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特么在厕所□□了啊,没夹几筷子就饱了?”
小王也跟着符合:“哪能啊!反正我是没见过长成他这样子还□□的!”
耿非:“……”
一个单位两个姓王的,就只好使用幼儿园的知识用大小区分开来,俩人合在一起能是王炸,通常啥都能炸出来,比如你看青春偶像剧的时候他们能说《行尸走肉》,还附带截图服务,再比如你吃饭的时候,他们能说……屎。
耿非还没出声,组里唯一的“高龄女士”红婶就“啪”地一声拍了筷子,怒瞪了王炸半晌,耿非以为自己的垂死挣扎就要迎来希望的曙光,却没想到红婶把话头一转:“小非,喝!”掷地有声,荡气回肠。
“你不喝你家南宴过年就结婚!”红婶下了剂猛药。她是组里资历最老的人,见耿非平时勤恳学着,也能逗乐,就多关照了他几分。然而剑锋一转也能直指他的软肋。
“喝!”耿非想:谁不喝谁孙子!立马就把酒杯揣个底朝天,二锅头一滴不剩地进了嘴,就差伸舌头往杯沿上舔上一圈。
“但是妹子,我今生本命,只有南宴南神一个!”
得,才下肚,这酒劲儿就起了,耿非想。这种犯浑的话他从来不说的,他从来都是低调的粉丝,红婶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小心对她开放了朋友圈。
妹子听了,刚又要说话,贼精的红婶就朝她眨眼睛,意思是这会儿□□的萝卜都得蔫,再多等等。于是妹子脚尖一转,就着耿非边上的座位坐下了,重新拿了一副碗筷。
耿非眼里已经能看见三个大王了,但又不想在熟人面前认了怂——他从小就是这样,发烧生病从不肯轻易说,怕老祖宗老佛爷又是一顿劳腾和不放心。于是又扒拉了几筷子,也实在忍不住了,就起身说要去厕所。
大家聊得开心,谁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只有坐得近的妹子隐隐能察觉到他脸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但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耿非佯装镇定地走到包厢门口,接下来的路就是他的dio专场了。他眯着眼到处寻摸着走,每一步都打着踉跄。他记得厕所就是往这儿走的,于是进了楼梯间。看见了那一级一级台阶,耿非想:哟,这年头厕所都这么有神秘感了!于是寻摸着楼梯上去,因着中间那一层楼梯间的门关着,他就继续向上。
果然上层空气就是比底下的好,耿非终于是从楼梯的魔障中走出来了,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感受着由经济基础堆砌起来的上层建筑到底好在哪儿。很快,他就得出了答案——下边都是烟和酒的尘嚣,这里却是人迹罕至连脂粉味都没有,都是厕所飘出来的馨香。
三分钟后,耿非继续前进在摸索厕所的康庄大道上。
也终于,他好像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门,紧紧闭着,上面没有房间号,倒是有个鎏金的牌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回头要给这酒店的经理建议一下,别省牌子钱。
他伸手一推门,没推进。又抬手叩了门:“兄弟,给个方便!开个门!”像个抄水表的。
耿非手劲儿贼大,门里的人听声动作一顿,看向白色床单中间的饕餮盛宴,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不是说了要把这楼的人撤得一个不剩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人了!
他伸手开了灯,下意识回头一看,床单中间的人大概因为光线不适,已经微微皱了眉头。这一皱,就更往章天泽心里添了把柴禾,他又关了灯,心想着今晚一定把这碗小鲜肉炖的皮肉不剩。同时也对门外那个扰事的人表示一百分的愤怒。
门外的耿大爷可认定了这儿就是他要找的厕所,擦了半天眼睛重新看了一下门牌:vip。挺好,厕所还搞阶级歧视了。反正今晚的餐出的是火红老辣椒女士的血,他可乐意看那中年妇女发挥更年期潜质了,好让他在花痴南神之余,有了个由头吐槽几句。
于是更加可劲儿敲门。
门“哒”的一声从里头被打开了来,露出一张泛着油光的脸,出口恶臭:“去你奶奶的龟孙子,搅了老子的好事老子阉了你!”
虽然他把声音刻意压低,但字里行间已经触及了耿非的逆鳞。不仅触及,还狠狠地拽了下来——老佛爷可不是随便人编排的。耿非不干了,干脆一个猛力推门进去了。
章天泽做贼心虚,预感事情要坏,回过神来后大步往里走,却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他捏了捏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做这事儿这么多年,第一回敢有人出来搅屎瞎掺和的。
饕餮盛宴在床上迷迷糊糊,“筷子刀叉”在一边银光闪闪,偏微弱的烛光还一跳一跳,活像促狭的小丑,正朝着他挤眉弄眼一般。
章天泽想了想,走到床边拉被子先盖住了他的“大餐”,又从一旁随便扯了件衣服盖住那些东西。
厕所的“哗啦啦”终于消停在耿非的舒爽里,他洗了把手,开了厕所的內锁出去,临走还不忘赞叹一番——这种配置的厕所果然是vip级别的!
他混混沌沌地往回走,朝章天泽一挑眼,意思是:哥们,该你上了!但是就这一挑眼,那件盖着“作案工具”的火红色夹克映入他眼帘。顿时天王老子也拉不住耿非了——那件衣服是南宴的!
耿非折回来,使出无敌连环掌,把阻拦他的章天泽拍得一阵晕头转向,终于够着了那件衣服。于是帅气一掀,抻到面前仔细端详,却发现有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脆响。
他一愣,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