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出村,百易君还在琢磨从那里开始找,罕毕已经辨认好方向向西北方走去。
百易君一看罕毕走立马跑着追了过去,边走边问:“狼兄你怎么知道那个贼丫头那里啊?”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回答也不生气又问:“狼兄你见过真狼吗?”问的时候不时看眼那双绿眼睛,里面的冷酷都跟书里画的狼一摸一样,真像!
“真狼是不是很大?我看书上有很多种类,狼兄叫黑狼,黑狼是不是很大?”百易君既像问又似乎在自语,嘴上一直乐的颠颠的也不因为罕毕不回答他而生气。
行了一刻钟两人停在了一破庙宇之前,这庙宇破烂不堪四面墙只剩下了两面,唯一的三分之一的屋顶斜挂在东面一面墙体之上,神像早就化为了西北凌厉沙土里的一搓尘土,朽木大梁断成两截压着快成灰的椽子风一吹就少一点。
两人分头在附近搜索找人,找了一圈别说人,蚂蚁都没看到一只。
这会儿日上头顶,两人虽不至于满头大汗却也心中烦躁无比。
“狼兄…你觉得那个丫头能藏在这里?要不咱们去其它地方找找看吧。说不定这丫头还是移动阵地呢。”百易君用手做扇变找边说,还是不太能相信那么一个小丫头竟躲在这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再说如果就在附近他们俩都找半天为何还是没看到人呢。
罕毕没有做声,眼睛更是仔细观察。此地地势平坦,方圆数十里也只有两人经过的那一个小村庄,更往北隐约可见是一片黄沙大漠荒芜人烟,罕毕不认为少女会再往更远的地方躲藏,而且村民曾提到过她每天都会去偷东西,如此来少女便一定不会离这唯一的小村庄太远,他觉得少女就在他们附近,只是被他们忽略了。
庙宇西南墙体倒塌之时是往外倾斜,在西南角留下一片残砖断瓦和大块碎墙石,罕毕走上去,突然发现在一块大砖块附近有一根很细的细绳,如不是刻意寻找很难发现,这根细绳在砖块周围绕了一周然后一直延伸进砖块压着的地底下。原来少女竟躲在地底下!难怪村民只知人在这里却始终无法抓到人。
百易君看罕毕蹲在一块砖地上这么长时间不动,立马寻了过来,并且很帅气的一展轻功飞坐到罕毕前面的砖块上疑问道:“狼兄,你在看什么?小丫头不可能藏在砖下面吧”。
罕毕心里暗道糟糕,果然见细绳被这阵轻功带起的风吹的摇晃起来。
“在下面”明显冷硬的话语,百易君第一次看到绿眼里面满是凶残冷酷的神色,被扫过不由浑身一哆嗦,暗奇他什么时候惹了他吗?
本来想的不动声色抓住少女的办法显然不在能用,“搬开。”罕毕忍住自己许久不见的狂躁之感,暗暗深呼吸后道。
百易君不是笨人,这会儿一看自然也看到了那条被自己带的风吹得正摇摇晃晃的细绳再仔细一想,对罕毕的不满立马成了羞愧。赶紧一起搬起了砖块。
砖块掀开,一个仅容一人的钻进去是小洞口便露了出来,罕毕身高健硕却不是肌肉横长那般肥大,利索的纵身一跃而进。
百易君随后。
洞内除了大□□进的光线其它一片漆黑,这种黑暗让罕毕想起了荒野上的老鼠窝,一样的黑暗不见五指,一样的沉闷寂静。
运起内力虽不如自己天生夜视般清晰好用,却也廖胜于无。洞道之内很干燥,并且时有微fēng_liú动的清新,几步拐过一个弯之后,才看到人生活过的痕迹,乱七八糟挂着的各种破破烂烂的小东西,还有一张黑油单薄又破烂的被褥和一张小桌子,桌上放在一个掉了鼓珠翘着鼓皮的波浪鼓,床头一条跟外连接的线头上系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铜铃,伸手轻触油腻卷成一团的被子尚有温热。
百易君进洞之后并没有叽叽喳喳说话问东问西,所以洞内很是安静。
“分头找。”罕毕回头看了一眼百易君道。
百易君点了点头,因为刚才范的错误这会儿情绪有些低落,一听吩咐便运功快步在洞内寻找。
罕毕仔细搜查这处洞穴之内,却并无再没有再发现机关,只一个少女他可不信这个地洞是她挖出来的,所以一定还有其他地方。
“狼兄!狼兄快来!”百易君突然大喊,罕毕连忙拿着手中刚刚在床底找到的一本画册赶了过去。
而顺着声音,罕毕赶到之时只看百易君被一具白骨紧紧搂抱在怀里!百易君吓得不敢动弹紧闭双眼脸色白若灰纸,嘴抖如风中残烛。
罕毕上前双手用力使劲掰开枯骨,只得听‘咔嚓’一声,眉头褶皱紧起本就脸色纸白如雪的百易君,竟然生生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枯骨被掰散摊落了一地,百易君正好倒在了罕毕怀里。
☆、歪打正着
即使已经昏过去百易君还是在浑身发抖,罕毕抱起人快步回到另一个洞穴之内把人放到床上。
“唔……呜…”百易君躺在床上隐隐哽咽,手臂抱着身体缩蜷成一团。
罕毕清楚知道自己对于世人再无一种名为同情的心,但是此刻看着床上被恐惧笼罩的男人,罕毕还是不忍心放下人自己去寻找少女。
百易君晕倒,梦中满是白骨骷髅一个抱着他,其它骷髅就啃他的脚趾,痛的他钻心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明明知道是梦却如真实一般可怕,苦中作乐百易君甚至想到‘镜像’不亏是星际让人体验第二人生的虚拟世界竟然连做梦都跟真的一样,骷髅突然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