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五岁,怪不得声音如此稚嫩,祈一航继续询问,“那我今年多大了,你从小就侍奉我吗?”
“公子刚过完二十三生辰,玉儿九岁被卖入祈府,次年随公子嫁入大将军府,已经侍奉公子五年了。”
祈珩今年也23岁,和祈一航同龄,但是听到玉儿后面的话,祈一航就没那么淡定了,“五年?!你是说我嫁过来五年了!”祈一航吃惊的张着嘴巴,没想到他命途多舛,穿越到古代正主居然是个小受,而且已经五年之久。
“是的,公子饭菜备好了,玉儿先伺候您用膳吧。”
祈一航震惊之余,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一声,他只好先填饱肚皮。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嗅觉灵敏了许多,虽是清粥小菜,闻起来沁香可口。“不用了,我手又没断,你把碗筷递给我吧。”
这一句话让祈玉儿几乎掉泪,虽然公子现在盲了,过去的种种也想不起来了,但性子却不似从前软弱了,这让她觉得好受多了。
吃饭的时候祈一航格外的安静,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共浴药汤
祈珩用过晚膳,祈玉儿先发制人,“公子,公子先准备沐浴吧,玉儿瞧着公子身上好几片淤青,华大夫配置的药浴已经准备妥当,玉儿侍奉公子沐浴吧。”
祈一航也知道自己浑身酸痛,听话的点了点头。眼睛看不见,对陌生的环境一无所知,在玉儿和其他几个侍女的扶持下,祈一航还算顺利的到达了浴房。
一股子浓烈的草药味儿涌入鼻腔,要换做以前,祈一航死也不会在这里待上一秒钟,可如今情势所逼,他以后注定都要喝汤药泡药浴了。
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祈一航即使拉住了玉儿的手,男女有别,他还是不习惯有个小他八岁的小妹妹侍奉他洗澡。“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右手已经触碰到了浴桶边缘,温热的水汽在空中弥漫开来。
祈玉儿被他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怎么能行,莫要说公子的眼睛,平日里也都是玉儿侍奉的!”
“额……玉儿乖,我只想自己静一静,你们都在外边守着,有任何事情我大声喊你就是了。”
祈玉儿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随众人离开了浴房。
听到关门的声音,祈一航重重的叹了口气。解开最后一件襦袍,手臂上肯定有淤青,后腰也酸疼的厉害,祈一航只盼这药浴真的有效。试探性的伸出手,水温有点烫手,但把身子沉进去,温度又刚好舒服。缓缓闭上徒劳睁开的双眼,祈一航觉得这一天就像是做梦一样,他宁可自己是在荒唐的梦境之中。伸手摸向脑后,那隐隐发痛的肿包还在,想着还珠格格里紫薇坠马后也摔坏了脑袋导致双目失明,这样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祈一航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谁?!玉儿吗?”眼睛看不见的好处就是听觉增强了,祈一航听到轻声开门声,以及渐渐走进的脚步声,不由得心头一紧。
来人没有回应,随之是窸窣的布料声,还没等祈一航再次发声,来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沉浸在药浴之中,还顺势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哩素随啊……”祈一航奋力反抗但也无济于事,力量上过于悬殊让祈一航鄙视自己的弱不禁风。
来人钳制住他挥舞的小拳头,顺势将他往自己怀里带,手指触碰到的俨然是一具精壮的男人身体。就在祈一航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夫人可还满意。”
“邓鸢!”满意你个大头鬼,没想到是那个变态大将军来了,祈一航往后一缩,奈何他的手被邓鸢紧紧握在手里,更牵引着他在他胸前游走。
“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当真是摔坏了脑袋,还是终于隐忍不住暴露本性了呢?!”邓鸢看着祈珩惊恐的脸上夹杂着一丝愤怒,突然好奇起来,这五年来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从一只温顺的兔子变成如今伶俐的猫儿,他竟不知这中间错过了多少趣事。
“不叫你名字,难道叫你爸爸?!你到底来做什么!”不明白邓鸢话里的意思,祈一航只想快点摆脱他。
“呵呵,有趣。你不知道吗,华大夫的药浴有止血祛瘀的功效,这方子只有将军府才有,你应该庆幸才是。”
驴唇不对马嘴,这和他进来泡澡有什么关系,祈一航真想翻个大白眼给他。
见他默不作声,邓鸢心情舒缓不少,此次回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他也有些乏了。
祈一航不知道邓鸢在干什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料定邓鸢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祈一航可怜巴巴的开口,“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男男有别,别动手动脚的行吗?”
听他语气一变,邓鸢冷笑一声,他祈珩是自己的夫人,为什么不能行周公之礼。
手指触碰到的是一条条凸起的肉筋,祈一航紧皱眉头,胸口两条,腰侧三条,还有一些坑坑洼洼,他大概猜到了这都是什么。
“夫人,我为国征战沙场,浑身浴血,九死一生。你却趁我不在跳崖寻死,这让世人如何揣测我邓鸢,嗯?”
祈一航哪知道这身体原主的爱恨情仇,他无法回应邓鸢的质问,更不想替祈珩背这个黑锅。只好上演一出失忆情节,干脆死不认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确实摔坏了脑袋,以前的事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浴房里的蒸汽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