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都站在无颜轩大门前,公仪修才知道自己不是走错了地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所以所谓的庆祝,是带他去喝花酒?
公仪修淡漠精细的眉毛也不禁有一瞬松动。
“喂喂,进去啦!”燕殊澈倒是很自如得很,对着身后的两人招招手,率先踏进了大门。
锦桐还是第一次进这种风月之地,不免充满了好奇,跟在他身后。
公仪修直觉想拒绝,然而已经晚了,燕殊澈已经踏进了门,他总不好不告而别。皱皱眉,他还是踏了进去。
三人一进无颜轩,就有龟奴拦住了他们,准确地说,是拦住了锦桐。
“这位姑娘,咱们这里不是很方便欢迎姑娘前来。”那龟奴看见燕殊澈和公仪修两人,就知道必然是世家公子,然而这规矩实在是不能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为难地道。
锦桐虽然名为燕殊澈的侍女,实则也是正经的武官家的小姐,燕殊澈也从不对她摆王府世子的谱,是以胆子要比寻常姑娘大不少。她虽然没有生气,但被人拦下了总还是要上前问个所以然来。
她对着龟奴奇道:“我家公子进得,为何我就进不得?我不进去,如何侍奉我家公子?”
那龟奴擦擦汗:“姑娘莫要为难小的,这也是规矩。”
燕殊澈和公仪修听到动静,也纷纷走了过来,看看到底怎样一回事。
“公子,他们不让我进去!”锦桐嘟起嘴来,对着燕殊澈埋怨道。
燕殊澈也是头一回正儿八经逛青楼,更别说带着侍女同去,他也有些摸不准是怎样一回事。总不能让锦桐在外边站着等他吧!他微微一思量,带着一个和气的笑容,准备和龟奴寒暄几句,通融一下。他还没开口,这边却已经有人过来解围了。
“哟,是两位公子来啦!”玉台春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门口丰神俊朗,俊美拔群的两人,人未至语先到。
她扭着手帕走了过来,对着龟奴挥了挥手,那龟奴如蒙大赦般退下了。
玉台春很快注意到一旁的锦桐,原因无他,她的穿着实在是这楼中捂得最严实的了。玉台春什么人没见过,一下就猜到她就是燕殊澈口中那个被掳走的侍女,既然她在,那么……玉台春心中一喜,笑着对燕殊澈二人道:“奴家恭喜二位公子,二位公子不愧是少年英才。”
公仪修一向不会回复这样的场面话,都是燕殊澈出面代表二人。
燕殊澈客气地回道:“妈妈谬赞了,那两人在马车中,我们已经叫人送到了后院中,请妈妈处置。”
玉台春惊喜道:“真是太感谢二位公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楼里处理,二位公子辛苦几日,奴家必定要重重酬谢的,今日已经备好了宴饮,还请二位公子赏光。”
燕殊澈和公仪修对望一眼,显然都没想到玉台春还有这一安排。两人俱是不喜高调的人,闻言略感为难。燕殊澈开口道:“妈妈的美意我等心领了,然而如此甚为高调,我二人也不过举手之劳……”
虽然没有明说,但言语中已经是拒绝的意思。
玉台春不禁讶异地扬起了眉眼。眼前两位白衣公子俱是年纪轻轻,从前在江湖上并未听闻过,却都风姿卓然,实力不凡,必然是世家大派中出来历练的年轻一辈。这些年轻人除了出来增长江湖阅历,同时也是为自己打出侠名,都不会拒绝如此扬名的好机会。
然而眼前两人明显例外,玉台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没有勉强,继续热情地道:“两位公子不愿在人前高调,那么请移步二楼雅室,奴家设下私人宴席,如此可好?还请公子们成全奴家的感激之情。”
燕殊澈本来就是拉着公仪修来喝酒庆贺的,既然玉台春执意要做这个东道,他也不别扭,点头应了。
玉台春引着三人到了二楼雅室,门牌上书以隽秀的“蜉蝣”二字。
燕殊澈直觉不好,可是来不及反应,门已经从内打开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美人俏生生地立在那里,惊喜地看着来人。
楚楚凝脂般的玉颊粉黛未施,更显得如刚出水的芙蓉,清雅明丽,那双明若秋水的桃花般的眼眸仿佛能滴出水来,深情满溢,任哪一个男人看了都止不住怜惜,果真绝色。
然而此刻这么被她看着的燕殊澈就感到不那么好了。昨日楚楚就扬言从此只侍奉他一人,今日他拉着公仪修喝花酒,玉台春正好把人送了来。
罢了,反正也不过是喝酒听曲,叫谁都是一样。燕殊澈如此安慰自己,没事人一样进了门,公仪修见到楚楚不作任何表示,整整衣摆,端正地在燕殊澈对面落了座。倒是锦桐直看着楚楚,直接呆在了门口。楚楚轻掩朱唇,上前拉住锦桐的手笑道:“这位妹妹还愣在门口做什么?”锦桐如梦方醒,迷迷糊糊地跟着楚楚进了门。
好在楚楚并没有要陪坐左右的意思,她旋身坐在了窗边的一架古琴前,臻首微垂,露出一截莹白的颈脖,素手微抬,拨弦弹奏起来。
不得不说,楚楚的琴技十分高妙,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飞瀑溅玉,引人沉醉。
燕殊澈本来只是一时兴起要和公仪修去喝花酒,想看看他对这种事是何反应,然而看看公仪修清冷的容颜纹丝不动,尴尬的反倒变成他一人?好在他看见桌上已经摆上了一壶酒,顺势给两人斟上。
“修,小弟敬你一杯,为我们二人的相识!”燕殊澈举起酒杯,眼睛亮亮的。
公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