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一进殿,他那憔悴不堪的面容便将众人吓了一跳。他缓缓走进御前,作了叩拜。
唐明皇帝斜着身子眯眼看了李太白半晌,以为自己看到的根本不是李太白。再一细看,原来真的是他。唐明皇帝颇感惊讶,他半张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卿这是……”唐明皇帝瞅了张普一眼,道:“赶紧解开!”
“是!”
待张普给李太白松绊之后,唐明皇帝道:“太子……”
唐明皇帝自然是相信李太白的。他知道太子的死一定跟李太白豪无关系。
“陛下,”李太白满眼含泪,“都是微臣没有保护好太子。臣原本以为,陛下贤德之下,自是疆土太平,四境无争,没想到居然会有刺客事先设伏于西口柏崖。西口柏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由于臣等粗心大意,才会让刺客杀得措手不及,无法防备。”
“呵……”周建荣侧身出来向唐明皇帝拱了一下手,然后暼了李太白一眼,道:“好你一个李太白,死到临头还敢这般巧言令色,混淆视听。陛下,看来不对此人用用重刑,他是不会招供了!”
“不用那么麻烦!”李太白面无表情,“现下李某已是倍感煎熬,甚觉活在世间了无意趣,周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唇舌,就给来个痛快的吧!”
“你……”周建荣被李太白说得无语,于是紧张的看了唐明皇帝一眼,只见唐明皇帝正在严肃的看着自己。
“退下!”唐明皇帝皱眉道。
“是!”周建荣拱手退回。
这时,唐明皇帝扫视众臣一番,此时朝堂之上,安静异常,可许多人心中汹涌澎湃。
“李太白,太子遇刺之原尾,你接着说来!”
李太白道:“当时事发突然,对方分明就是早有准备,而我们却是全无防备。我方人马进入西口柏崖不久之后,刺客便突然向太子殿下的车銮放箭。情急之下,与太子随行的将士为了保护太子的安全,只得慌乱上前替太子挡箭。没过多久,我方士兵便已死伤过半。后来,太子的马匹又受到了惊吓,一路拉着车銮胡乱逃跑。眼看士兵一阵混乱,完全不堪一击,臣便想着以己之力,杀入对方阵营,没想到却被对方众人缠住,根本没有办法脱身。后来,对方众人一路追赶,却不知未何,太子的车銮就挂到了黄河道的崖口之上。臣本想上前营救太子,可臣一时分心,未急防备,以致于被刺客从身后偷袭,才会受伤如此。”
“陛下,”王文杰满面笑容站出来看了李太白一眼,“想不到李大人不仅诗文作得不错,这说故事的本事也是一流啊!”王文杰说时向李太白竖了一下大拇指,随即接着说道:“陛下,李太白此乃片面之词,实在难以令人心服啊!臣原本以为,外间一直传说的安路山、李太白二人合谋杀害太子之事仅仅只是无中生有,可事如今太子仙逝,谣言已经成为了事实。故臣以为,李太白便是这谋害太子的原凶之一。”
“陛下,”江怀喜侧身站了出来,“微臣以为王大人所言有理。外间之所以会有谣言,想必定是李太白和安路山二人之阴谋不慎才会走漏风声。以臣之见,此时李太白之所以还在大殿之上,只因他已经身受重伤而无法逃走,若是他未曾受伤,只怕此时……已经同那安路山一般,逍遥法外了吧!”
“什么?”李太白此时才知道安路山已经畏罪潜逃了。李太白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安路山究竟为何逃走。“陛下明鉴,安将军力保太子殿下,身上也受了伤。太子殿下坠河之前,他仅凭自己一手之力拽住太子殿下坐的车銮,近有半个时辰。太子之车銮连同太子和太子妃在内,至少重有八百来斤,在众多刺客围攻之下,安将军还可以支撑这么久,其心可见。”
“呵……”王文杰又是满面笑容,“既然如此,敢问李大人,他安路山为何要逃走啊?”
李太白无话可说,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安路山为何突然销声匿迹。李太白愣了片刻,道:“此次随行护驾的可全是太子府上的亲兵,陛下不妨叫几个来问问,他们可以证明微臣所言并无丝毫虚假。”
杨国忠、江怀喜、王文杰、张翰等人一听这话,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尤其是杨国忠,他心里明白,若是有随行的太子府亲兵替安路山和李太白作证,自己精心布置这么久的这个局就会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张普抱拳道:“陛下,微臣带人赶到西口柏崖之时,随行太子亲兵已经全部阵亡。经臣带人逐一察看,现场独有李大人一人活着。”
李太白听到张普的话,格外震惊。
张普接着说道:“而且,奇怪的是,当臣等发现李大人时,李大人虽然已经身受重伤,但他的经脉似乎早就已经封住了!”
“经脉已经封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唐明皇帝问道。
“回禀陛下,只有习武高手才能懂得这种封存经脉的续命之法。而且,如果是受了外伤,封住经脉便可减少伤口的流血量……”
张普话音刚落,江怀喜便忙道:“陛下,由此看来,李太白受伤是假,想在陛下面前演一场苦肉计才是真的!”江怀喜说着看了看李太白,“早早封住自身经脉,然后再往身上捅上一刀,便说成是有刺客?李大人可真是妙计妙计啊!”
李太白听了江怀喜的这番话,不但没有生气,反到轻轻松松地笑了笑。
江怀喜见李太白不怒反笑,道:“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