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要不要去买个暖炉？”“暖炉？不是有空调了吗？”“是。但是总觉得看着暖炉散发出光亮，不仅仅是身体上，心灵上也会得到安慰。”“你开灯嘛！”“那是人造光啊，开得太亮对眼睛也不好的。”“你想买的话，买就是了。不过，你把身体锻炼好，哪里会有觉得这么冷啊。说真的，你该多去锻炼锻炼的，身体一好，免疫力都提高了。”“这个也是啊，可是，没有人陪我啊，一个人锻炼会觉得只是为了身体强健而去锻炼，会很快就丧失动力的。”“我认识一个散打教练，你跟他去学好了，价格也便宜。”“噢，那你联系看看吧，我也好久没锻炼了。能学一些散打技巧，以后也许派得上用场。”
“喂，噢，你好你好。什么？你现在就在那里了吗？好的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你先等一等吧，好的好的，再见。”妻子挂掉电话，摇了摇陈默。陈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疲劳的问“干什么啊？这么早，还是周末。”“教练已经在等我们啦。”“是吗？怎么这么早，昨天我可是累了一天，能明天吗？”“不行啊，都答应人家啦，这样很不礼貌的。”“噢，那好吧，你先去洗漱打扮，我再睡十分钟。”说完，陈默翻个身，又睡了。妻子没有办法，只能先去洗漱打扮了。
“老公，起床啦，起床啦！教练又打电话来了，问我们到了没，我说你在上厕所。快点起来啦！”妻子催促到。陈默懒散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猛地摇了摇头，像是把瞌睡虫赶跑了，就精神了些。“老公，快点啊！”“知道啦，我洗个澡就行啦，只要十分钟。”妻子催促的时候，只化好了半脸的妆，一半是真容，一半是精致的容貌。陈默关浴室门前，看了一眼妻子，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女人会不会都是两个样子呢？或者说，人都是两个样子呢？甚至多个样子呢？家里面对伴侣一个样子，出去面对同事一个样子，面对情人一个样子，面对子女一个样子，面对父母一个样子，面对朋友一个样子，面对陌生人一个样子。水温合适，陈默走进水柱中，水打在他全身，好像渗透他每个毛孔。“真可怕啊，每个人都是真的可怕啊。”陈默正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水温突然冷了下来，陈默把热水开得更多了。但过了一会儿，水温又变得过于烫人了，陈默由于条件反射，突然向后退。陈默的胸部都被烫得发红了，他又去重新调节水温，再次走进水柱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连水温都会骗人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也许，一直都是谎言吧。信的就是真实，不信的就是谎言啊。”
教练比想象中矮，但是看上去非常强壮。短袖露出的胳膊粗壮，而且看上去肌肉十分紧实。“教练，你好。这是我的丈夫——陈默。”教练伸出手，说：“你好，第一次见。我叫李鼎。”陈默也伸出手说：“李教练好，以后就劳烦你了，我在运动方面不是太有天赋的。”“不重要。重点是强身健体嘛，不过，周末你过来，我是会非常严格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就是因为没什么动力运动，才决心来这里的。”
已经连续一个月都去学习散打了，而这个时候，正值仲冬。“老公，起床啦，你要迟到啦！”妻子用手推着陈默，陈默毫无反应，但妻子推着推着，就没了力气，睡着了。又过了十分钟，闹钟又响起来，妻子又醒了，这次比上次清醒的程度多了一点。“起床啦，没时间啦！”妻子推不动陈默，一把将陈默的被子扯到自己那边。一股强烈的冷空气侵袭陈默全身，陈默猛地醒了过来。“噢，都跟你说了，夏天再学嘛。你看看，现在这么冷的天，开车去都会熄火啊！你不好意思说，我今天去跟他说，这种天气去简直是折磨。”说完，陈默就起身去洗漱了。
车子果然在寒冷的天气熄火了，没有办法，只能坐公交车去了。即便车内的人因为寒冷而聚集在一起，企图取暖，可是反而衬托出车内无比的寒冷。陈默一个劲的哆嗦，他反而觉得外面更暖和些。车在走，外面的景象显得一派荒凉的悲伤，但又美丽得让人目不转睛。冬天，是个凄美的季节。在距离目的地还有近一半路程的时候，下雪了。陈默挤向窗边，他第一次这么认真主动的看雪，他向来不喜欢冬天，因为他是个怕冷的人。但是，此刻他有些动摇了。偌大的城市，都在此刻接受这纯洁冰冷的恩赐，没多久，雪就大了起来。高楼大厦，马路，人，树，都披上了白色的棉袄。这个时候，陈默想起来了一些深埋心底的往事。
陈默在离目的地还有四个站的时候下了车。踏在厚实的雪上，陈默有些兴奋，像是重新认真的体验被自己忽略已久的东西。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家餐厅。他站在餐厅门前，并不想进去，隔着玻璃往里面看，看的入了神。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他是北漂大军中的一员。现在，他看上去不像个北漂。
“对不起，迟到了。下雪了，我赏了很久的雪。以前不喜欢冬天，怕冷。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冬天，很美啊！”陈默走进俱乐部，边对着李鼎说边拍打着身上和头发上的雪。“是吗？今天就休息吧。下雪了，我们就赏雪吧，我买了一些吃的，还有酒。”说着，李鼎示意陈默坐下，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一杯一杯，李鼎望着窗外的雪，开口了。“我以前不是搞散打的，是打拳击的，是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