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张南晨,也许是最特殊的一个。
南晨受神秘力量的引诱坠楼,身体没有任何损伤的情况下就魂魄离体,而他本来应该死于三年前的张南晨,却不知何故借尸还魂。然后偶遇晨练的赵蕊,第一时间得知了张萌萌的死讯,后来接二连三看到了眼镜蛇的尸体,更加亲眼目睹最近的两名受害人的死亡过程。
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不知道,教十一这起离奇事件的受害者并非只有四个人,而应该是五个人。
不,也许有一个人已经有所察觉。
张南晨看着坐在中年女子身边的季英,在心里做下了这样的推断。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工作可能有点忙,无法日更的话尽量隔日更,每一更多写点,所以好人们不要霸王我呀~~~求花花~~求花花~~
☆、15在水之南(四)
主席台上中年女子的讲话似乎已经结束,张南晨只觉得耳朵里隐隐有嗡嗡的闷响,吵得他听不清上面在讲些什么,只看见那位女老师讲完就示意身边的年轻男教师说话。男教师嘴巴张合了几下,很快又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于是张南晨就看见在一阵白色的浓雾中季英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清晰起来,然后眼前突然一黑,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之中。
再度醒来,张南晨已经身处校医院的输液室,自己躺在单人病床上四仰八叉,肚子上搭着薄被,一条胳膊伸出床外,透明的药液正一滴一滴的流进血管里。
他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茫然的张开眼睛环顾四望,却发现胖子正跟着三个外院小师妹坐在一边的塑料凳子上有说有笑,根本没发现他已经醒了。
动了动冰凉麻木的手,又觉得缩在被子里的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也麻麻的,张南晨伸腿想要坐起来才看到还穿着运动衫的季英靠着墙蜷在病床尾部,双手都缩在身前的大口袋里,睡得正熟。
他的动作立即就停止了,僵硬的撑起上半身,压低了声音喊胖子:“四爷,四爷!”
“南晨,你醒了!”胖子耳目倒是灵敏,呼啦一声扑了上来,大呼小叫的喊护士。
“我怎么了?”张南晨忙扯住他表示不用,指了指自己脚边的季英,“小点声音不要吵他。”
“你这家伙太没用了,发烧40度晕在会议室,可把人吓惨了,那几个领导还以为你也挂了呢,哈哈。”胖子不愧是胖子,心宽体胖,没心没肺的小声取笑张南晨。
张南晨顿时满脸黑线,南晨的身体也太差了吧,不过是吹了点夜风受了点惊吓,直接发烧到晕倒,这回丢人丢到家了。
胖子一边嘲笑张南晨,一边把他晕倒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是季英送他来的校医院,其他人等到领导训完话才得以解脱,很有同学爱的过来探病。
透过输液室的玻璃窗看看天色,已经接近正午,看来他晕倒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这几个人,都要听他的。”胖子简明扼要的说完,伸手一指还在睡的季英。
被他指了一指的季英应声动了一下,懒洋洋的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干净利落的跳下床,看了一眼差不多见底的药瓶,张口道:“我送你回寝室。”
或许是他的表情实在太认真,又或许因为想到刚才胖子说是这小子送自己到的医院,张南晨不知怎么就闹了个大红脸。
他把季英从小学六年级带到大二,一直以长辈自居,尽最大能力把他照顾好,今天却是被照顾了一回。
这感觉,竟然还不错。
“哦哦哦,你脸红了,南晨……”胖子在一边起哄,冲着他挤眉弄眼。
一边三个小美女也暧昧的看过来,捂着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张南晨故作镇定的坐起来,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皮笑肉不笑的对胖子道:“回、寝、室。”
“南晨师兄,你流血了!”赵蕊小小惊呼一声,指着他的手。
“没事。”面对美女张南晨还是要保持风度,张手掐住血管,又找闻讯过来过来查看的护士要了个棉球,按在针眼上止血。
但是他的身体实在过于孱弱,尽管很想气势十足虎虎生风的大踏步前进,但脚一沾地就双腿发软,差点摔个狗□,还是季英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没当众跌倒。
“谢谢。”张南晨面色更红,只觉得都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
“南晨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来医院都是季师兄送来的,不要闹别扭。”胖子在一边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
季英当年那一桩绯闻闹得可谓人尽皆知,再加上张南晨一时冲动跑去寝室楼跟他大吵一架,让不少旁观者看了一出免费大戏,至今在a大都声名远播。
一次两次张南晨还能当钱斯尔只是调侃,但玩笑开多了他也难免心中不快,又联想起导致他与季英决裂的那根导火索,还有自己很想彻底遗忘的那癫狂的一夜,脸色就沉了下来,低低的说了声“我先走了”便不再理会他。
胖子神经再粗也知道这次真的把张南晨惹恼了,对着三个师妹和季英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抓着病历和之前开的药追出去。
张南晨毕竟体弱走得不快,钱斯尔很快就追上了他,跟在屁股后面像条肥硕的尾巴。
“喂,南晨,刚才是我过分了,对不起啊。”胖子道歉很是直接,“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季师兄吗,我看着这几天对你好像也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