或者问一些简单的幼儿问题让它回答,可惜小团子高贵冷艳,无论岳晓风说什么问什么,它都闭口不言。
最后,岳晓风不得不放弃了,也许是他想太多,一只狼就算有了智慧也只会狼的语言,它的声带跟人完全不同,怎么能说人话。
这一上午过得很快,仿佛一个眨眼就到了中午,岳晓风看看时间,吩咐小团子休息,自己出去做饭。
考虑到小团子年幼又体弱,岳晓风做的是易消化的肉粥。他用勺子轻轻搅着把粥吹凉,试了试温度合适了才放在小团子嘴边,小团子优雅地吃完了一整碗,然后抬抬下巴,岳晓风居然看懂了它的意思,它说:再来一碗。
岳晓风:……胃口真好。
小团子整整吃了三碗粥,才示意自己饱了。
岳晓风收起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留下的碗暗地里囧了个囧,他很怀疑小团子把粥吃到了哪里,三碗粥加起来,体积都要超过他身体的大小了好吗?而他居然连肚子都没有鼓起来!难道他跟小白一样,是一边吃一边消化一边吸收,三个步骤一起来?
岳晓风惊讶只在心里,面上看起来淡定极了。他把碗拿出去清洗,顺便也给自己做点东西吃——粥全部进了小团子的胃,一滴都没剩下。生火做饭的时候,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午饭做好,他才突然想起,确实不对!从昨天捡回小团子,他就没有见过那只每天跟踪他的白毛动物,以前只要他出门,即使看不到它在哪里,也一定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没有感觉到它!
“…………”
岳晓风胃里像装了块秤砣,沉甸甸地往下坠,压得他透不过气,他很快发现,饭白做了,他根本吃不下。
就在他想起白毛动物不见了之后,突如其来地,他的胃拧成一个疙瘩,头脑开始轰鸣,整个人像是陷入黑暗的沼泽,被粘稠的情绪紧紧纠缠着拉向地狱,怎么挣扎都挣不脱。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甚至不需要担心,那只白毛动物肯定还会出现——就算不出现又怎么样呢简直莫名其妙啊!!但是,身体却好像非常受不了,一想到它不见了,心悸就会一阵阵袭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猛,最后一次他根本无法呼吸,简直要跟前世一样窒息而死,伴随的还有强烈的头晕和恶心,别说吃东西,不吐就是好的。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岳晓风前世就是这么结束的,此刻再次经历,简直恐慌至极,他拼命呼吸,企图拯救自己,可惜氧气还是越来越少,他很快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拯救他的是一道清凉,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团子坐在他耳边严肃地看着他,一只爪子放在他的额头上,而他是躺在地上的。清凉的感觉丝丝缕缕从额头上的小爪子传进他的脑海,将他暴*乱的精神力一一理顺,他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头脑清晰,身体轻盈,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谢谢。”他松了口气,由衷地道,然后,他看见小团子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嫩嫩的、好听的童音板板正正地说:“你需要治疗。”
岳晓风:……原!来!大!爷!您!会!说!人!话!啊!!
呵呵已经不足以表达他暴走的心情,想起自己为了逗他说话浪费的那些口水,岳晓风很想抹把脸,特么的居然一捡就捡到这么个熊孩子,好心酸。不过,看在刚刚的救命大恩上,岳晓风忍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团子看了他一眼,就地趴下来,闭上了眼睛。
岳晓风:“……”
就在他暗自磨牙打算出绝招的时候,小团子终于再开金口:“月。”
月?
岳晓风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的名字。看看他一身雪白的、光滑的、宛如月光流泻的皮毛,他觉得这名字还挺贴切,再看时,月已经安然入睡。他微微一愕,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也对,小团子重伤初愈,身体虚得很,刚刚调动精神力为他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