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庄外有人求见!要见庄主。”
“什么人?”夏洪商问了一句,他想若是一般的常客,师傅不在庄上,他又有急事,就告之他改日再来。谁知庄丁却道:“这个人从未来过,还领着一个孩子。”夏洪商正急于出庄再次寻找不凡口中的小妹妹,一听说孩子,竟有些迫不及待,人已大踏步向庄外走去。
夏洪商一路疾行,距庄门几丈处,便看到一位身着绛紫衣裳的人矗立在庄外,他身边果然有一孩童,不过却是童子的打扮。夏洪商一望之下虽有些失望,但依然快步走至近前,不失恭敬地道:“老前辈,只因家师有事外出,晚辈夏洪商不知前辈光临鄙庄,有失远迎,简慢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什么?洪老庄主不在庄上?”来人一惊,也有些始料未及,显然还有点失望,“不知洪老庄主何时回来?”夏洪商望了望,见此人一听家师不在,不但略感失望,眉宇间竟透着一份焦灼。“这,不瞒老前辈,家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夏洪商见他如此,本想拜问一下他的尊姓大名,待家师回来好禀明此事,但见此人好像无意点明自己的身份,不禁道:“不知晚辈能否为前辈效劳?”夏洪商虽见此人只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长者的风范,尤其他眉宇间那股英气,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这……”来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青人,“敢问……”一语未毕,却耳闻一阵烈马疾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不禁道:“多谢少庄主美意,恐庄上还有急事待办,老夫不便打扰,改日再来拜访。”
听闻策马的声音,夏洪商也觉得像是十万分火急的事情,只好报歉地深施一礼。老前辈领着孩童刚离去,一名庄丁已快马奔来,“少庄主,官兵抓捕钦犯,挨家挨户的搜查,眼下正奔咱们庄来。”
“抓钦犯?什么样的钦犯?”
“听说是一个孩子。”
“孩子?”夏洪商自语了一下,着实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从昨天夜里,小师弟说小妹妹被坏人抓走起,他便一直追寻迎宾酒楼那四个状似做生意的人,可是却一无所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师弟离开酒楼后不久,那四个人便来到了他们凤凰庄,至少是那个白面书生来到了他们凤凰庄,只是庄中没有任何防范,竟是一无知晓,居然让那个白面书生如入无人之境将那个小妹妹带走。师弟说,小妹妹听说那个白面书生是金师伯的弟子,才和他走的。他不知小妹妹口中的金师伯是谁,但自他得知,小妹妹原是在雪山上等叔叔的,叔叔说,他把坏人打跑了就回来接她,他便晓得这个小妹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莫不是令官兵如此大动干戈以至于全城搜捕的小孩子便是小妹妹?夏洪商一忖刚毕,却见官道上十余名官兵打马奔来,为首的手持马鞭挥得狂响,气焰极尽嚣张,“凤凰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听着,本捕头奉命搜捕钦犯!”言罢手一挥,身后随从一拥而入,直取凤凰庄。
“慢着!”夏洪商沉沉地喝了一声,人已拦在面前。“不知军爷搜捕的钦犯姓甚名谁?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所犯何罪?”
“大胆!”为首的军爷怒吼一声,“这是你应该知道的吗?”夏洪商冷笑了一下,拦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地道:“我凤凰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军爷不言明所抓何人,相貌如何?万一找不到钦犯,拿我们庄丁当钦犯,草民该当如何?”为首的军爷嗤冷地笑了一下,“抓你几个庄丁又如何?本捕头手中有开封府府尹令,跑了钦犯莫说你凤凰庄几十口人,就是你祖宗八代死了也要从坟里掘出来一起受难!”
“商儿,什么事儿?”
“师傅!”夏洪商一惊,他不知师傅是何时回来的?刚才小师弟去找师傅,师傅还不在。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洪老庄主,“师傅……”这些官兵的习性近年来他是捉摸透了,食着朝廷的奉禄,不思报效国民,单单只会对老百姓烧杀抢掠,每到一处都会鸡犬不宁,如今有了这个名头,老百姓又会遭殃,何况他们不管青红皂白,只说抓孩子,那师弟不凡岂不是在被抓之列?“师傅,他们要强行入庄搜捕钦犯。”
为首的军爷看了一眼洪老庄主,傲慢地道:“洪老庄主,本捕头是奉府台大人之命搜捕钦犯,您这儿是让进去呢?还是不让?”
“既然是奉命,我凤凰庄自是不敢抗命。商儿,你引领军爷他们四处走走,没有钦犯,他们自会离开,不会为难我们凤凰庄的。”夏洪商虽然百般的不情愿,但却不敢有违师命,只好将十余名官兵引向凤凰庄。
这些官兵果如夏洪商所料,一入庄内便肆意横掠,皆因有师命,也只好忍下这口恶气。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一名庄丁满面慌急地跑至近前,“启禀少庄主,官兵、官兵在、在咱人凤凰庄的假山旁抓到了钦犯!”夏洪商直惊得大脑嗡的一声,这怎么可能呢?“什、什么样的钦犯?”
“一个小女孩,约有六七岁的年纪!她说,她是被坏人抓来的。”夏洪商哪里还能等他说完,一个箭步已向前冲去,穿过庭院直奔后花园,离老远便听见那个军爷令道:“速将钦犯带回开封府!”而后一阵傲然狂笑。这一下,他可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谁不知道这个钦犯是圣上点名要缉拿的?如今该他走运,朝野上下全面通缉,开封城更是封城追捕,可钦犯却单单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