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华敢接这个案子,绝不会没有准备。”严靖曦手□□裤兜里,微仰着头思考,“第一种情况是你不出庭,那就最好办,他们必然物色了合适的法医人选重新做鉴定,一切按他们心意去出报告;第二种情况是你出庭了,她敢继续辩护就肯定有后备的方案。”
“第二个方案是什么?”乔烈儿眨巴着眼看着他,感觉比他剖尸化验还难,律师说的话比那些医学、化学专业书还难懂,不是他笨拙而是隔行如隔山。
“不知道。”严靖曦摊了摊手掌,“案子不是我代理,但我不看好黄凯冰。”
乔烈儿翻了翻白眼,庭审还在进行中,他们打算等到结束才离开。
刑一庭。
黄凯冰向审判长提出:“请求第二被告黄明出庭。”
绰号“毒瘤明”的黄明戴着手铐坐到被告席上,后面的法警站得笔挺,一身警服毫无皱折。
“黄明,请你说一下事发的经过。”
毒瘤明懒懒地看了眼检察官黄凯冰,再瞥了眼辩护律师王雪华,与她的那双迷人的单凤眼对了个眼色。
“20xx年3月5日,我们开完y,载着赵导那个女人去k城。”
“赵导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黄凯冰问道,“请说清楚。”
“赵汉江和王静妍。”毒瘤明打了个哈欠,吸毒的人总是精神不济,“他们在我的车上做了。”
“做什么?”
“爱呗。”毒瘤明不耐烦地答道,“你以为还能是做什么?”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请被告注意你的态度。”
毒瘤明眯起三白眼,依旧倾斜着身子抖着腿,“女人做完谈条件,嚷嚷着要当女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点德性还敢要主角当,吊炸天了。”
“被告,请注意你的言辞。”
面对审判长再次提醒,毒瘤明依然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反正制毒、藏毒、贩毒已经足够他被拉出去打几次靶。
黄凯冰耐着性子问道,“后来怎么样?”
“能怎么样?”毒瘤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吵烦了,我凶了她几句,那女人就甩门下车去。”
“你的车厢油门发现与抛尸的草丛一致的泥泞和干草,你怎么解释?”,张涵把车厢发现的泥泞和干草带回去,原以为没什么作用,后来毒品案与抛尸案合并,经张一比对发现与抛尸地点一致。
“我把赵导送到大鹏客运站,助理的车接走了他。”毒瘤明眼珠子看向右上角,很明显在组织着接下来的话,“往回开时看到王静妍沿着公路走,天又黑了,那么‘索’的身材,不吃白不吃。”
毒瘤明夸张地舔着唇似是回味,“我戴上手套下车把她拽进附近的林子里头,谁知道那婆娘不安稳又蹬又喊,虽然在那种地方喊破叫喉咙也没人救得了她,老子我烦了捡起丢弃的榔头朝她脑袋砸下去,看到她口鼻流出血来,从车上取来封箱胶布封住她的口鼻直到她不再挣扎,然后把尸体抛弃到草丛里。”
“被告,你原来的口供是说在回程看到王静妍被车撞倒在路上。”黄凯冰被突如其来的口供转变打乱阵脚,“根据当时你给警方的口供,原本想送她去医院,但发现她已经没救了,因为害怕之前赵汉江跟她发生了在你的车上发生xing关系,怕引火烧身才弃尸荒郊。这里翻供,要承担法律责任,你知道吗?”
“噗!我知道。”毒瘤明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检察官黄凯冰,他当然知道翻供是罪加一等,自从王雪华确定乔烈儿出庭作证,他们已经留了一手,赵汉江最不缺的就是钱,一大笔钱砸过去给黄明的家属,反正黄明打靶子是无法避免,不妨多扛一条罪,全揽上身为赵汉江开脱。
☆、宣判
事实上王静妍主动勾搭卖肉换角色,一向好h了把人捏得死去活来,王静妍受不了抓起高跟鞋砸赵汉江的头,被砸怒了的赵汉江冲动下按着本来为增加快感贴在她口鼻上的封箱胶布,没几分钟王静妍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为了掩饰罪行他们把尸体拖下车,用榔头砸了几下她的后脑,黄明等到夜深人静再抛尸草丛,由于尸体死后挪动造成尸斑移位。
两人日后编造了她被车撞倒的谎话,谁知道后来毒品调查科扫了黄明的老巢,顺藤摸瓜造成两案合并,再加上法医出庭作证,王雪华孤柱一掷让黄明推翻原来的口供,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用钱让他把黑锅全背了。
休庭回来,审判长作出宣判:“王静妍一案,被告黄明故意杀人罪成立,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判处黄明死刑;被告赵汉江,本案尚存疑点,鉴于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判赵汉江故意杀人罪不成立,当庭释放。”(ps:疑罪从无,既不能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被告人无罪的情况下,推定被告人无罪。)
听完宣判结果,黄凯冰双臂支撑着桌面才不至于垮掉,他没有预料到毒瘤明会替赵汉江顶罪,法庭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休息室。
乔烈儿的手机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我妈。”
听完老妈唐僧念经般的啰嗦,乔烈儿吐了口气,“她想我搬回去住。”
“回去一段时间也好啊!”
严靖曦的态度让乔烈儿有些意外,深邃的桃花眼如同深潭,让人很容易陷进去难以自拔,“我们家里6楼,你柱着拐杖上下楼不方便,我又不能常在家里照顾你,先回去养好身体。”
乔烈儿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父母家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