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乔妈舀上两碗热腾腾的汤,“田七炖鸡,止血散瘀,消肿定痛。”
昨天牛大力蚝豉汤、前天杜仲猪骨汤,每天都是他那个当中医骨科的老爸钦点的药疗汤,周一至周七绝对不重复。
张一捧起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个底朝天,自来熟地喊道:“咱妈,还有吗?”
“有,我煲了一大锅。”乔妈听到后笑逐颜开,卢毅儿婚后住进了新居,乔爸发挥余热退休反聘回医院负责晚上夜诊,很久没人欣赏她的厨艺。
三个人四菜一汤,张一边吃边赞,一餐饭下来哄得乔妈笑得合不拢嘴,“小一,想吃什么记得告诉我。”
“咱妈做的我都爱吃。”张一确实不计较,啥都能吃得很欢脱,一度让乔烈儿怀疑要是给黄连他吃会不会也说好吃。
乔妈和张一谈得可投契,有种错觉乔烈儿反而更像局外人,不过不用听老妈唠叨他更乐意。
饭后乔妈收拾碗筷洗刷去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个看电视,一个抱着手提电脑打游戏。
张一干脆盘起腿整个人窝着,剔着牙一脸满足,“不用煮饭也不用洗碗,这种生活太幸福。”
“你怎么还赖在这。”乔烈儿的手搭在松软的沙发背上,“吃盒饭也不用煮不用洗。”
“你过桥拆河,没人性。”张一用手轻拍他的脸,“咱妈说等会还有水果,16块的盒饭有的送么?”
“是过河拆桥,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乔烈儿鄙视他,“还咱妈,臭不要脸。”
张一无心无肺地傻笑着,反正他们一天不互损,不互相拆台反倒不习惯。
电视里正播着《警讯》。
“杀人盗取器官终于破了。”张一推了推乔烈儿,“哟哂,这案子拖得够久的。”
“别推,我在pk。”乔烈儿看见强光一闪自己的小儿就挂了,脾气就上来,“都怪你,死了掉经验的。”
“流浪汉水库溺死案真的从属于这个大案。”张一斜睨着他,“我记得流浪汉那案子,你吃碗底反碗面。”
“是吃碗面反碗底。”乔烈儿搞了一记张一的头,“笨!亏你还自一休哥,掉光了头发也成不了一休和尚。”
“反正意思差不多,你就吃里扒外,手臂往外拐帮着判官,还有掉光头发的是你师兄徐强不是我,而且我不打算当和尚,俺还要娶妻生娃开枝散叶。”张一眯起眼伸出脖子的忍者龟造型紧盯着电视,“咋没见判官上镜。”
“有人肯嫁你再说吧,傻不拉吱的,计划生育懂不懂,你婚了最多也只能生一个。”乔烈儿看了半天确实没看到判官的身影,只看到z市罗局在新闻发布会上侃侃而谈,“人家低调呗。”
“卧槽!”张一故意拉长脸装严肃,“你怎么知道 ,你跟人家很熟吗?”
“这...”乔烈儿一时语塞,百口莫辨。
幸亏乔妈这时端着果盘走出来,鲜橙切成块盛在玻璃碟中,饱满多汁的果肉散发着酸中带甜的香气,清新自然。
“好甜,妈就会挑水果。”张一朝乔妈竖起大姆指,“我不会挑,每次买的都是酸的。”
“一闻,二看。”说起买菜煮饭乔妈就来劲,“闻香气,看底部的脐眼。”
乔烈儿没兴趣搭理他们,网游挂机升级,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报纸,一张夹着票券花花绿绿的宣传单掉了下来。
“恒源堂养生茶。”乔烈儿拾起传单念着,“有效改善心脑血疾病和睡眠质量,消脂减肥、清肝明目、有效预防老年痴呆和糖尿病。”
“什么神药?”张一抢过单子,“比印度神--油还牛b,包治百病。”
“罗布麻叶、绞股蓝、山楂、桂圆...”乔妈一口气念了一堆中药名字,都是吃不死治疗效果一般的中药材,“一个疗程的药物要1800元,可贵哟!”
“妈,你不会也买了吧?”乔烈儿疑惑地看着自家老妈,“你咋那么清楚。”
“我图的是这个。”乔妈戳着优惠券,“隔壁楼的周姨不听我劝,她买了一个疗程的药,你妈我在省中医当了多少年护士,这点药理我还能不懂。”
“你懂就好。”乔烈儿没好气地说道,“别贪图这种小便宜,想去我给钱你去。”
“你少担心老妈,我心里有数。”乔妈深深不忿,“有资源可利用,不吃白不吃。”
乔烈儿心理默默祈祷着但愿老妈吃完不会变白痴,被人当水鱼宰了。
张一用手指把传单弹得“卜卜”响,“这种算不算经济诈骗。”
“不知道。”乔烈儿愣了一下,“这个得问木队。”
“明天找她问问。”张一吃完橙子抹了抹手准备回家。
“小一,明天早点过来,妈给你煎葱油饼,吃完了你们俩再上班。”
“哟哂,太幸福了!”张一吸溜了一下口水,想起那裹着香葱的面粉摊成薄片煎得金黄香喷,一口咬下去脆得发出“卟嗤”的响声就食指大动,“妈,真的?你没骗我吧?”
“妈怎么会骗你。”乔妈对张一简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你这段时间干脆搬来住,反正毅儿的房间空着,你接送乔乔也方便。”
乔烈儿无奈地看着两人,到底谁才是她儿子?他可不想抬头不见低头见,24小时跟张一腻在一起他可受不了:“哥不喜欢人家睡他的床。”
“你不说他知道个屁,天天抱着媳妇都舍不得回来。”乔妈好热闹,总希望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偏偏两个儿子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