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议大家下去玩玩怎么样?”
莫君扬看大伙儿待在里面什么也不玩,无趣的很,下面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他已经磨刀霍霍了。
“今天是特地为尽言接风洗尘的,你光想着热闹。”沈兆易笑。
“这么冻人的气氛,不觉太压抑?”
说话跟挤牙膏似的某人,开口就尽显毒舌,他可从来不是对手。
“不用顾忌我,该怎么玩怎么玩。”
“我就不去了,最近忙的比较累。”
沈兆易首个摇头拒绝,天天在这样的**,神经都已经无知觉了。
“你们呢?”他站起来看向其他人。
“我什么时候没搭理过你。”龚明川欣然同意。
秦楚炎表态:“我当观众。”
“尽言?”
被点到名的人,懒懒地向他瞟去一眼,无声勾唇:“我去了会乱。”
一行黑线齐刷过几人的额际,这种事即使真的会发生,也不用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吧。
“笑笑,你第一次来肯定没见识过这样式的热闹,哥哥带你去乐呵乐呵。”
莫君扬热情的笑脸紧接着晃到时笑面前。
她怔住,不知道下面玩的什么,不敢贸然答应,可拒绝的话又似乎不太好。
顾尽言一个眼神丢给站在一旁的龚明川,他接收到信息立马上前拉过那不怕死的小子。
“笑笑这瘦小的身板,丢在一群豺狼虎豹里会被吞的连渣都不剩,我们自己玩去。”
他推着莫君扬,边转头对时笑说,“在上面好好看着。”
“哎……”他还想说什么来着。
“嗯,玩的开心。”时笑回的很快,点头如小鸡啄米,微笑着和三人挥手。
她觉着这莫君扬看着人高马大,性子却特别小孩子,怎么还有这么好玩的人。
沈兆易倚在沙发上全程将每个人的细小神情和动作看入眼底,了然于心。
“叩叩”
人刚走,门外就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进来。”
“沈总。”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严峻地走了进来,再看到沙发上的顾尽言后恭敬地颔首,然后俯身贴近沈兆易耳语。
他听着,脸色渐渐褪去一贯的温文尔雅,眉间随之皱起。
“怎么?”顾尽言见他脸色难看,淡声问。
他起身,“后台出了点状况,我去处理一下”
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至此,包厢里只剩下顾尽言和时笑。
时笑手中抱着杯白开水,心中默默垂泪,这算什么情况,小舅就这么扔下她独自潇洒去了?
“你在用脸喝水?”带有疑问的性感嗓音飘荡在包厢里,时笑听闻淡定地把头抬高。
“小舅说,今晚的朋友聚会就他一个人没有女伴。”似乎没什么话题可聊。
“他说你就信?”随着微微上扬的语调,他稍偏转头正好对上时笑的眼睛。
那深邃无波的黑瞳,容纳了一抹娇艳,魅惑无边,让人不敢直视,恐被蛊惑。
“他装得太好。”
时笑略微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作为一个称职的外甥女,懂得体谅舅舅的不易,适时伸出援手本是人之常情的事吧。
英俊的眉眼一闪而过若有似无的淡笑,让人来不及捕捉,就已消失无痕。
“嗯,下次记得把这份同情心喂狗。”顾尽言向来出口不饶人,但不可否认龚明川做了件让他舒心的事。
“小舅听到该伤心了。”
“他懂吗?”
“机器人。”时笑忍不住吐槽,她发现眼前人的思维活动太强大了,就像脑子里编制了一道极为完善的程序一样,能面不改色地吐出一句句冷笑话,冻人心弦。
接下来一阵静默。
时笑觉得跟顾尽言相处完全不似以前了。
以前他寡言,但不毒舌;安静,却不冷漠;强势,亦不霸道。
现在这些通通都变了,不开口时脸上始终挂着淡漠,仿佛周围的一切与之无关。
一开口就让人无形有股压迫感,无从反抗,听之任之,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走。
“看热闹?”冷不丁地一句问。
“什么?”
时笑顺着顾尽言的视线。透过玻璃窗,看到下面一堆黑压压的人群,喝酒有之,划拳有之,舞动有之,拥吻有之……场面很混乱。
但最醒目的莫过于被人群圈围住的一对男女,准确地说,是一对剑拔弩张的男女。
“莫君扬,你想方设法的甩掉我就是为了来这?”
说话女子相貌娇美,身材高挑,二三左右年纪,打扮青春靓丽。此时伫立在亮堂堂的灯光下,像一枝傲雪的寒梅,表情高冷,话语中却暗含一股怒意。
莫君扬停下正摇摆的有些疯狂的脑袋,缓缓转过身体,祈祷自己出现了幻听。
奈何上帝这会儿正在打盹,不然他的眼睛不会看到一抹火艳。
“怎么我到哪都有你跟着?”
莫君扬脸上因刚才的动感旋律而激起的兴奋一时之间全收,变得有些暗沉。连日来走哪都能碰到这粘人精,他已经躲无可躲了。
“上次我就说过了,我喜欢你,只要你答应跟我交往,我就不再跟着你了。”大小姐口气十足。
“我也不止一次说过,我和你不来电,你不是我的菜。所以别这么烦人行不行?”
莫君扬发现每次只要碰到这胡搅蛮缠的女人,都维持不了自己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形象,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