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借出宫办事之机,到了苏府去调查,可是苏府成了不透风的墙,灵儿没能探听到任何的消息。而侦查局更是严密,滴水不露,灵儿已无计可施,迫不得已时,她时常想借由受格勒夫人所托行事,可并无人买账。
灵儿遇到墨辰之后,她本想左翼在格勒城已得到自己的幸福,她是否要随墨辰回到斯捷城去,毕竟,那才是她的家,是她的归宿,而格勒城不是。但是却因为替左翼查苏恒安之死一事,灵儿渐渐意识到,在这格勒宫中,左翼虽贵为夫人,享有圣宠,可是,她空有一个头衔,但在格勒城中其实并无威望,左翼除了格勒王,她无人可依,显得有些孤立无援。而左翼天性自由,不愿意多管宫中之事,更不爱权,若有一天,遭人算计,挑拨她与格勒王之间的关系,左翼小姐又如何能保护好自己这是她放心不下的。就好像这次苏恒安之死,显然是遭人陷害,可左翼却百口莫辩。
所有的消息都无法探听,也没有可用之人能从暗处斡旋,左翼小姐仿佛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击之力。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格勒王,希望他能相信左翼小姐,并极尽全力护左翼周全。
格勒长宇想办法让苏府的侍女改了口,也让侦查局闭了嘴,可是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住相国大人格勒康泰。
格勒康泰来找格勒长宇,他知道长宇护左翼心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将此事中一些支根末节抹了去,格勒长宇自以为做得悄无声息,可怎知,侦查局里早有格勒康泰的眼线,格勒康泰略有些挑衅,却又不捅破,道:“长宇,苏恒安一案牵扯重大,还当再施压彻查,恐时间久了,其中一些细节会被疏忽。”
“苏恒安一案,死因离奇,侦查局已彻查,可并无头绪,进展放缓。”格勒长宇试探地道:“叔父认为,可能是何人所为”格勒康泰提及“牵扯重大”以及“一些细节被忽视”明显指向左翼,格勒长宇猜测他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左翼去过苏家一事,定是知道了。其实左翼既然声称自己并无害苏恒安,那必定不会。格勒长宇让侍女改了口,封了侦查局的嘴,抹掉了左翼在苏府出现的事实,他并不是偏袒左翼,而是不希望她卷入到这纷争中来。苏恒安一案扑朔离迷,千头万绪,毫无进展。如果把左翼牵扯进来,她定是百口莫辩,难脱关系。
“苏恒安之死疑点重重,能杀他于无形之人,恐怕非普通人。”
“叔父的意思是”
“幻族”
格勒长宇的脸色骤变。
格勒康泰见状,心中暗爽。他本意只是想给格勒长宇提个醒,告诉他:想要脱离他格勒康泰,他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成长。他拿捏的好,既打了格勒长宇一个耳光,又给了他台阶下,更何况,区区一个大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长宇有一天也会爱上这种主宰生杀大权的快感。格勒康泰道:“上次进宫行刺,并劫走的格勒夫人的那些人,定是上次行动失败,这次便杀害朝中重臣进行报复,而苏恒安是个不幸之人。死于梦中,这般杀人于无形之法,想来他们定是擅长的。”
“叔父所言,也不是不可能。明日让侦查局的人加紧调查,只是,这幻族人踪迹难寻,而且不好抓捕。”
“此事不难,而且时机刚刚好。”
“叔父有何计策”
“引蛇出洞。”
“果然好计策,可是尽管蛇出洞,如何能将其抓捕实在头疼。”
“我听说,宫中来了两位身怀绝技的贵客曾从换族人手中救下格勒夫人。”
“是,那二位来自封印族,有绝技能与幻术相互抗衡。可是,我与二人详谈过,封印族有训,不得参与两城纷争之中。故不愿相帮。”
“封印族有次约定我早有耳闻,明天我去会会他。”
“叔父有把握能说服他们前来相帮”
“尽力而为。”
“有劳叔父。”斯捷城的余党不除,格勒长宇一日不得安宁。叔父虽说似乎知道左翼的事情,但他并不明示,也许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这么说来,连侦查局里他的眼线也是了得,是能获取重要信息的关键人物,那么,在格勒宫的其他地方,还有多少他的人格勒长宇仿佛陷入到一种看似假象的危机里,没想到自他登基以来,叔父动作迅速,早已拔出异己,在各局中布置了自己的人马。这着实让格勒长宇害怕。他是应该绝对地信任叔父还是要有所提防
隔日,格勒康泰盛邀东盈华、东盈雪两兄妹到府上做客。丰盛的午餐过后,格勒康泰领二人泛舟湖上,赏湖光十色。行间,有女子抚琴于一水中亭,音律动人心弦。东盈华被琴声吸引,寻声而去,见女子妙曼身姿,娇羞低睑,惹人疼爱,又有一手好琴艺,东盈华一见倾心。
“小生冒昧,打扰姑娘了。”东盈华作揖,道。
那女子低头娇羞道:“楚离见过相国大人。”
“起身吧。”
“原来相国大人与姑娘相识。”
“华兄弟,楚离姑娘正是我府上的琴师。”
“楚离见过公子。”
“原来如此。小生东盈华,这位是舍妹东盈雪。”东盈华回了礼。
东盈雪拉了拉东盈华的衣袖,小声道:“瞧你魂都被勾了去。”
东盈华收回衣袖,不理她,道:“姑娘琴艺精湛,令人羡艳,我这小妹,要是有姑娘的一半,为兄的定颇感荣耀。”
“哥哥,干嘛扯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