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勤一边想着一边抱起……他发现以他穿越后的体力,是抱不起段无颦这么沉的孩子的。
好在旁边有人搭了把手,布勤刚说了个“谢”字,就见家丁乙抱起段无颦后,又死死盯住了他。
难道家丁乙的设定就是“时刻死死盯住主人家”吗?你到底在看什么?我穿越过来还身患残疾已经很惨了,你就不要用你的眼神来让我自惭形愧,用你的健壮身躯来让我自卑了好吗?
布勤心中已经吐槽了一万句,但表面上却是一幅胆小样子,不敢与家丁对视。
好在大夫人善解人意的发挥了她的属性,又单方面的斗上了。
“三爷若是身体不好,大可不必常来后院走动。”段陈氏道,“如今弄得颦儿头破血流的,万一落了疤,可不好交代。不过三爷放心,等大爷回来,我会说是颦儿不小心摔的,和三爷毫无瓜葛。”
本来就毫无瓜葛好吗!布勤暗自流泪,我明明是被他们强背过来的,又被你强迫给这孩子治伤,他落下疤也跟我毫无关系啊!
布勤决定还是说清楚的好,“那个……大嫂,颦儿他是自己摔的。他碰到头的时候我正在屋里睡觉,他摔破头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那是自然。三爷莫要多虑。”段陈氏哄着段无颦问,“颦儿,你爬树做什么?谁教给你的?”
“小苏苏说,爬高高能灰起来。”段无颦含着大拇指,口齿不清的说。
布勤目瞪口呆的看着段无颦。既然你连话都说不清楚,就不要说了。
“不勤!”随着一声怒吼,一位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你身体不好,不好好在房里呆着,胡乱跑什么!”
段陈氏笑道,“二爷,莫要错怪了三爷。是颦儿从树上跌了下来,三爷担心才来看看的。三爷医术高明,我们谁都唤不醒颦儿,他用热蜡一滴……”
段陈氏却不再说了,而是一幅慈母样子,将段无颦抱在了怀里,偏偏将额头冲着二爷段不沉的方向。
段不沉也看到了孩子脸上的伤口,一背手说道,“不勤他懂什么医术。我叫了大夫在外面候着,现在便叫进来看看吧。家丁背上不勤,我们回前院。”
“多谢二爷有心了。”段陈氏道,“三爷最疼颦儿了,隔三差五的就到后院来看他,比起我这个娘亲来,还要上心呢。这颦儿的伤,还要多劳三爷担心呢。”
段不沉阴着脸说,“不勤是疼颦儿。不过他身体不好,腿又有疾,颦儿的事他怕是有心无力。还是你多担待着点。”
他们说完,布勤又被家丁乙背起,跟在段不沉身后出了屋子。
刚出后院,段不沉便回过身来面带怒色的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少去后院。你再疼颦儿也好,也要知道段家谁当家作主。要不是因为父亲尚在,你以为我们还能住在段家本宅里?那个段陈氏自己有了儿子,什么心思你不懂得?若是让她找到茬,害了颦儿不算,还要牵连上你。到时候你让我和父亲何去何从?”
布勤被他训得直发愣,最终吱唔着说,“我……我也不想去啊,是翠花他们非拉我过去的。以后我不去就是了。大哥,我……我想买点东西,能支给我多少钱?”
才这短短半日,布勤就看明白了,虽然这是他创造的世界,但却不是他能生存的世界。宅斗神马的,还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吧。
为今之计,只有能凑多少钱凑多少钱,然后跑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曾经设计过一个神医的人物,自己可以去找他,治好双腿,然后欢欢快快……不,以他的战斗力,是凑凑活活的过了这一生算了。
段不沉看了他一眼说,“我说过多少次了,段不移才是大哥,要叫我二哥。你要钱又是想买那些无用的采药?真是不长进,算了算了,你叫翠花替你去账房领吧。”
布勤感谢自己给段不勤设计了一个亲哥哥,要不然在这个以“宅斗”为准则的家庭里,他不知得过得多苦逼。
布勤回去后,先支使翠花去账房零钱,然后就在屋里搜上了。
如果他没记错,段不勤应该还是有些存货的,所以才能时不常的接济一下男主段无颦。想到段无颦……段不勤有些犹豫了,他到底重生了没有?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找出一双拐杖,又扯了个被单做包袱,团了几件衣服扔在里面。在匣子里摸出了几张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的,如果布勤没有记错,这个数额在这里还是挺值钱的。
又将搜寻出的玉佩、扳指都包在衣服里,布勤终于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天黑摸出段家了。
关于出门的方式,他也想好了。大家大户的,哪能没有狗洞?他好像还设计了一个钻狗洞的梗。
好不容易熬到了掌灯时间,布勤痛苦的发现,翠花似乎是有陪他一/夜的准备。
“翠花啊,你不去睡觉吗?”布勤一张便秘脸问道。
翠花托着腮看着烛光,“今天我值夜。三爷困了?我伺候你睡下。”
布勤急得抓耳挠腮,最终有了主意,“花啊,今天家丁乙背我的时候,悄悄跟我说……”
“说什么?”翠花果然上了钩。
“说他今天晚上想见你。”布勤说,“他说在房里等着你,要你去了不要害羞,直接扑倒他身上,他喜欢这种强制y。”
“哎呀!”翠花又娇羞的踩裂了一块地,“不过三爷,扑累是什么?”
“就是扑到累了为止……都不要停。”布勤心想,你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