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扬话音方落,只觉眼前一晃,一阵微风袭来,面前突然多了两人。这两人装扮奇特,其中一人身穿白衣,又瘦又高,仿佛一条瘦竹竿,身后扑扇着一对银灰色的翅膀。另一人却又高又胖,光头白须,身高近一丈,身后背着一张巨大的青色龟壳。
凌飞扬正错愕间,只听到那高胖老者粗声道:“兀那乞丐,赶紧把华夏令交出来!”
原来这块黑黝黝的铁牌就是华夏令,凌飞扬又惊又喜,双手下意识的握紧铁牌,藏在身后,这可是去华夏岛的希望,打死都不能交出。
那瘦竹竿白衣人冷笑道:“真是找死!”
左掌挥出,拍向凌飞扬,本拟一掌将他打死,手掌尚未落下,忽然发现手掌好像拍中一堆软绵绵的棉花上,毫无受力处。紧接着那堆棉花忽而变成一堆荆棘,又尖又锐,左掌立刻被刺得鲜血淋漓。然后一股大力袭来,那瘦竹竿和胖高老者均感到一阵窒息,噔噔噔后退了十几步。
两人站稳身形,见一个身着黑衣面色冷峻的年轻人站在面前,正好挡住了那小乞丐。
那瘦竹竿怒道:“是你做的鬼!”
那黑衣人冷冷道:“南海二怪,龟老怪龟虽寿,鹤老怪鹤长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长进了,竟然联手欺负一个凡人。”
两人吃了一惊,原来那高胖老者名曰龟虽寿,本是南海边得道的老龟,瘦竹竿白衣人名曰鹤长龄,本是南海边得道的白鹤,两人交情莫逆,又同在南海,合称南海二仙。两人一向在南海逍遥自在,极少在世俗中显迹,现在一个照面下来不知对方来路,却被对方道破姓名却是头一遭。
那高胖老者龟仙龟虽寿喝道:“你是何人,识得我们南海二仙,还敢多管闲事!”
那鹤仙鹤长龄却生性谨慎,刚刚一个照面吃了暗亏,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忙拉了龟虽寿一把,拱手道:“阁下法力高强,在下甚是佩服,若阁下与这小乞丐无甚牵连,还请行个方便,我们南海二仙感激不尽。”
那黑衣人道:“华夏宝令,赋予有缘,幸入我门,得道永恒。在下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位有缘人。”
鹤长龄吃了一惊,失声道:“原来你是华夏岛的尊使!”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鹤长龄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已经过了子时了,华夏尊使驾到,看来华夏令是拿不到了。”
龟虽寿大声道:“华夏令拿不到,如何完成小姐给的差事?”
鹤长龄道:“只好辜负小姐的信任了,华夏尊使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龟虽寿大声道:“那怎么成,我不干!”
鹤长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别吵成不成!”又抱拳向那黑衣人道:“让阁下见笑了,适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们就此告辞!”
说完拉着龟虽寿向南一路飞去。龟虽寿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抗,只好随鹤长龄而去。
那黑衣人见二人去的远了,才转身面向凌飞扬,依然是面无表情,一副冷酷模样,说道:“恭喜你成为华夏岛第五位有缘人,你可以选择成为华夏岛外门弟子,或者放弃。如果放弃的话,作为补充,我会帮助你达成一个心愿。”
凌飞扬又惊又喜,忙道:“我愿意成为华夏岛外门弟子,荣幸之至!”
那黑衣人道:“很好。”忽然抓出凌飞扬的肩膀,向上一抛,凌飞扬一下子被抛到十几丈的高空。
凌飞扬大声尖叫,心想这下死定了,心中大骂那黑衣人是疯子,自己如果摔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他。凌飞扬还没骂完,忽然感到自己的双脚踏在了实地上,心中诧异莫名,定睛一看,原来自己落到一柄巨大的飞剑上,这把剑通体黑色,在空中像一艘黑色的小船。而那黑衣人此刻就站在剑柄处,冷冷地地看着自己。
凌飞扬心中巨震,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啊!
凌飞扬心头激荡不已,以前经常在小说影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场景,此刻竟然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
那黑衣人皱眉道:“安静些!否则将你扔下去!”
凌飞扬吐了吐舌头,问道:“我们飞往何处?”
“华夏岛。”黑衣人依然很冷酷的简短回答。
凌飞扬忽然想起沧澜圣帝的事,趁机问道:“沧澜圣帝在不在华夏岛?”
那黑衣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却又把目光转向别处,没有回答。
凌飞扬有些不甘心,追问道:“华夏岛有人知道沧澜圣帝的下落吗?”
那黑衣人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凌飞扬,不再理睬他。
凌飞扬叹了口气,放弃了询问。看来只有到华夏岛后,自己再慢慢探听了。于是也转过身去,欣赏空中的流彩霞光去了。
谁知刚要转过身去,耳畔忽然传来那黑衣人冷冷的声音:“这些不是你应该问的。”
凌飞扬郁闷至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心道这人真是根冷木头,说了等于没说,看来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话了,我还是去欣赏风景吧。
与此同时,在升仙林中,凌飞扬和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女子身着黄杉,容颜绝美,另一女子是一个青衣小鬟,稍显稚气,但也是颜色俏丽。
那小鬟道:“想不到南海二仙这么没用,险些误了小姐的大事。好在最后小乞丐还是拿到了令牌,否则咱们一路上费心保护他的功夫白做了。”
那黄杉