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
龙涛震惊之余,满脸都是疑惑。
那如漆似墨的眼瞳,满含着稚意与无邪……
龙涛的心脉毫无来由的一揪,那种熟悉的再也无法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间,顿时感觉头疼欲裂。
看到龙涛脸上瞬间闪过的痛苦表情,陈锦云也感到无比震惊与疑惑。
他震惊的是龙涛竟能越过那名女子大山般的身体阻挡,瞬间“看到了”那个叫做唐甜甜的小丫头!
疑惑的是龙涛看到她后的剧烈反应,第一次他被小丫头用竹签刺伤便是这种表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陈锦云朝龙涛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也尽是茫然。
龙涛渐渐平复了心情,也没有多问,估计陈锦云也无从知道小丫头被盛雪收作侍女的原因。
他也摇了摇头,内心对“白衣”****的好奇心变得愈发强烈。
“哈哈,你再看看神龙王朝那边,第一个就是你的大舅子盛凤年!这个不骗你,如假包换。”陈锦云脸上再次浮起坏笑,缓和了一下紧张气氛。
龙涛远远望去,也禁不住哑然失笑。
神龙王朝队列最前方站着一名青年,身如铁塔、眼似铜铃,黑红的四方大脸带着久居塞北的粗粝,浑身散发着一种疆场之上的黄沙味道。
如果说刚才那位师姐门板一样的身体遮挡了他人,那这个“大舅子”光靠大脸盘子就挡了一片!
龙涛越看越是惊悚,感觉那师姐和这个大舅子倒像一对兄妹。
此时,陈锦云又指给他看了高台上刚刚坐下的“老丈人”,龙涛感觉从发丝到趾甲全都是愕然!
做为神龙王朝使团最高统帅的盛云天,从长相到气势,居然跟他儿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好吧!说错了……
龙涛脸色一红,应该算是传承吧,肯定不应该有一个模子的说法。
不过,龙涛的感觉确实没有太大出入。
身为叱咤塞北边关十多年的北凉侯爷,曾经杀的辽国铁骑血浸黄沙,竟连最基本的沉稳都无从说起,直勾勾看着台下的龙涛,目不转睛!
龙涛被这个便宜老丈人看的浑身发毛,前所未有的生出畏惧之感。
“哈哈哈……,你就是我盛云天的女婿龙涛吧?不错不错,跟我闺女还真是般配,就是这身板儿太瘦了点儿,哈哈哈……!”
盛云天瞪着和他儿子一样的铜铃大眼,旁如无人的大喊起来,笑声极尽狂放直冲穹顶,震的数十丈高的结界都微微抖动。
“刷、刷、刷……”
上万人的目光一起望向龙涛……
此情此景,龙涛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石缝儿,钻进去得了!
无奈之下,他满脸通红向着台上拱手一礼,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
盛云天可是满不在乎,说完女婿,又对着儿子大声笑道:“哈哈哈……,盛凤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妹夫龙涛,听说这小子狂的逆天,比试之时给我狠狠揍他,直到打服为止!”
“哈哈哈……!”上万人被盛云天的话逗得哄堂大笑。
我靠,神经病啊?
龙涛内心郁闷异常,被气得差点吐血。
陈锦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大无畏的世子殿下,低头干嘛?你不是从来都昂着头走路吗?”
龙涛被陈锦云讥讽调侃的彻底无语,眼神偷偷在老丈人和大舅子两处一扫而过,内心的疑惑愈发强烈。
世间传说自己的未婚妻容颜绝世、才气盈天,这太不合理了吧?凭这样的老丈人,怎么可能生的出来漂亮女儿?又怎么可能教的出来绝世才女?
陈锦云似乎很能看透龙涛的内心,悠悠说道:“主要是你丈母娘的传承,那可是当年的楚国公主,才貌双全、天下第一。”
“那就更不对了!”
龙涛气闷说道:“粗笨的像个野猪一般,怎么娶来的公主?”
“这你就不懂了吧?!娶不来硬抢不就得了?!”
陈锦云摇着手里的折扇,满脸都是坏笑。
此时,众人耳边传来三声钟鸣,悠长浑厚,让人内心顿然沉静。
钟声响自太白峰顶,在连绵的山谷中悠悠回荡,似乎能够传遍整个天下。
九层高台之上,五短身材的院长丘篱安站了起来,近万学子虽然只能看到半个脑袋,但他说话的声音却铿锵有力,不输刚才的三声钟鸣。
不出龙涛所料,又是那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陈词滥调。
好在丘老夫子并不啰嗦,随即宣布文试准备。
数十丈高的结界之下一片杂乱,没有报名参加文试的学子纷纷离开,淡金结界内宽敞了很多,仅剩下三千多人。
穹顶之上再次洒下璀璨金芒,在青石地面上蔓延流动,一张张淡金色的案几幻化而出,笔墨砚台也跟着陆续显现,数十名书院老师开始分发考卷。
参加文试的绝大部分学子既无武道修为,又无符学造诣,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连声赞叹、大呼神奇。
“玲珑大会”设立的考试项目分文试、武试、符试三类,但自古文武之间相互鄙视,博览群书的骂习武者为粗粝匹夫,而修行武道者经常把“百无一用是书生”挂在嘴边。
是以大部分学子要么参加文试,要么参加武试,很有些泾渭分明的味道。
报名参加符师比试的人数更少,符学一途,既要深厚的领悟能力又需足够的灵力支撑,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