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武林上有一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复姓夏侯,单名岑!这魔头身高九尺,面容狰狞,曾将武林盟主季恒一家捉了回去,为奴为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为人之嚣张,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他作恶多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那一日,夏侯岑这狗贼泛舟湖上,好家伙,竟看上一位貌美的大家小姐。贼人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小娘子掳回魔宫。这次,夏侯岑可算踢到铁板了。诸位可知,这位貌美的官家小姐不是旁人,那正是当今两朝宰相苏大人的女儿,堂堂战神四王的未婚妻!”酒楼里,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说着故事,说到这时,恭恭敬敬朝天拱了拱拳。底下人听的热闹,纷纷催促后续。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大家想,四王爷是何人?那可是铮铮铁骨,顶天立地的汉子,怎能容下这夺妻之恨,当下点兵追了过去。且追且行,一路追至云门关。那一日,玉门关上飞沙走石,二人斗的那是昏天黑地。到底是邪不压正,最后这大魔头终于被王爷斩杀马下。可怜那位相府小姐,大好青春年华,却被魔头一路折磨,等到王爷赶到时,已经香消玉殒了。任四王铁骨铮铮,此刻也英雄垂泪,正道是……”
“一派胡言!”底下客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身旁女郎本来听的乐不可支,此刻也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追了上去。
“哎,等等我。”静月怕他真的生气了,连忙追上去,出门时也不看,脚下一绊,看着黄泥土地,心里哀呼,这下得破相了。
谁知转瞬人却跌在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里。静月睁眼,立马眉开眼笑,抱着夏侯岑嚷道,“夫君最好了。”
夏侯岑阴着脸,不去理她。
“哎呀,头撞的好晕,咦,这位公子面熟的很,可是奴家夫君?”静月扶额问道。
夏侯岑,“……”
“不要生气了。”静月扯了扯他衣袖。
夏侯岑扭头要走。
“嘶~”脚腕传来痛楚,静月抽着气发现,刚刚居然崴了脚,这不科学。看着夏侯岑的背影,只能皱着眉一跳一跳地单脚追上。
“笨蛋。”夏侯岑突然顿住,嘴角翘了翘,又压了下去。他弯下身,对后面的女人说道,“上来吧!”
静月左右打量了一下,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此刻已经有人驻足打量他们。于是偷偷问道,“这样不好吧!”
话音未落,夏侯岑已经感到背上一沉,于是嘴角一抽,“……”
“都是当娘的人,也不知道稳重?”夏侯岑皱着眉训斥道,手臂却又将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
“哎呀呀,如今我们夏老板也会这样教训人了?”静月趴在他背上抿嘴偷笑,手也不老实的去划夏侯岑的脸颊。
“苏掌柜这些年倒一点没变。”夏侯岑淡淡反击。
“谁说我没长进,肚子里都出来俩了,你还不满意?”静月闻言佯装生气,却发现夏侯岑脚步顿了顿,不由顺着他目光看去。
街角正立着一位华服的少女,似乎和少年起了什么争执,柳眉倒竖,杏眼瞪圆,正是青春年华,这副活泼刁蛮的模样刹是可爱。
苏静月这回是真生气,心说,好啊,我们结婚这才七年,你还真想给我来出古代版的七年之痒是不是?于是捏住夏侯岑的耳朵好一顿搓揉折磨,凶巴巴问道,“怎么,看人家小姑娘年轻貌美夏老板心动了?”
夏侯岑挑眉,听出她语气里的酸味,一本正经道,“确实有些心动。”
显然没想到真的会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一时酸涩复杂,苏静月只觉得心里堵的慌,捶着他的背就要自己跳下来。
夏侯岑顺势放手,人刚落地就拉进怀里,看着小兔子又红了眼圈,还不忘凶巴巴的瞪着自己,顿时又心疼又好笑。
“我看她,只是想起你当年的模样。”夏侯岑解释道。
“我有那么刁蛮吗?”苏静月不信。
“你不是。人前乖得很,知书达理,从不给人添麻烦。可是人后却是另一幅模样。任性,爱耍娇,天真,遇事不管也不顾,回头知道错才向人道歉求饶。”夏侯岑温声道出苏静月的这些缺点来。
静月听的有些难堪羞愧,却又有几分甜意,在一起这么多年,自己最好最不好的样子都被眼前这个男人见到了。
从十六岁遇上他,坎坎坷坷的相恋四年,结婚七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十一年,人生有几个十一年呢?时间却如春日里的白鸽,扑楞着翅膀,哗啦啦追着春风就飞入瓦蓝的天空不见了。
夏侯岑的眼睛带着笑,早已褪去一身戾气,平时虽然寡言,却自有一种温和的气息,使得左邻右舍不再害怕与他接近。
静月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地,说出的是每个平凡男子都要说给妻子听的情话,他说,“你在人后这样,是因为你跟别人设着防线,你不信他们会无条件对你好,所以你不敢把最坏的模样在他们面前显。你现在年纪大了,脾气却跟孩子一样,一点事就跟我赌气,回头还是要来跟着我后面哄。吃亏的还是你自己。有时候我也真生气了,出门遛个弯回头看见你在门口等我还不承认的模样就什么气都没有了。我在想,恐怕就是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既不貌美,也不聪明,不让纳妾还不喜欢管家。可其实那些都不重要,每天能看到她对我笑,睡觉时怀里的人是她,我就安心了。”夏侯岑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