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拿起桌上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公主怎么还没有逃走?”
“哼,将我捆得像粽子,怎么逃?假仁假义!”
楚枫转身弯下腰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眼神有些可怕。
李文君和他对视一会心里感到害怕,不由自主移开了目光。
突然身上一凉,公主惊叫一声,楚枫猛然掀开了裘皮,顿时春光乍现。
手没有伸向抖动的玉体,而是在她身边拾起了一把精美的弯刀,那是楚枫名为花妖的解腕尖刀。
铮——刀拔出来了,寒光四射。
“我在公主手边放了一把刀,又叫外面的守卫睡觉……公主是聪明人,还要我教你吗?”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刺杀大将本是死罪,不处死不足以明军纪。
楚枫手臂轻舞,公主身上的绳索飘然而落。
李文君轻哼了一声:“我哪里走得出去,我可不是上将军,就算我走出帐篷,不出五步也会被你手下那帮野兽撕得粉碎!”
楚枫眼中寒芒大盛:“妇人之见!”
“嗯?你也会生气?”李文君支起身来,皱着眉头揉搓自己几乎麻木的手腕,身上的响铃叮当着响。
“按我们小月氏的规矩,谁救了你的命,谁就拥有了你的命,我们小月氏人没有那么多矫揉造作,虚情假意!”李文君边说边欲站起身,脚踝的淤伤使她嘤咛一声,又坐了下去。
楚枫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捏住了公主的伤处,一股浓郁的花香刺激他的汗毛根根直立。
“我和你们汉家的女子相比,美貌若何?”公主将手轻放在楚枫肩上,感觉到了他的血脉的起伏。
楚枫放下公主玉足,很不自然地站起来,低声说了一句:“皮肉之伤,无甚大碍……”
突然,公主的双臂像柔软的树藤一样缠上楚枫的脖子,绿色的眼睛近在咫尺:“你喜欢我是吗?别装得像君子似的,你一直想征服我是吗?我可以听到你牛一般躁动的心在怦怦剧跳,别说你不想?骗别人行,可你骗不了我,别忘了,我是女人,而且是聪明美丽的女人,你不就想占有我吗?那就不要装成被阉割的公羊……”
“啪!”楚枫挥手给了绿眼睛一记重重的耳光!
“呵呵,”公主捂着红肿的脸颊,摔倒在地,冷笑着说:“大汉国的上将军不仅会领兵打仗,连打女人的功夫也是一流,你们男人就会对女人喊打喊杀,呸!”
“如你所愿,”楚枫露出邪魅的微笑,奔腾的岩浆骤然爆裂,他一把抱起软玉温香,重重地将她扔在厚厚的裘皮中,在公主花容失色的尖叫声中,凶猛地扑了上去……
冷却后的身体虚脱如棉,一对疯狂后的男女紧紧地粘在一起。lt;gt;
楚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了,他睡得很死很死……
当身上这个男人像发情的公牛一般疯狂碾压着自己时,李文君起先还能咬紧自己的牙关拼命忍受。
但很快她便惊恐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男人充满渴望,滚烫的雄性躯体犹如一座沸腾的火山,将一**热流倾泻进她身体深处,将她浑身的火焰都熊熊引发起来……
于是她娇-喘莺啼,开怀放纵,于是她欲-海翻腾,拼命迎送……
于是她忘却一切,让自己完全消融在奔腾的巅峰中,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忘情地尖叫起来,真的是尖叫……
然后是一片眩晕的迷乱……
苍凉的西域,没有那么多礼教的羁绊,戈壁滩也长不出矫情和造作,巍巍昆仑下更没有酝酿虚情假意的温床。
这里奔腾的只有直抒胸臆的真情,飞扬着如流火般炙热的爱意,碰撞着铿锵的激荡心灵!
这就是狂野暴虐的西域,这,也许就是西域的爱情!
多年严格训练的结果使李天郎准时醒了过来,未等他睁眼,便闻到了沁人的清香,是她……
映入楚枫眼睑的是李文君洁白的脸庞,她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角残泪盈盈。
楚枫伸手轻轻擦擦她的泪痕,突然有亲吻的冲动,他忍住了,叹了口气,披衣起身,准备操练点卯。
当他将弯刀别在腰间时,回首看见李文君已经醒来,正抱着双膝坐在那里发呆,裹在身上的裘皮挂落在圆润的肩膀上:“我待会给你送衣服来,你现在不要出去。”
李文君眼皮不住颤动,小声回答:“你今天就要出发去长安?”
“对,今天就班师回西凉,你——”楚枫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口气,“你走吧?”
“不,”李文君摇摇头,抬眼望着楚枫,眼波流动,“你回去洛阳吗?”
“嗯,那里有我的兄弟,还有我的——”楚枫想到了蔡琰,霎时间语塞。lt;gt;
“那我和你一起去,一起去洛阳!”李文君激动地拉住楚枫的手臂,裘皮滑落,春光毕露。
楚枫下意识地一拢,将她重新包裹起来,
“我向往中原,”李文君满怀希望地看着楚枫,急切地说,“你会帮我的,你、你……”
李文君突然涨红了脸,羞态十足,声音陡然忸怩低沉下来,“照你们汉人的规矩,我现在算你的妻子吧,你、你不会不让我跟着你吧?”
“将军,珂黎布求见!”是魏辉在外边喊。
阳光已经从门帘缝隙处透了过来,在幽暗的帐篷里投下几束柔和的光柱,天大亮了,外面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和士卒们准备行装的喧闹声,大军就要开拔了。
楚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