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陛下这口气,好像还挺挂念本王的。”苏佩玖掀开袍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君叶夙看见了,但是没有吭一声。
“怎么着?这么着急找本王,是不是国库又空了?”她表现的很浪荡,若不是一身女儿装,还真以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浪荡子。
君叶夙对于苏佩玖的话倒是没有动怒,只是放下的手中的毛笔,轻声开口:“见到你娘亲了吗?”
苏佩玖收起笑意:“陛下这是什么话?本王不是一直都在等着陛下带着本王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娘亲吗?陛下何出此言?”
君叶夙转开话题:“马唐山山洪平安你是如何逃脱的?”
“本王命大,老天爷不收。”
君叶夙笑的冷漠,心里开始算计。之前苏佩玖虽然对待自己不慎恭敬,但是完全没有现在这幅样子都是千年的狐狸,她现在摆出一副撕破脸的样子,若果不是得到了什么东西,就是对于他真的不忌惮了!
到底苏佩玖这一个半月内得到了什么消息?
“听说陛下将那使者扣押下来了?”苏佩玖托着下巴歪着身子靠在软椅上。
君叶夙点头:“在平安王府查出了使者跟叛王祁申的书信往来,暂时扣着。”
“现在陛下果敢了许多啊,听说这个使者是拿漠王的亲弟弟,陛下扣着人家的弟弟,就不怕漠王恼羞成怒发兵攻入长安?”
“平安王现在还是赤国的王爷,如此幸灾乐祸似乎有些不妥?”
苏佩玖耸肩:“商人重利,这一点难道需要本王提醒陛下?”
君叶夙直直的看着对面的慵懒女子,看到她唇角不屑的笑意,目光泛起冷意:“朕知道平安王与叛军之间的联系,朕也知道要是让你不满意了,你不在乎再呈现一次元苍历史,但是……朕告诉你,很清楚的告诉你,你这么做了,会后悔的!”
“后悔吗?要做了才知道会不会后悔呀。”
君叶夙不可置否:“当然选择权在平安王你自己的手里。”
苏佩玖莞尔,站起身拍拍手:“看来陛下不远万里将本王找回来,也只是想要警戒一下而已,现在本王知道了陛下的顾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她转过身,停滞了一下,笑颜如花的转过头来,看向君叶夙:“对了……本王一不小心就从宰相大人那边得知了点消息,内心甚为震惊呢。”
丢下这句话,苏佩玖潇洒的走了出去。
君家也好,解子石也好,惹了她,她虽然表面温吞,但是谁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都会绝地反击!
更何况,对于算计她的人,她穷其一生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在苏佩玖走后不久,君叶夙蓦地将桌子上的奏折悉数推到在地,青白的脸上寒气逼人:“好一个苏佩玖!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要不是不知道姑……”他蓦地噤声,拿起放在他软垫旁边的瓶盖,从里面捏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解子石……朕最近真的是让你太好过了些!”
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国师府上,解子石正躺在竹藤椅赏花,夜色中的樱花独有的气息,这花开的很艳,花朵几乎要从枝桠上掉下来。
这棵樱花树是他特意从东瀛琉球小国弄回来的,据说上面浸透了死人的气息,所以才开的如此艳丽。
寻常的樱花树早就败了,但是唯独国师府的这棵樱花树经久不败,国师府的下人都不敢从这棵树旁边经过,听说会吸人精魄。
解子石躺在竹藤椅上,慢慢的睁开眼睛,木制的面具在他的脸上有些怪异。
“她回来了?”
一只五彩斑斓的鸟从樱花树上飞下来落在他的膝盖上面,唧唧了两声。
却看见解子石勾起红唇:“总算是回来了,不然长安的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
那鸟又唧唧了两声,解子石只是笑,却不说话了。
外围趴在国师府的两个黑衣人互相嘟囔。
“那个国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在跟那破鸟说话?”
“谁知道呢?能当上国师的,都神神叨叨的,有几个正常的?”
两个人继续趴在屋顶上,盯着院子里的一人一鸟。
真是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让他们过来监视国师,好好的锦衣卫不能当,非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趴人家屋顶上,风水日晒,整个人都快风化了。
“听说那个为民请命的平安王回来了。”一个人按捺不住,既然都已经开口说话了,索性说个痛快。
“回来了又如何?之前那些官员不过是被小惩戒一番,现在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平安王呢。”
“就是啊,你说平安王一个女子好好的呆着不行,非得去参和男人的事情,马唐山幸亏她命大啊,现在又回到这吃人不吐骨的长安城内……真希望她还能够有这种幸运可以逃脱才行。”
“反正这长安城不会太过安宁的。”暗卫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叹息道。
另一个看着解子石带着鸟走进屋子,他连忙碰了碰身边的伙伴,两个人闭住呼吸看了一会,屋子里面的灯光熄灭了。
“操!每天准点准时熄灯,这个国师特么掐点睡啊!”暗卫吐了一口水,骂道。
另一个啧啧两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我唯一好奇的就是……”
“啥?”
“这个国师睡觉带面具不?”
“哈哈……”两个人像是找到了笑点,一下子笑出声来。
“既然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松口气了。”暗卫将身子转过来躺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