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拿就拿呗。”我叹了口气道,扶著柳儿下了床。柳儿还想再说什麽,却没说出来,只是小心的伺候著我穿好衣服。
梳洗一番过後,宏儿和柳儿扶著我来到院子里。小丫头们一个都不见,想是都躲回屋里去了。颜诚杰见我出来先是一礼,而後说道:“三爷,老爷有命要将您绑去,小人就得罪了。”说罢一挥手,跟在他身後的两个掌刑家仆便拿著绳子过来,嘴里说了一声“三爷恕罪”,上来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柳儿见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带著哭音说:“三爷的伤还没好呢,就别绑了吧!”宏儿见柳儿哭了,急忙上前安慰,嘴里应和著柳儿的话。颜诚杰闻言一脸无奈的说:“这是老爷吩咐的,我也是奉命办事。”
这边家仆已经绑好了绳子,我试著动了动被绑在身後的双臂,绑的倒也不算紧,便说:“算了,走吧。”而後忍著痛迈步往书房走。
53. 五十大板
因我走路不方便,我们一路走的很慢,家仆见我辛苦,便上来扶著我。颜诚杰一脸难色的皱著眉头在後面跟著,不时的低声叹口气。府里的下人们躲的躲藏的藏,实在藏不了的也是低著头急匆匆的绕道而行。
好不容易来到书房,颜诚杰回一声将我带到了,屋里便传出爹压抑著怒气的声音说让我们进去。颜诚杰应了是,推开门侧过身,我便迈步进屋。
爹坐在桌案後一脸怒色,盯著我的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本来放著太师椅的一边现在却放著一张铺了褥子的贵妃椅,二哥鼻青脸肿的斜躺在椅子上哼哼不停。
“你这个畜生!给我跪下!”爹双臂撑著桌案沈声喝道。
我咬著牙盯了二哥一眼,二哥看著我的眼神也满是恨意。待我艰难的跪下,爹便开口说道:“看来上次打的还是轻了,你竟还有力气能把你二哥打得吐血,我看这家里是再也装不下你了吧!”
爹话中有话,我听了心中大惊,忙抬起头说道:“爹!昨晚是他趁夜摸到我屋里……”
“住口!”爹不容我说完,一拍桌案怒喝一声,脸黑得像锅底,阴森的说道:“嘉儿说撞见你与那宁尧君厮混,可有此事?”
听爹这麽问我立刻就急了,直起身子大声说道:“爹!他血口喷人!尧君只是为我疗伤罢了!”
“疗伤就住在一起?就睡在一张床上?”爹显然不信,眉头紧皱的逼问道。
“没有!爹!我没有与尧君同寝啊!”我急切的申辩道。
“哼!狡辩!我明明都看见了!”二哥见我这麽说恨恨的插言道,却因带动脸上的瘀伤又痛得呲牙咧嘴的呻吟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尧君睡在我床上了?”我瞪著二哥喝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们滚在床上干那事可欢呢!”二哥睁著眼睛说瞎话,一边说一边还哎哟著喊痛。
我气得站起身便想过去,嘴里怒急的喝道:“颜文嘉!你这个无耻的下流胚!”候在一旁的颜诚杰见状一步跨过来死死的按住了我的肩,又将我按跪下,一边不停朝我使眼色。
二哥听见我骂他气得直叫唤,“爹!你看这个死小子!他竟敢骂我!”爹见我当著他的面骂二哥也气得不行,一边使劲拍桌案一边说道:“反了!真是反了!不但直呼兄长其名,还辱骂兄长,真是岂有此理!”
我气不过,转脸冲爹吼道:“我没有他这样的兄长!”
“诚杰!给我掌嘴!”爹眼睛都立起来了,气得呼呼直喘,大声喝道。颜诚杰一脸为难的看看倔强的瞪著爹的我,又转脸看看爹,却是站在那不敢上前动手。爹见他为难,也不再多说,随手拿起一旁柜上的竹牌走过来对著我的脸“劈里啪啦”的一顿抽。嘴里还骂著:“你就是个是非精!扫把星!家里自从有了你就没有一日安宁!这张脸长得就是个祸害!看我今日不抽烂了它!”
颜诚杰已经吓得退後一旁,我只能跪在那任爹用竹牌猛抽我的脸。虽然爹是个文人,可这一顿抽也把我抽得鼻子嘴窜血。待爹终於抽累了,我也头晕目眩的倒在了地上,爹却仍是不解气,大喝道:“既然你这麽能打,我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挨打的滋味!来呀!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老爷!三爷他伤还没好……”颜诚杰见爹仍要打我,急忙上前规劝。爹却喝道:“住口!今日谁说情都不行!给我拖出去打!”
院子里掌刑的家仆听了爹的吩咐无奈的应了一声,,女人惊讶的飞身冲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