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不幸的是,他父亲就在她出世那日战死沙场,母亲同日得到消息,自缢而亡。同日,一场大火烧光了整个冷府,烧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熄灭。
一时间,谣言四起,各路人马传他为妖星转世,克死其生父生母。
一晃二十年过,直至今日,还有人说书人话当年之事。
只见那青衣消瘦的的老头猛拍一下手中的“醒目”,大喝一声道:“这还不算事离奇之事,更为离奇的是这位爷娶了三次,妻子就死了三个。”
“这我知道,听说头一个娶了东国侯之女,萱遥姑娘文韬武略无所不一,生的也貌美异常,没有想到年纪轻轻,成婚那日,忽然死于心悸。”那少年头戴白玉发箍,着一袭青衣,披墨绿坎肩,腰挂和田白玉,一看就不像俗人。
“这位小哥说的对。”老头儿看向他,挥了挥手中的羽毛扇子。
“这嫁的第二位我也有所耳闻,听闻是皇上赐婚,娶江南盐官严幕之女严夕,没有料到,也是成婚那日,送亲路上,严夕被流寇所杀,尸骨无存。”那位少年继续说着。
“这娶的第三位,更是厉害……”。
“这都死了两人了,真的还有人敢嫁她?”底下听书的看客吃惊的问道。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位小爷虽是妖星降世,可他父亲生前拥有十万亲兵,祖上又曾替太皇打下江山,这十万兵就连当今圣上也找不到借口御征。简单来说,谁嫁给了他,谁便有了这十万雄兵。就算他克妻,不还有不怕死的人敢娶。”那少爷越说越来劲了。
只见那老头儿见这位小爷抢了自己说书的饭碗也不急,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克死三位妻子倒也不算离奇之事,要说这位冷小爷,最为厉害的便是师从当今太傅,天下第一术士,宋秋。”
“您说的可是那无一不晓,无一不知的宋秋?”这位小爷似乎也惊了下,不知还有此事。
“便是此人。”老头儿见他不知,有些沾沾自喜的答他。
“这小爷倒是奇。听闻那宋秋自视甚高,不收徒儿。”那少年如此说着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那男人什么话也不说,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不要急,不要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我下回分解。”
只见那老头儿不再出声,只拿出一个铜锣敲了一下,就把那铜锣递到下面看客跟前,一个个收取银两。
“彭”一声,只见一定白银莫名出现放在他的铜锣之中。
那说书的老头立马抬头看向来人,心想:此人出手阔绰,不是常人。又见他相貌不凡,服饰和携带的挂饰无一不精,再见刚才同他对话的小爷就站在他身旁,又觉此二人颇有来头。便是笑脸相迎的收下银子,匆匆收了摊子,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道了句:“多谢两位爷。”
“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听说谁嫁他谁便死。”那白面青衣小爷便是顾王府的次子,顾凌霄。
“哦,是吗?我正觉得活腻了,想要死死看。”说这话的便是他大哥,顾凌风。常人都知道此人,镇守边关的大将,顾家军也在朝中甚有威望。有人玩笑说皇上也要忌惮他几分,只是不知此话真假。“再说了,又不是我要嫁他,是他要嫁我。”
“不过我倒又觉得奇怪。”顾凌霄有些疑惑的开口。
“哪里奇怪?”顾凌风缓缓问道。
“这么多年,这宋秋怎么没被他克死?”
“待会儿你见了他,就可问他了。”顾凌风很巧妙的回答了他。
“我可不敢问那人。”
“你倒也有怕的时候。”顾凌风听了竟觉得好笑。
“听闻那人能在千里之外杀人与无形之中,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死于非命。”少年说出了自己在外听到的流言。
“那也只是夸夸其谈罢了。若他真可杀人千里,何须我们带兵打战。不过是些巫蛊之术。”顾凌风如此回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何时如此胆小了?”
“你见了那人便知,在他面前,胆子可大不起来。”
“看来你是真怕他,这倒了却了爹的一番心思,我瞧着请他去我们府上给你做夫子,你就可收心念书了。”
“你也得请的来。他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哪里轮得到教我。”
凌霄见大哥被自己问的答不出话来,便有些自喜。谁叫他打不过大哥,难得口舌之争占了上风,也算占了便宜,这不走路像是生了风似得,追也追不上了。
只一处小院,种两三棵桃树,四五棵梅树,又种了七八棵果树,院子中倒也常年有东西在,不会觉得落寞。
他袭一身单衣,不系带,搭在身上,略显淡薄,发散,半遮面,蹙眉,脸红如莲开,素肤如凝脂,双手交合置于身前,微闭双眼,假寐①摇椅之上。(①躺摇椅上瞌睡)
他拿一袭灰色裘袄走到其跟前。
“来了,怎么不说话?”摇椅之上的男子忽然睁眼,声音慵懒醉人。
他将衣物攥在手中,望着男人,回:“不想扰师父睡觉。”
“你知我从不睡沉,何来扰我一说。”他似没有睡醒,语调很轻,却是重重的压在他心上。
男人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裘袄,他未开口说什么,少年却抢先道:“见你睡在这凉亭之中,怕你冷了。”
“我还没那么老,不至于睡在此地便得伤寒。”摇椅摇来摇去,微风吹过,男子躺着,一脸惬意的看向少年,脸上的神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