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松带着长辉走到附近的山腰上,准备打些细枝回去当引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长辉:“你这几天跟着爹爹睡得可好?”
长辉撇着嘴:“爹爹不会讲故事,翻来翻去都是那几只熊外婆,有时还要我讲给他听,可有的故事我记不全,爹爹还埋怨我。”
薛寅松笑道:“要不这样,以后下午阿坝讲给长辉听,长辉晚上讲给爹爹听,这样就不会忘记了。”长辉立刻眼睛扑闪扑闪:“真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阿坝什么时候骗过你。”薛寅松肯定的说,给了他一个‘阿坝很可信’的表情,“不过若是你再记不住,那就怪不得阿坝了,只能怪长辉是个小傻子。”
长辉立刻闹起来,坐在石头上踢腿:“不要当傻子,我不要当傻子!”
“要不这样,”薛寅松假装想得很努力:“那就让阿坝、长辉和爹爹一起睡,阿坝讲故事,你和爹爹一起听,那爹爹就不知道长辉是个小傻子了,好不好?”
长辉笑了,“好,好,我回去便跟爹爹说。”
“不要急么,你先自己讲给爹爹,实在是讲不明白,再跟爹爹说呀。”薛寅松引诱道:“若是直接就说,爹爹肯定不同意,可是你若实在是讲不明白,这样爹爹又想听故事说不定才会同意哦。”
“哦,”长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薛寅松心里盘算着:以后讲的故事全部都要够复杂繁琐、够跌宕起伏、够吸引耳朵、出场人物够多、人名够麻烦……总之要让长辉讲不明白,小秀才又听得欲罢不能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稀奇了,在cp上,你们居然一致的选择了秀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奇怪的是,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说小秀才╳老爹……难道只有我邪恶了?
27、结渔网 ...
薛寅松一大早忙了一圈把牲口都喂了,又抓了两把糠壳喂鸡,这才坐下来休息。
现在家里吃得最好的不是人反倒是是这些牲口,每过几天他都会去河里捞些鱼骖小虾磨碎了混在精料里喂鸡鸭和猪,这一个个吃得摇头摆尾的长得也快,来家一个多月竟然大了整一圈,偶有邻居来看了,都说喂得好还打听吃什么草。
薛寅松盘算着手里的钱又用了一两,可地里的菜秧子窜了才不到两寸长,要等着吃菜至少还要一个月,这日日买菜买肉银钱消耗也确实太大。
该是上山的时候了,老头子不愿意也没办法,不上山打点野味,日日靠买猪肉也不是个办法,最紧要是村里并不是天天都有人杀猪,而长辉秀才虽然都瘦精精的,却都是捞肉大王。薛寅松已经把长辉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当老子的自然就算自己剩着点也要买给儿子吃的么!
他越想越觉得该是上山的时候,趁着老爹眯眼坐在树荫下休息,凑过去便把上山的想法讲了一遍。
薛老爹当然不愿意,他卖了房子和地来投奔儿子,打的主意便是养儿防老,平时要下地劳作不说还得兼任伙夫,现在还要上山打猎,于是抗议道:“免费劳力的不干!”
薛寅松知道老爹的性子,立刻保证道:“打来的皮子全部给你换酒喝,而且上山前买壶好酒,如何?”老爹摇头道:“不是我不肯上山,这还不是打猎的季节,现在草还没完全枯黄,还要再等等。”
薛寅松道:“我也知道,往年你带我上山总是等到草枯尽了才去,兔子也肥草狐的毛也密,可如今我身上余钱不多,花销又大,且不说过年,就是这点钱恐怕都撑不到过年。”
薛父骂道:“你看看你,每天都买肉吃,这样的花销如何能够?”薛寅松叹口气:“你是我爹,以前你供我吃穿住,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却也没克扣过,都是让我放开肚子吃。如今你来了这陈家村,我这不也是想对你好点么?”
薛父哼了一声:“只怕是对前院那两个好点吧?”薛寅松嘻嘻的笑,涎脸凑近道:“爹,那不也是你儿媳妇和孙子不是?便宜得个大孙子,还少养了六年,你赚死了!”薛老爹想了会道:“我前段时间让你晒着的苎麻呢,去拿来。”
薛寅松去院角抱了两捆过来道:“晒了这许多,够不?”薛父看看道:“还少了点,今天将就用吧。”说着蹲在地上取了一根干枝用木头细细的砸了一遍,撇去表面的浮壳,剩下里面的纤维来。
“你照我的样子把这一堆都清理出来,我们编张渔网下河捞点鱼来先对付几天。”薛父说着,回房取了个梭子套上苎麻丝然后开始搓线结网。
薛寅松有些疑问,因为村边那条河并不算大,摸点螺蛳泥鳅的也许还行,但这鱼却真没见着人捞起来过:“爹,若那河里有鱼,村里的人早就去捞了。”薛父瞪了他一眼道:“这河沟怎会有鱼,就算是有,也不会超过两寸长,我们去外面那条大河。”
薛寅松想起站在村头能看到的远处那条河,有些疑问:“那河不近吧,我估摸着至少要两天来回。”薛父点头:“先编网,明天一早走,你去借辆车来,狠捞一把,说不定还能卖钱。”薛寅松有些怀疑,但他对父亲有种直觉的信任,立刻答应了出门借车。
薛老爹的手指很灵活,五根粗短的手指来回的翻绕穿插,很快结了一小块。因为苎麻丝不够多,网子也结得不细密,这样也好,只捞大鱼用盐腌了挂在屋檐下,北风一吹就能冻得通红,到时不管是炖是煮都能鲜死人。
薛寅松很快借了牛车回来,找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