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被握着手,极度的不自在,总想抽回来,可是薛钧良完全没有自觉,而且可能还觉得自己表现的很温柔。
用膳的时候还亲自为滕云布膳夹菜,袖瑶在一边看着都觉着受宠若惊,用过膳还传御医来给皇后看了看脸。
滕云脸上的伤疤渐渐脱落了,露出嫩粉色的皮肤来,只不过掉疤的时候总有些痒,而且伤疤旁边会泛红,有些发干,滕云自己本身都没觉得如何,薛钧良倒是观察到了,让太医开了药膏涂抹。
御医再三保证,伤疤脱落之后一定不会留下痕迹,薛钧良才把人放走了。
薛钧良为滕云涂着药,忽然笑道:“爱妃竟然如此香。”
滕云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自己调笑,道:“是药膏的香气。”
薛钧良像模像样的闻了闻药膏,又摇头道,“药膏哪有爱妃香气宜人。”
说着竟然揽住滕云,轻轻吻在滕云的额角上。
额头上一阵温热,虽然只是短促的一碰,但是滕云登时震了一下,这样单纯而温柔的亲吻比之前亲在嘴上还要要命,滕云皱着眉,往后靠了靠,尽量保持距离。
薛钧良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一样,还略作惊讶的道:“是我手重,弄疼了爱妃么?”
滕云也不能说什么,抿了抿嘴,道:“不敢劳动陛下,还是妾身自己来罢。”
这回薛钧良也没强求,把药膏很爽快的交给滕云,道:“今天晚了,孤就先回去了,过几天让滕裳进宫来见见你,总归是要嫁进薛家的人,做皇后的要多教教他规矩,以免惹人笑话。”
薛钧良说完就走了,滕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烦躁,不知道薛后阳到底是怎么想的,依薛王的意思,难道薛后阳还对滕裳真的抱有感情不成?
可是滕裳和万年侯完全没有什么交集,就连战场上也没有正面交锋过,薛后阳做将军的时候,藤上已经被滕王召回了国去,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夺了兵权,之后就再也没领过兵,也没让他出滕国京师半步,更别说见过面有什么私交了。
滕裳同意下嫁这一点,虽然让滕云有些震惊,不过稍一思考也明白了,滕裳对滕国是死忠的,必然不会想一死百了。
其实只要薛钧良松口,确实如他所说,薛后阳纵使战场上处于不败之地,论心机思虑肯定在滕裳之下。
但是想想也知道,薛钧良怎么可能轻易的松口,养虎为患这个道理太简单了,就算疼爱弟弟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恐怕他这步棋布的还很远。
万年侯大婚的事情也算是薛国的大事,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况且薛王说了,要亲自主婚,自然不能怠慢。
薛后阳和滕裳一起进宫来,滕裳作为“内人”要去后宫拜见皇后,而薛后阳自然和薛钧良唠嗑。
薛钧良看着薛后阳得意满面的样子,不禁笑道:“这样就满意了,你的志气跑哪去了?不要让人家说万年侯是个惧内的侯爷。”
薛后阳傻笑了一下,道:“陛下,您就别打趣臣弟了。”
薛钧良道:“虽然我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但是你要知道,滕裳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心思比你这个武将要深得多,能不能打动他,还要看你自己了,谁也帮不上什么。”
薛后阳叹口气,道:“说实话……臣弟没奢望过这些。”
薛钧良道:“我看你们相处的还算可以,起码滕裳不躲着你……”
他说着咳了一声,道:“后阳啊,你说一个做妻子的总是躲着丈夫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