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就回了老家,听爸妈的话整天在家好好看书,如愿考了镇一所公办小学,拥有了铁饭碗。
和很多人一样,一旦选择了回老家,面对的首要事情就是找对象。
在父母眼里大学似乎是个分水岭,毕业前一天还是个孩子,毕业后一天恨不得你孩子能幼儿园了。
我是独生女,爸妈对我的婚事十分看重,半年的功夫来回见了十多个,没一个顺眼的,只是其中有一个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见他那天,从头到尾他几乎没说一句话,气氛尴尬的我硬生生喝了四杯水,后来气氛沉闷到我几乎发脾气走人的时候,他突然悠悠的开口:“这栋楼昨天有人死了。”
我一愣,几乎下意识的开口:“然后呢?”话说完才发觉他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有人死了关我什么事?
然后他就再不肯开口说第二句话,我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垂着脑袋像是听不到,终于无法忍耐,气急败坏的摔下结账的钱在桌子就起身离开了。
到家后和爸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直到今天都没再去见任何一个相亲对象。
可是最近,之前见的那个闷葫芦怪胎的妈妈却总是给我爸妈打电话,询问我的态度,我妈委婉的拒绝了几次对方却好像完全听不懂一样,后来干脆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吃饭。
我爸脾气急,直接拒绝了对方,并且说了好一通难听的话,但也没能阻止对方每日按时到来的问候电话,再后来每天起码能收到他们家打来的十几通电话,我们家不堪其扰,最后只能拔了电话线,将对方手机拉黑。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曾想,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我们家很早就搬到了市里,当初考编制的时候,报了老家镇的学校,一是乡下工作压力小,二是考试竞争力小一些。为了来回班方便我淘了辆二手车用来代步,星期一早我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准备在市里吃了早饭再去班,结果到车库远远的就看到有个人影猫在我车旁边,没敢靠近,早车库里几乎没人,我停下来远远的喊了声:“谁?”
那人一愣,接着回过头来,在看清那人面容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竟然是回相亲的那个闷葫芦!
见是他,想到前段时间他们家那些已经构成骚扰的电话,不禁大为恼火,快步走过去质问:“你干什么?!”
和次一样,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无论我怎么问,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一直绕着我的车转圈。
就在我准备喊保安的时候,他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塞给了我,确切的说是写着一些奇怪文字的纸条,如果不是最下面有一排手机号我一定会觉得这是某幼儿园小朋友的杰作,这过程中他紧盯着我的眼睛,口气不容置疑:“随身带着,不能丢了,记得!不能丢了!”
或许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着了,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直到他离开好一会,我才后知后觉的揉着刚刚被他抓住的手腕,之前没注意今天细看,这人长得还真挺好看,皮肤白白的,五官格外的清秀,就是手凉了点
那风铃十分迷你可爱,车后随手装进了大衣兜里。
这样一耽搁到学校的时候迟到了几分钟,本以为少不得挨副校长那刻薄老头一顿数落,却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两位老师在窃窃私语,我有些发愣,其他人都没来?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学校操场早发现倒了个学生,这会120和警察都来了,老师都去各个班里维持秩序,其余的都去围观了。
难怪今天副校长没来抓迟到的老师,心里头窃喜了一会,我不是班主任,这会不需要看早自习,干脆也去操场看看什么情况。
远远的就看到警车和120的车灯不停的闪烁,周围人的脸色也都有些严肃,本还吊儿郎当抱着看热闹心情的我突然意识到看这情况好像真是出事了。
校长是个中年女人,头发花白,十分有威严的人,她站在人群最中间,脸色少有的严肃,有警察在她身旁询问着些什么。脚下加快了两步,想挤过人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刚靠近人群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抓我的是初中部的一位男老师,姓白,叫白李,我私下喊他李白。
李白脸色不好看,见我准备发问,摇头低声道:“别去看,人死了”
我恍惚了好一会,才消化掉这句话:“死死人了??死的是学生?”
“嗯。”李白很严肃:“六年级的。”
我看了眼人群还是觉得不敢相信:“怎么死的?”
狠拧了下眉头,李白的脸出现了怀疑的神色:“淹死的。”
我倒抽了口气,难怪李白自己都怀疑这个答案,这是操场,怎么可能有人淹死。
几个小时,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镇子,有个学生淹死在了操场,口耳相传很快就变的更加神叨叨。很显然操场不可能淹死人,除了厕所别的地方没水,更不可能有人将淹死的学生捞起来扔到操场,这件事一时无解,警察查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没法只能先把尸体带走。
因为这个事,学校放了两天假,等学生走完,办公室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说今天这个事,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谁突然把话题引到了镇子旁的那条大河,这个镇子靠着旁边一条大河,据说是淮河的某条支流,而每年六七月份雨水多的季节,住河边的人经常能看到水飘着的尸体,都是游淹死后冲过来的,因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